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飲料裡下毒了?
【中原中也】摸了摸自己隐隐脹痛的腦袋,從床上坐起,臉色一變,還是說魏爾倫把他打暈了?
他的身份暴露了?
【中原中也】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出去看外面的情況,外面的情況和昨天别無兩樣,黑西裝們看到他時,神态有些詫異但還算是畢恭畢敬,問路也很快指出了中原中也所在的地方。
中原中也正和外科醫生呆在一起,冰冷蒼白的實驗中,窗戶是淡藍色的顯示屏,上面顯示着【中原中也】看不懂的各種數值的波動,外科醫生拿着筆,一邊看着顯示屏一邊在空白紙張紙上寫寫畫畫,時不時按着操作台上的按鈕改變着上面的數據。
中原中也身邊堆着厚厚的資料,正“嘩啦啦”翻看着資料,意識到【中原中也】來時,頭也不擡,随便指了個地方:“坐。”
【中原中也】看着中原中也的态度沒有異樣,也松了一口氣,想到了魏爾倫準備的三份晚餐,詢問中原中也道:“昨天晚上,哥哥邀請我們一起吃晚餐,有發生了什麼異樣嗎?”
中原中也擡頭,眉間有一絲徹夜未眠的疲憊,眼下添了一抹青黑,但中原中也的眼中的神采卻比以前更加明亮,對過去的迷茫消失不見,抹去了陰霾,取而代之的是對堅定的信念與對未來的向往,如太陽般耀眼,後知後覺“嘶”了一聲,揉着太陽穴:
“我也不知道,昨天我一直在翻資料,沒有接受魏爾倫的邀請。”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不再多話,突然在實驗室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物體。
黑綠色的圓筒從破舊的房間搬到了實驗室,上面連接着各種儀器,儀器上亮着含義為穩定的綠燈,【中原中也】注意到桶壁上有兩隻手顯現了出來,再往上,一塊黏連橘色的發絲的皮膚緊貼桶壁。
【中原中也】走進,想再看清一點,但【中原中也】的靠近驚動了裡面的存在,皮膚從桶壁上消失了,接下來,由于黑綠色液體的阻礙,【中原中也】隻能通過貼在玻璃上輪廓來勾勒出具體内容,是一隻眼睛。
那個白骨——圓筒内擁有自我意識的實驗體,努力地通過藥水的阻礙,觀察着外面的環境。
“他……”
【中原中也】聲音突然輕了起來,像是驚吓裡面的存在:“還好嗎?”
“還好,外科醫生檢查過了,他的身體沒有缺陷,隻是強度無法承受特異點時時刻刻散發的重力粒子,隻有呆在胎液裡才不至于崩潰。”
中原中也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住的骨頭,同樣走到圓筒前,伸手貼了上去,像是在告訴【中原中也】也像是在告訴白骨:“外科醫生找到了一種辦法,控制他體内的特異點,削弱到他的□□可能承受的程度,他就能活下去,可以在外界生活,和普通人别無兩樣。”
“太好了!”
【中原中也】眼睛亮了起來,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了起來,無論如何,拯救一個弱小的存在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中原中也】心裡又放下了一件事,隻要外科醫生能救魏爾倫的同類,以魏爾倫的性格,不會無藥可救到過河拆橋。
旗會保住了。
而村濑警官,在小說裡是一個為了引出N的誘餌,魏爾倫已經找到了N,也不會再自找麻煩去動村濑警官。
現在的這個危機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需要考慮的就是他自己的未來了。
旅遊是不想去旅遊的,在他想要放松的情況下可能會去考慮一起去旅遊;
黑手黨是不能成為黑手黨的,他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他怕自己成黑手黨的時候,忍不住把自己的同事全都舉報進監獄了。
上學是一定要上學的,他學了這麼長時間,總不可能因為一場穿越,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扔了不要了,但關鍵的是,他要怎麼解釋自己在沒有上學的情況下可以直接去高考?
【中原中也】正在思考自己的未來,突然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口血。
【中原中也】:???
這一口血仿佛打開了一個開關,接連不斷的血液從他的喉嚨湧出,落在光可鑒人的地闆上,【中原中也】一臉震驚地大口嘔血,沒有痛覺,也沒有失去力氣,就是在吐血,如果不是口中的血腥味太重,【中原中也】都以為自己在吐番茄醬。
我胡扯太多終于遭報應了?
這是中原中也第一個想法。
“外科醫生!快來看看他!”
【中原中也】被中原中也扶着肩膀,保持着站立的姿态,聽着中原中也在他耳邊急切地喊道:“喂!振作點!”
謝謝,他很振作,不要一副他快死了的模樣。
現場頓時混亂了起來,魏爾倫也被驚動趕了過來。
一場混亂過後,【中原中也】聽着外科醫生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醫學理論,最後道:“實驗體太早出培養皿,從踏入外界的那一瞬間身體就開始不可逆轉的崩潰,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即使放入胎液中也無法緩解崩潰趨勢。”
簡而言之,【中原中也】沒救了。
【中原中也】一個暴起,氣到又吐了一口血:“你胡說!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