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一個月的光陰轉瞬即逝。這短短一個月裡,變故疊生。此刻,城士郎正蜷縮在床上,心髒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他幾乎窒息。他的心髒病再次發作了,呼吸短促,心律紊亂,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皮膚甚至透出一種不祥的淡藍。他本以為,這具身體的心髒病會如同上輩子一樣,至少還有幾年緩沖期,給他足夠的時間去尋找生機。然而,這一周的劇變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劇烈的情緒波動成了最緻命的催化劑。
他昏了過去,又被強烈的窒息感硬生生逼醒。身體虛弱得可怕,血液仿佛在黏稠的血管中艱難爬行,心髒的跳動不規則且日漸衰微。死亡的陰影如潮水般再次将他吞沒,那熟悉的、令人作嘔的絕望感湧上心頭。城士郎不甘!他才降臨這個世界不到半年,怎能就此消亡?憤怒與無力交織,冷汗浸透了他單薄的身體。
他強迫自己冷靜。還沒死,就還有時間。必須理清思緒,找到活下去的路。
首先,北區基地已名存實亡。所有假面騎士,包括謙信在内,全軍覆沒。流言直指富加宮隼人——他是城士郎同學賢人的父親,亦是組織的叛徒。據說此人不僅背叛,更與米吉多勾結,帶走了傳說中的聖劍。具體細節已無從考證,基地内部一片混亂,信息真僞難辨。城士郎隻能從周遭的殘垣斷壁和隻言片語中艱難拼湊。
那天,他與倫太郎正随謙信在城内短暫休憩,一群米吉多毫無征兆地湧現。這是城士郎第一次親眼目睹這些怪物——它們外形扭曲醜陋,如同發黴的人形年糕,戰鬥力似乎平平,與街頭的路人竟也打得有來有回。謙信并未讓他們躲避,顯然這些雜兵不足為懼。然而,轉瞬之間,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驟然降臨。
一個藍白相間的野獸形怪人出現了。它頭生猙獰山羊角,滿嘴尖牙如剃刀,脖頸環繞着利爪狀結構,虬結的上半身融合了虎與熊的狂暴特征,下半身粗壯如柱,兩側分别懸挂着海螺與恐龍利爪。它全身布滿了混亂的動物印記,肌肉贲張,力量感爆棚,仿佛随意一腳便能踏碎人頭顱。它的存在讓空氣凝固,連時間都為之滞澀。
謙信毫不猶豫,瞬間變身為假面騎士【獅子戰記】。藍色的铠甲在陽光下爆發出璀璨光芒。他如離弦之箭沖向怪人,劍刃劃破空氣,帶着淩厲的殺意斬下!然而,怪人隻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手中鐮狀巨劍輕描淡寫地格擋。
铛——!火花四濺!巨大的反震力将謙信逼退數步,而怪人紋絲未動。
“就這點本事?”怪人的聲音低沉如悶雷,充滿令人心悸的壓迫。
謙信沉默,再次揮劍猛攻。他的劍術精湛,攻勢如狂風暴雨,但怪人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勝一籌。那柄鐮狀劍在它手中化作死神的收割之鐮,每一次揮動都裹挾着毀滅性的力量。謙信的藍色铠甲上,裂痕迅速蔓延,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急促。
“倫太郎!帶城士郎走!”謙信的吼聲中帶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他心知,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倫太郎接住謙信奮力抛來的書之門道具,一把拽住城士郎,拼命向戰場外拖去。城士郎能清晰感覺到倫太郎手臂的顫抖,擡頭看去,隻見他臉色慘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城士郎初時以為他隻是恐懼,但很快捕捉到倫太郎眼底深處,除了恐懼,還翻湧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恨意。倫太郎在奔逃中,目光始終死死釘在激戰的中心。
“你認識那個怪人?”城士郎喘息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