楚臻沒讓月雲嫦和顧念慈之間的争端升級,一面嚴厲按住了顧念慈一面對月雲嫦道:“月雲嫦,你真人比鏡頭裡更活色生香,雲霓這個角色我也很喜歡,但你的黑曆史太多了,要不是雲霓橫空出世,就你以往那些作品我用一句木頭美人形容你都是客氣的,嚴厲一點,你就是所有劇裡的老鼠屎,你認不認?你在娛樂圈的風評很差,你認不認?我們這樣一個頂級IP,頂級班底決定用你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你認不認?”
“我全都認。”月雲嫦淡淡道。
“但我還是決定用你,我決定用你完全是出于對鳳清池這個兄弟的信任。聽聞你翻紅的籌碼是獲得了大際遇,有了知過去,蔔未來,算無遺策的能力,那麼,你給我占蔔一下吧,我年少輕狂的時候弄丢了心愛的寶貝,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楚臻往青瓷盞裡倒好一杯清茶,輕輕推向月雲嫦,眼神咄咄。
顧念慈一聽楚臻的話頓時嘴角翹起,把奢牌包包往旁邊一放翹起了二郎腿,冷眼等着看月雲嫦的笑話。
月雲嫦從容端起青瓷盞,用茶蓋輕撥茶葉,淺啜兩口,微微笑道:“我知道她在哪裡,卻不會告訴你。”
顧念慈頓時譏笑出聲,滿目鄙夷。
月雲嫦沒理她而是接着道:“憑你一句輕飄飄的年少輕狂如何能抹平那些年對顔舜華的傷害,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放在你面前,你隻道是尋常,十丈軟紅裡滾一圈帶了一身污泥,再回首又想起她的好來了,恕我直言,你對她仍舊不是愛,你隻是想從她那裡索取愛,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顔舜華在你逼她打胎的那件事之後就已經認清你的嘴臉,放下了對你的愛,你呢就别再去禍害那麼好的姑娘了。”
如果說在月雲嫦說出顔舜華的名字時,楚臻還能認為是鳳清池告訴她的,那麼當月雲嫦說出他逼迫顔舜華打胎這件事的時候,楚臻就已經滿心震撼,因為打胎這件事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知道。
“大師!”楚臻一下握住月雲嫦的手,“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知道錯了,我想找回她。”
“知道顔舜華下落的何止我,她的父母不知道嗎,你們兩家是世交,你為什麼不去求她父母,因為她父母恨你至深對吧,兩家還因為這件事決裂。楚臻導演,誠然你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但你的私德我不敢恭維。”
楚臻眼紅落淚,道一聲“失陪”就快步離了場。
顧念慈驚詫于楚臻的逃避離場,與此同時心中升起對月雲嫦的忌憚。在她這個圈子,是真正能接觸到大師的,她小時候家裡甚至還住着一位父母奉為上賓的大師,同階層的權貴為了得到這位大師的青睐不惜奉上重金或者極為難得的資源,她見識過真正的大師是怎麼受尊重的,怎麼一語出被權貴們奉為圭臬的。
所以月雲嫦絕不可能有真本事,她更不能成為大師!
“你後面的金主很厲害啊,我們這個圈子的事情你都知道,你别以為是你算出來的,這沒什麼,我楚臻哥哥和顔舜華的愛恨情仇,隻要稍微打聽打聽就都清楚了,所以你别得意,你騙不了我楚臻哥哥的,你識相點就趕緊滾,我們這個圈子不是你這樣的女人能混進來的,哪怕混進來也隻能當某某的玩物,我是為你好。”
“多謝你的好意,原本就沒想混你所謂的圈子,在我這裡所謂的圈子、階級都如同虛設,現實中也許這些都是存在的,但左不過是能者居之,王侯将相甯有種罷了。于我,我在哪裡,哪裡就是圈子。”
顧念慈看着月雲嫦美豔無暇的臉,聽着從她嘴裡說出的那樣嚣張的話,氣的臉色鐵青,冷笑連連,“你憑什麼,憑你的床上功夫嗎,不要臉,你無恥!”
月雲嫦嗤笑,“我到底憑什麼,你且看。”
“顧念慈,武侯滄瀾是我為月雲嫦準備的角色,是我欠她的,你不要糾纏楚臻了。”
顧念慈蓦的回頭,見鳳清池似攜一身清風般走進來,貌如驕陽,身似松竹,一下子紅了眼眶,“池哥哥,武侯滄瀾這個角色我可以不要,但你也不許給她,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去告訴伯母,說你和月雲嫦這樣的爛女人玩,你也不怕染病!”
鳳清池冷下眉眼,淡淡道:“你在教我做事?”
顧念慈心下一寒,兩手捏緊,嗫喏不語。
“滾。”
“我……”
楚臻連忙走進來把顧念慈扯了出去。
鳳清池轉眼去看月雲嫦,見她竟然對着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吃起來了,還吃的津津有味,便知顧念慈的話對她沒有一點影響,心裡對這個女人更有了探究的欲1望。
沒過一會兒楚臻回來了,見鳳清池和月雲嫦坐在一起吃飯一時摸不着頭腦,沉默了一會兒也加入了進去。
吃的差不多之後,楚臻收拾好情緒,笑問月雲嫦,“月大師,你給清池算算呗。”
月雲嫦放下茶盞,淡淡道:“他沒什麼好算的,三世帝王身七世狀元才,十世福德積于一身,注定一生富貴無極。”
楚臻猛地一拍桌子激動的道:“當初那個李1大1師也算出清池一生富貴無極,但他沒算出你說的什麼帝王什麼狀元才,你比李1大1師還厲害?”
楚臻試探的看向月雲嫦。
月雲嫦一頓,揚唇淺笑,“于蔔算一道上,沒有哪個人能比得上我。”我這種千年蓍草成的精。
蓍草,可是大道五十遁去的一,天地所生的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