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錢恒哥哥不是這樣的人。顧清夢笑道。
一看顧清夢沒有被顧修遠的話帶跑,錢恒的底氣也厚了不少,白了顧修遠幾眼,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知道你作為叔叔長輩的,心疼自己的小侄女,不過你也别胡說八道啊,到處敗壞我的名聲。
顧修遠沒有理錢恒這張嘴怎麼說,他低頭瞧着顧清夢白皙的臉蛋,她今天化了妝換了發型,之前學生時期黑長直的頭發也變換成了亞麻色的長卷發,一卷卷的帶出了無數的風情妩媚,他盯着的時候竟然忘記移開眼。
黑沉沉的眼眸裡猶如古井深潭,暗不見底。
顧清夢無視掉男人直白熾熱的眼神,笑着說道,這手相還沒看完是嗎,你繼續幫我看啊。
怎麼,不聽小叔叔的話嗎。顧修遠低聲說道。
錢恒這萬人嘗過的貨,她倒是惦記上了,就算是為了甩掉他也不至于這麼饑不擇食吧。
錢恒推了他一把,笑道,你就會說些教訓人的話,誰會愛聽啊,你一邊去。
顧修遠站了一會,見着這兩個大人不理他,連顧清夢懷裡抱着的小家夥也不待見他,他隻能走開了。
顧青山瞧見小兒子在一邊坐着,眼神時不時的飄到别處去,就慢慢的走過來了。
您給清夢介紹的錢恒嗎。顧修遠問道。
爺倆沒在屋裡坐着,跑到院子裡來。
院子裡一棵鳳凰木正盛開着紅色的花火,一朵朵的花瓣堆疊着,随着一陣風過,灑下了一地的紅。樹影下擺着桌椅,兩人随意的對坐着。
顧青山渾濁的眼睛擡頭看着顧修遠,過了一會才說道,怎麼,錢家那小子不是你從小玩到大的嗎。
他太花心了,不合适。顧修遠回道。
顧青山幹咳了幾聲,老年人沒辦法濕氣重痰多,說不了幾句話就要咳嗽。
男人嘛,年輕的時候花心很正常的,過了那段時間就好了。顧青山平淡的說道。
他是過來人,自然懂得。
清夢的爸爸沒了,以後要是受了委屈都沒人幫她撐腰。顧修遠說道,做生意的要是花心愛玩,嫁給那種人肯定是要受氣的。
我還沒死呢,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和你大哥嗎,你們不能給她撐腰啊?顧青山生氣的說道,在這邊提顧修禮幹嘛,已經埋在土裡的人了。
顧修遠應了一聲,他還給她撐腰。
抓着不放的人明明是他顧修遠好不好。怎麼可能安安靜靜地做個旁觀者。
好了好了,也不是說就非要錢家那個小子不可。清夢長的好,可以好好選選。顧青山說道。
您不會是說,那個小胖男孩的爸爸吧,顧清夢才成年就要過去給人家當後媽嗎?顧修遠回道。
他眯着眼睛遠遠的瞧着廳裡的孫仲穎,這個離異男雖然沒有像錢恒那樣,像隻就會開屏到處露屁股招惹的孔雀,圍着顧清夢轉,可是眼神時不時的都是留在顧清夢這邊的。
你說的什麼話啊,孫仲穎人家好歹是上億身家的大老闆,怎麼被你說的這麼一無是處的。顧青山壓着自己往上冒的火氣,低着嗓子罵道。
今天是怎麼了,這個也不滿意那個也不滿意,挑出點錯處來直接把人全盤否了,他這個叔叔當的也太起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