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謹舟隻說:“既然問題出在禾氏集團,我一定會給嶽總一個交代。”
嶽宴溪問祁敏:“有證據了?”
祁敏:“私下查有很多局限,隻能通過線索推測,但是警方介入加以審訊的話,不會沒有馬腳。”
嶽宴溪:“所以,即便他走進警察局,最後也有可能因為沒有證據又好好的出來?”
祁敏“嗯”了一聲。
嶽宴溪好似事不關己一般,不急不忙地說:“程副總那個級别的人,管着很多技術密鑰吧。敢做雇兇殺人的事,又怎麼會不給自己留籌碼?既然沒切實的證據,當然不能輕易打草驚蛇,否則一旦狗急跳牆搞點破壞,不是讓其他人的心血都化為泡影?”
祁敏直來直去:“禾氏集團讓這樣的人升到副總裁的位置,什麼後果都得受着,不是嗎?”
兩個集團已經并購不假,但她還沒有從心理上認同。
“這麼沉不住氣是我教的?”嶽宴溪語氣沉了沉。
祁敏瞳孔縮了一下。
嶽宴溪收起方才的随意,“他當然要接受法律制裁,死幾次都不為過,可多少項目是其他人用命熬出來的!與他共事的那些人何其無辜,買了公司股票的人又無不無辜?
能預防卻不預防,項目毀了,股票跌了,有人跳樓了,我們跟殺人犯有什麼區别?”
祁敏早就習慣嶽總這樣的嚴厲,可當着另一個人的面,又是與私下不同的。
在最不想示弱的人面前被扇了一巴掌的感覺,又燒又辣。
嶽宴溪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祁總覺得我不給你面子,是不是?”
祁敏抿着唇不作聲,眼神出賣了她的想法,才能出衆,不代表就能在任何時候都喜怒不形于色。
何況是在無比敬仰又全然信任的人面前。
“那你又有沒有給禾總面子?”嶽宴溪沒有因祁敏的不滿而緩和語氣,“是不是還要我來提醒你,現在的月輝跟禾氏一損俱損,禾總才是你的頂頭上司。”
病房裡倏然沒了聲。
半分鐘,一分鐘,三分鐘過去,祁敏說:“嶽總好好休息,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嘩啦,病房門被關上。
嶽宴溪打量着禾謹舟的表情,率先開口:“禾總可别誤會,我跟祁總說重話,是不希望她丢了月輝的氣度,咄咄逼人可不是我教的。”
禾謹舟還未開口,便又看到那人似笑非笑,“禾總聽到是程副總做了壞事,怎麼一點不驚訝,不會已經知道了吧?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特意花心思查過?為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