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銘記嶽宴溪這個名字,是在一場市場争奪的戰役中。
為了搶占月輝集團忽視的偏遠地區,她帶一支精英增長團隊謀劃了一次偷襲。
可嶽宴溪預判了她的意圖,在她每一步的計劃之前,都能精準地做出相同的部署。
最終結果不消說,禾氏集團敗了。
禾謹舟也有年輕人的血性,當然氣得牙根都癢。
但有什麼能比遇到一個有趣的對手更能激起人的鬥志呢?
哪怕在夾縫中生存,終有一天,她也要站在和嶽宴溪同等的位置上,公平地再來一局。
***
和顧啟堂,原話是,世上能有幾個嶽宴溪啊?
方才她又自己答了。
沒有第二個。
禾謹舟幫嶽宴溪扣上扣子,一顆一顆,慢條斯理。
“這世上,我也最珍視你,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你愛惜自己。”
時間的流速在此刻變得緩慢。
一秒鐘,被掰成七八瓣,融在這個對視中。
含義不明的留白,最是抓撓人心。
有所希冀,又不敢貪奢。
嶽宴溪抓住禾謹舟的手,拉到耳邊;掌心相貼,十指相扣,柔弱無骨的兩隻手,嵌合,不留一絲縫隙。
不是戀人卻做這般舉動,哪怕都是女人,也夠暧昧的;或者說兩個女人纖軟的手糾纏在一起,視覺更旖旎,更想入非非。
“差點就被你撩動了,謹舟說話這麼直接,一般人可受不住。”嶽宴溪牢牢握着禾謹舟的手,軟軟小小的,真想一口吃掉。
禾謹舟又說:“倘若有的選,我甯可站不起來的是顧啟堂,我養他後半輩子。”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怎麼就不能養我後半輩子啊?”
禾謹舟沒有着急收手,任嶽宴溪那麼抓着,“我希望你能重新站起來,心站起來。辭職逃跑,不該是嶽宴溪做的事。”
“你就那麼相信我?”嶽宴溪問。就一點沒懷疑她是在耍把戲。
禾謹舟需要思考這句話的意思,遲遲沒有開口。
“顧啟堂知道自己老婆這麼咒他嗎?”嶽宴溪放開禾謹舟的手,再留戀,再癡迷,也不是她的。
抓着,能做什麼啊?
可松開,心裡的窟窿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想要禾謹舟的所有。
鼻尖的香氣遠了,淡了。
“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禾謹舟把被子拉上來,給嶽宴溪蓋好,掖好。
“明天别來了,後天也别來了。”嶽宴溪閉上眼睛,“大後天,大大後天,都别來了。”受了委屈,賭氣呢。
禾謹舟:“明天見。”
“……”
***
明知禾謹舟的那些話不是情話,心還是燙了。
在意啊,珍視啊,這世上隻有一個嶽宴溪啊。
光是想想,嘴角就忍不住向上翹。
沒出息嗎?那又怎樣,誰在乎。
“我的總裁喲!”孫特助嘚嘚瑟瑟地走過來,“又想禾總呢吧?”
嶽宴溪搖搖頭:“我在想,我現在不是總裁了,還需要特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