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嫦推開鳳清池,戴上這邊耳朵的珍珠耳墜,看着鏡子裡那個仿佛吸飽了男人精氣的絕色美人,微勾唇角,“我的經紀人不會換,張海峰介紹的反派角色也會接,我的事情你不要幹涉,就這樣。”
說完月雲嫦就踩着高跟鞋搖曳生姿的往外走。
鳳清池一時情熱的腦子冷卻,理智歸攏,追上去就往月雲嫦手裡拍了一張卡,并淡淡道:“這樣夠了嗎?”
月雲嫦垂眸望一眼這張副卡,擡起眼皮就是一聲譏笑,“那不在我的交易範圍内,鳳先生。”
說完,把副卡塞鳳清池的屁股口袋内就走了。
鳳清池從心底生出怒意來,面上神情便越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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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KTV,一個大包廂内音樂震天響,天花闆上下墜着一顆五彩斑斓的大閃光燈,包廂内光線昏暗,隻有閃光燈照到的地方才能看清人的模樣。
當紅色燈光照射到長沙發的C位時,一個模樣消瘦的鞋拔子臉男人正閉眼享受着什麼,這時套間的門開了,兩個保镖壓着一個矮小的醜男人走了出來,于是鞋拔子臉男人睜開眼呵斥了一聲,“安靜。”
片刻就有人馬上把音響關了,包廂内為之一靜,跪在鞋拔子臉男人腿間的KTV公主趕緊站了起來擠進了人堆裡。
“把燈打開。”
刹那,包廂内光明大盛,跪在趙辰腳邊的月傳宗擡起滿是血的臉,哆哆嗦嗦的哀求,“辰哥,饒了我吧,我真找不到月雲嫦那死丫頭,那天、那天她被一夥人弄走後我全家都接觸不到她了。”
“人沒有,那你還我錢呐,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趙辰用腳尖擡起月傳宗的下巴,啧啧兩聲道:“你和月雲嫦不是一個娘生的吧,怎麼人家就長成那樣,你就長成這樣,你這個豬鼻子真的醜到我了,我讓人給你整整容吧。”
月傳宗一聽就聽出了話外音,馬上哭道:“辰哥辰哥,求你别割我鼻子,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想辦法把那賤人給你弄來。”
“蠢貨,我告訴你月雲嫦在哪兒,紫玉名邸3号,知道怎麼做了嗎?”
“知道知道,我就是辰哥你的狗,辰哥你讓我怎麼做我怎麼做。”
“很好。”趙辰笑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來吃塊蛋糕吧。”
月傳宗看向擺在玻璃桌上的七層巨型蛋糕心生恐懼,趙辰哈哈大笑,拽着月傳宗的耳朵一把把他按進蛋糕塔裡,“來,音樂,玩起來。”
瞬間包廂内又是音樂聲震天。
這群牛鬼蛇神玩到淩晨五點多才散,KTV的保潔員進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滿地狼藉都已經習以為常,哪怕在蛋糕泥裡扒拉出一個活生生的人來也隻是淡定的呼叫了保安。
古時有篾片相公專供富貴子弟取樂,在現代社會就沒有了嗎。在這種豪奢KTV會所上班的保潔員和保安都見怪不怪了。
月傳宗被兩個保安從後門扔了出去,整個人摔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疼痛讓他蘇醒,螞蚱一樣蹦了起來,兩眼驚惶如鼠,抱頭縮腦,帶着哭腔喊,“别打我别打我。”
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周圍根本一個人影也沒有,就在這時響起了一個手機鈴聲,月傳宗吓的渾身一哆嗦,然後他從自己口袋裡摸出手機發現是自己媽立即暴怒,“你想吓死我啊,我快被人弄死了。”
趙美娟哭道:“你快回來,要債的要收咱們家别墅,你爸被人砍掉了一隻手,我也叫人剃了頭,我沒臉見人了。”
在聽到這些壞消息的瞬間月傳宗覺得自己要腦梗了,心髒顫巍巍的,突然而來的窒息感讓他恐懼,他不能失去現在的生活,他不要再回到那個窮山旮旯,對,找大丫,隻要找到那個賤丫頭,控制住她讓她給他們賺錢,他就還是月少爺,想到這裡月傳宗立馬道:“媽,你趕緊帶着爸,咱們去紫玉名邸3号會合,那賤人現在就住在那裡。”
月傳宗挂上電話就趕緊跑出巷子,在四岔路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就直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