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敏搖搖頭:“我并不覺得公司沒有嶽總還能比以前轉得好。”
這話,嶽宴溪聽完也不打算應,仍是淡淡說着:“缺一個少一個,都不要緊,但若是裡面的零件總是想着相互打架,不因為摩擦的熱量而爆炸就是萬幸,又怎麼能順利運轉?”
“嶽總提早知道人事部這個方案?”祁敏問。
“禾總跟我商量過。”
嶽總這麼一說,她倒是舒服了點。
在祁敏看來,不管是叫月輝集團還是月河集團,嶽總的位置無可取代。
“嶽總,”祁敏逾矩地盯住嶽宴溪的眼睛,“我很想知道,你對禾總……”
後面的話,她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
嶽宴溪也不拐彎抹角,直說:“是我的心之所想,夢之所向。”
祁敏瞳孔縮了一下。
她從未想過會從嶽總口中聽到這樣一句溫柔的話。
“所以你跟她有不同意見沒關系,但僅限于工作,明白?”嶽宴溪眉梢向上勾了一下。
哪能不明白。
嶽總那樣深沉的人竟直接就将心裡話說出來,這哪是問她,分明是命令。
祁敏說:“我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可說完,她還是忍不住又說:“嶽總就沒想過你對禾總是真心,她卻是利用你呢?”
嶽宴溪輕笑幾聲,比被風吹過的角樓風鈴還脆耳好聽。
“我怎麼會怕她利用啊,我怕的是她不利用。”
祁敏不懂,她認識的那個嶽總深謀遠慮,決策果斷。
究竟是何時變成現在這樣的?是因為死過一次?
“這些本來都是我自己的事。”嶽宴溪說,“可我想着要是不告訴你,你總是要對禾總心存怨怼,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或許,嶽總一直如此。
隻是以前無需在她面前展示。
祁敏強笑着說:“我知道了。”
***
禾謹舟到的時候,正巧大門打開,祁敏從裡面出來。
“禾總。”祁敏打了聲招呼,面上仍是藏不住的傲氣,卻也有意收斂敵意。
“祁副總。”禾謹舟回以招呼。
“我現在想跟禾總談談,可以麼?”祁敏問。
“上車吧。”禾謹舟不拖泥帶水,轉身坐回車裡。
司機幫祁敏打開另一扇車門,她坐上去。
開口第一句是:“禾總,嶽總對你的心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