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宴溪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好疼,這比看财務報表還費腦細胞。
最後,她寫了句:[小禾主管,我也會加油的。]
終于把内容發出去,嶽宴溪松了一口氣。
可緊接着,就下巴擱在桌子上,兩隻眼睛死死盯着手機,仿佛能用意念讓對面的人快點回複似的。
5分鐘後,手機噔噔兩聲。
嶽宴溪高興地拿起來,點進去一看,是孫特助在彙報工作。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噼噼啪啪在鍵盤上按得飛快。
[非得在這個時候彙報工作嗎?是不是白天偷懶了?]
想必那邊的孫特助是一頭霧水,又委屈巴巴。
可老闆在上,就是敢怒,也不敢言啊!
嶽宴溪退出跟孫特助的對話框,将兩隻胳膊都放到桌子上,一顆腦袋枕在上面,這樣舒服點。
噔噔,又是兩聲。
她又興高采烈地拿起手機,點開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加的房産中介:100萬帝都全款房,離城區隻有100公裡,無需任何資質……
嶽宴溪深吸一口氣,把這個中介拉黑。
氣得肝兒都開始顫了。
這回,她放下手機,也沒有任何期待。
除了競争關系,她們本來也不算熟,禾謹舟就是看到了,大概也不會回吧。
果然啊,她還是很了解禾謹舟的,和以前許多條看似不經意實在是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話一樣,都逃不過石沉大海的命運。
一個驕傲的人能一次次說服自己做這樣的事,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無非是因為很喜歡很喜歡。
有一種感情,排山倒海,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卷在漩渦裡,自甘沉溺。
***
禾謹舟躺下之後,床頭的手機震了一下。
-[禾總今天的服務我不太滿意,怎麼還給我留個濕哒哒的内褲在身上,也不知道換一換。]
禾謹舟眉梢不受控地抽了兩下。
[嶽總這是真的把我當護工了?]
-[怎麼會呢?我要是對護工都能這樣,那不成泰迪了?]哪還能随時随地對着誰都發情啊。
[當初嶽總說的條件裡可不包含幫你換這種貼身的衣物。]
-[那謹舟第一次幫我就是自由發揮了?不會是趁機占我便宜吧。]
禾謹舟知道跟嶽宴溪講不通道理,索性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眼不見為淨。
不知是不是睡前被嶽宴溪攪和一通的緣故,晚上人又在夢裡出現了。
但不再是以前的事。
她走進嶽宴溪的卧房,周圍一切都無比真實。
嶽宴溪還是那副樣子躺在床上,前襟大敞,頭發散在枕頭上,似笑非笑。
可下一秒,天旋地轉。
“謹舟,你給我留個濕哒哒的内褲在身上,我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