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官帶着中原中也拐到一家店的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運氣真好。”一進門,公關官就微笑了起來:“大家都在啊,鋼琴師,阿呆鳥,冷血,外科醫生。”
他們是公關官的朋友,同時也是中原中也的朋友。
在中原中也與公關官再次相遇時,他們就在公關官身邊,根據當時的公關官介紹,他們都工作在同一家公司,鋼琴師是公司的高層管理者,阿呆鳥是想要成為搖滾歌手的練習生,冷血是保镖,外科醫生和代号一樣是公司的一名醫生。
這是一個謊言,他們的真實身份是港口黑手黨的重要成員,而這個謊言,在冷血發現中原中也是一名異能者時就被拆穿了。
“小中也!”阿呆鳥笑了,他用不會将酒潑灑出來的大動作走了過來,将一杯香槟塞到中原中也手中:“哈哈!幹杯吧幹杯吧!多麼幸運的一天,今天我們難得的全員都在這裡。”
他們的工作時間各不相同,中原中也作為一個國中生,時間更是稀少,他們的聚會地點通常隻是兩三個人在,六個全在的情況十分稀少。
香槟在中原中也手中停留了一秒就被細長的手指端走,高個子青年抿了一口香槟,笑容涼爽。
“鋼琴師!”阿呆鳥懵了一秒,反應過來後生氣的吵吵嚷嚷:“這是我專門端給小中也的香槟,你為什麼要喝?你想喝香槟你自己去倒呀,搶小中也的香槟做什麼?”
“阿呆鳥,中也還沒有成年。”
鋼琴師微笑,轉頭挑選了一些食物遞給中原中也。
“謝謝,鋼琴師。”中原中也接過食物,不懂聲色的揉了揉肚子,早上早餐吃了一半就被魏爾倫的到來打斷,上午急着找白濑告别,沒有吃任何東西,現在已經餓了。
鋼琴師真的很細心呢。
中原中也坐在沙發上,圍觀阿呆鳥氣鼓鼓指責鋼琴師故意阻攔他在中原中也面前建立高大的形象,公關官在一旁隔岸觀火,時不時加一把火的熱鬧場景。
“呵呵……真沒想到你會來……中也。”與中原中也坐在同一個沙發上的消瘦青年開口,修剪整齊的劉海蓋住了他的眼睛,左手握着挂着藥水的點滴棒,從點滴袋伸出來的管子消失在了衣服裡,十分病弱。
“外科醫生,你還是老樣子。”中原中也湊近了觀察外科醫生的劉海,劉海茂密,根本看不到眼睛:“無論看到多少次了,我還是想問,你能看清我嗎?劉海難道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我看的很清楚……呵呵。”
“行吧。”中原中也聳肩,對對面喝咖啡的冷血開口:“一杯溫牛奶,謝謝。”
冷血沉默的放下咖啡,轉身走到櫃台熱了一杯牛奶,放在中原中也面前。
“不用謝。”他開口,聲音始終不變,沒有一絲感情。
“喂喂,中也!想要喝牛奶可以給我說啊。”阿呆鳥不知何時脫離戰場,理直氣壯擠在中原中也和外科醫生中間坐下,語氣親密:“我也想聽中也對我說謝謝,中也有什麼事拜托我啊?說呀說呀!”
“阿呆鳥,”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中原中也怒道:“你擠的我快喘不過氣了!”
外科醫生和中原中也坐的是一個雙人沙發,兩邊有着扶手,被阿呆鳥一擠,中原中也的肚子撞到了扶手,差點把剛才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全部吐出來。
“阿呆鳥……呵呵。”耳邊傳來外科醫生令人發麻,斷斷續續的笑聲。
“擠擠更健康嘛!”阿呆鳥大笑,左擁右抱的與他們擠成一團。
“咔嚓!”
木闆斷裂的聲音。
“哇啊!”
三個人同時滾到了地上。
“阿呆鳥,你和外科醫生壓到我了!”
“這是哪裡買的沙發,太劣質了!”
“阿呆鳥……放開你拉我的手!”
三個人吵吵嚷嚷,在地上滾了半天才爬起來。
在此期間,鋼琴師和公關官端着香槟站在一旁笑着看這場“搏鬥”,冷血端起咖啡來到了一個與他們最遠的位置。
“我就知道,是鋼琴師幹的!”
終于爬起來的阿呆鳥舉着斷裂的扶手,高呼道:“你們看這切口,除了他,誰還能切出這麼平滑的切口。”
“我承認,是我做的。”鋼琴師把酒杯随意的放在桌面上,舉手笑道:“我招供,這場犯罪是公關官出的主意,我來執行,我是從犯,公關官才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