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顯承轉換急快,他伸出手敲敲桌子,理直氣壯地朝文悠悠張開手。
後者翻着白眼從包裡掏出一個東西放進他手裡。
一旁的兩人同時側了側頭:“???”
手撤開,被留下的圓形耳飾毫無遮擋地躺在穆顯承手心裡。
溫楚看了一眼她的包,一直挂在嘴角的笑突然失蹤。
越秉文擡眼看向兩人,眼中無聲的翻湧着什麼。
穆顯承開口:“是她?”
文悠悠靠着溫楚,細長的手指摸摸搭在她小臂上,無聲地安撫。
她回答:“對,他有個養女,五歲從福利院抱回來的。”
越秉文愣了下,問:“下藥的那個?”
溫楚緊跟其後:“主辦方的女兒。”
“嗯。”
兩人同時應答。
她歎着氣正欲開口。
“打擾一下,您們的飲品來了。”
服務員端着托盤走進包廂,麻利地将飲料一一放在桌上。
文悠悠确認他走後,這才細聲道:“馬凇,就是前不久在市中心酒店,計劃籌辦起交際場的人,明着吸納人才,拓寬交際,暗地裡想着法兒地把他養女送上别人床上。”
這個别人指的是誰,在場的人精心知肚明。
溫楚面色複雜的攪着橙汁:“他女兒自己動的手?”
文悠悠服氣地點點頭。
越秉文抿了口紅茶:“文小姐,您确定他隻有一個養女?”
“???”
文悠悠:“記在他名下的隻有一個。”
越秉文接着補充:“那私生女呢?”
文悠悠想了想,問:“越先生,您跟這個馬凇接觸過?”
越秉文點點頭,也沒做隐瞞:“以前他找我買過版權,目睹過他作為。”
溫楚一驚:“那個被您拒絕後小心眼買水軍黑您的那個?”
越秉文也沒瞞:“嗯,買的《歸人》,就是為了捧他包/養的一個明星。”
文悠悠陷入沉默,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來着。
穆顯承擔心地問:“他還做什麼了?”
“買水軍,在網上挂我的住址,有點多,就差綁架了。”
越秉文聳聳肩,雲淡風輕地回答道。
穆顯承眼裡憤郁幾乎快凝出實質,越秉文一邊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桌下同他握着。
好好磕……
溫楚望着他們的小動作無聲喃喃。
呸,不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接着點出:“應該還有栽贓,當時越老師拒絕後,他雖然暫時沒動手,但是立馬捧起了當時另外一個作者,不,不對,是裁縫。”
越秉文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文悠悠,穆顯承:“?”
溫楚見兩人半知不解的樣子,細細地解釋起來:“那個裁縫當時賣出過幾本書,但是全是抄襲的。這個後面已經錘了,裁縫當時的辨識度還是有的,再加上那個姓馬的一捧,自然有人幫他藏好尾巴。”
“當然,最好的洗白還是不如再找個靶子,越老師當時自然是首當其沖。再加上他五本書直接爆火,哪怕不更新退網了,書粉的支持也沒斷過,甚至到現在每天的進賬都不少。”
穆顯承靜靜地聽着,心裡的火氣越燒越旺。
溫楚聲音漸漸低落:“當時的作者群在那個馬總的引導下,不少算是有名的作者都開始抵制越老師,漸漸的那個裁縫的事情自然也被蓋過去了。牆倒衆人推,更何況越老師隻寫了幾本就火成這樣,有人嫉妒也很正常。”
全網黑的人氣作者……
文悠悠猛地反應過來,一手握拳錘在掌心:“客宿!!你是當初網上那個被傳地風風火火的那個客宿!”
被打斷的三人:“……”
穆顯承服氣地撐住額頭。
溫楚有點憤憤地瞪了過去。
文悠悠接着激動:“我買過您的幾本書,請問您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她聲音裡帶着一絲不顯的乞求,雙手沖他合十。
越秉文愣愣地聽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溫楚認命地拿手蓋住臉,生無可戀地歎着氣。
越秉文打趣道:“當然可以,穆先生的暧昧對象。”
穆顯承:“???”
溫楚怒了:“文悠悠,你最好說清楚!”
文悠悠讪讪地摸着鼻尖,還未等她解釋,穆顯承便急着開口:“那個什麼總的女兒下的藥,文小姐順便送我回去的。”
他暗戳戳地朝越秉文無聲求饒。
越秉文哼了聲,接過話頭:“後來全網爆黑,他捧地那個裁縫的版權接二連三地賣出去,跟他有點關系的那個網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再加上我簽約都是一年一年簽的,一年的指标早早地達到,就自然而然地卷鋪蓋尋找下一個去了。”
說着他笑了聲:“因為合約,版權我當時簽的對半,他動不了,所以當時強壓着我賣。我一走,他也是行,忍着惡心賺那幾本書的錢,所以我當時直接上微博給讀者分享文檔閱讀了呗。”
說完他聳肩朝三人笑笑。
穆顯承深知他的性子,倒也不意外,溫楚作為忠心書粉自然也知道。
隻有文悠悠,震驚了很一會,這才緩緩地朝他比了個大拇指:“漂亮!”
她憤憤地吐槽:“這個姓馬的就不是個好東西,賣女兒放他身上都很平常,當時我們文家研發藥物的時候,他對着我們研究團隊上到事業通途,下到家中老小,硬是給我們整崩了。”
越秉文恍然,怪不得當時文家股票陡然飄紅,起初投了那麼多資金進去,當時兩家掙這個掙得火熱,白熱化一段時間之後,文家突然急轉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