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木栖微笑，“小瑤老師。”

男人愣住，沒想到她喜歡的是一隻狗。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奇怪，小瑤老師目前的流量可謂是一騎絕塵，讓無數網紅甚至明星都望塵莫及。

他突然笑了，“當然可以，它和它主人的全部合同都在我們這裡，你要是表現的好，百萬粉絲的時候可以直接将它抱到你的直播間裡。”

黃木栖點了點頭，饒有興趣地問道，“有合同嗎？我想先看看合同。”

男人大喜，領着黃木栖上了他的辦公室，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模版推給她，“你先看看，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都可以談。”

黃木栖拿起合同一看，差點沒被吓死。

這合同裡淨分成低的可怕不說，年限長，違約金高，賬号和作品的所有權也都歸公司所有，違約了隻能帶走一屁股債。

擺明了就是一家黑心公司。

黃木栖越看越心驚，但面上還得裝成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想要收起合同，“我看不太懂合同，想要回去找人商量一下。”

“诶！”

那經紀人按住黃木栖想要撤回的手，“你可以回去商量，但合同不能帶走。”

黑心公司的常見手段，黃木栖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點了點頭，想到了昨夜直播的小瑤，當即換了一種思路，“我可以當寵物博主嗎？模仿小瑤老師的路子，打造高冷高智的男版小瑤老師，蹭流量，炒CP。”

“這……”

經紀人面露難色，小瑤老師的賬号爆火後他們不是沒有這樣考慮過。隻是小瑤這樣的好苗子實在難搞。

黃木栖看着男人的表情，頓時明白對方心裡有鬼，她試圖加碼，“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

男人搖了搖頭，“你也知道，小瑤太聰明了，這樣的人都難尋，更何況是狗呢？”

“那居然是真的？”黃木栖微微捂嘴，不可思議地說道，“小瑤老師居然真的會解題？”

"當然！"男人的表情很是驕傲，翹起二郎腿，靠在老闆椅上擺起了架子，“你要真想做也不是不行，我們手上目前還有一個，不過得等倆三個月後穩定下來才行。”

居然還有？

什麼叫穩定？

黃木栖好奇，“什麼叫穩定下來？”

男人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笑了一下，“哪有人天生就會算算數，我們不得培養嗎？”

黃木栖垂眸，想了一會兒開口道，“那我可以見見它嗎？我們可以提前培養感情。”

“不用。”男人擺擺手，一臉自信地說道，“那玩意兒通人性得很，見到她你就知道了，那都是萬裡挑一的，好不容易才能弄回來的。”

黃木栖皺眉，她想再多打聽些什麼都被男人不動聲色地擋了回來。男人也起了疑心，生怕黃木栖是其他公司派來打探消息的。

黃木栖隻能先穩住男人，随意地敷衍了他倆句就離開了。

……

那邊金毛估摸着盛瑤已經離開，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卻對上了盛瑤炙熱的目光，它被盯得無奈，歎了口氣，“有什麼事，你直接問吧。”

“真的嗎？謝謝你！”盛瑤興奮，汪了倆聲，卻被飛來的枕頭砸了個踉跄。

“小點聲！”男人在卧室裡怒吼道。

盛瑤撇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沖着他龇了龇牙，然後小聲說道，“别理他。”

金毛點了點頭，她已經習慣了。

“我要是隻藏獒就好了，咬死他直接結束。”盛瑤小聲嘟囔。

“你是隻獅子都沒用。”金毛笑着說了一聲，她忽然發現她似乎是真弄不清情況，說話做事都透着一股孩子氣。

“什麼意思？”盛瑤聽不明白。

“我們的生死都掌握在他們手裡，無論你是誰，你在哪。”

“無論你是誰，你在哪……”

盛瑤重複了一遍，感覺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又朦朦胧胧的說不出來。

刺耳的音樂突然響起，男人接通了腦機後“喂——”了一聲，從床上蹦起，賠笑着說些什麼。

“要拍視頻了，你想好怎麼裝小瑤了嗎？”金毛聽見音樂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會又要解題吧……”

金毛丢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搖搖尾巴轉身想走。

“等等——”盛瑤在背後喊住了它，“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金毛沒有回頭，但她停下了腳步。

“你們——真是的狗嗎？”

盛瑤自己也知道這話着實無理，但是她還是問出了口。無論是昨日的小瑤，還是今日的金毛，他們都太聰明，又都太沉穩。

盛瑤以為金毛會生氣，卻沒想到，它隻是搖了搖頭。

“我們也曾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