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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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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安回過神,繼續動作起來,神色如常地一笑:“沒什麼,隻是在想,過幾個月又是年底,你生辰該到了,過完生辰,你就十一歲了,不知不覺,怎麼就長這麼大了?當初你那麼小,才到我……”

謝阿春有些臉熱:“不許提!”

謝平安眉眼彎彎:“好,不提。”

卻又歎道:“尋常人家,确實也有這個年紀就定親的,我們阿春竟也長到快及笄的年歲了……”

謝阿春有些惱了:“謝平安!”

“不說這個了,”謝平安告饒,“阿春替我想想,怎麼好攢錢吧。”

謝阿春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她托着腮,皺眉思索,身後謝平安利落地給她紮好頭發。

“咱們不然上山打獵?”謝阿春突然一拍手,“要是能打到獐子,毛皮還能拿去城裡賣,肯定來錢快!”

謝平安點頭贊許:“不愧是我們阿春,這麼快就想到法子了。”

“就這麼定了,到時候我拿彈弓,給你打下手!”謝阿春越想越靠譜,她看向謝平安,“你是不是好久沒打獵了,還會用弓嗎?”

她頭轉得快,兩隻雙丫髻一颠一颠,謝平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笑道:“應該還會吧……咱們去試試。”

兩人計劃定的好,卻沒想到旁裡橫生枝節,還沒上山,就聽王二丫爹說這兩日封山了。

“封山?”謝阿春震驚,“三月早過了,為什麼這時候封山?”

二丫爹一聲長歎:“前日裡來的那個将軍,你們忘了他說的啥?給大公子祭祖做準備!這不,這兩天那大公子就在山上祭祖,說為了顯心誠,要住夠七日,為免沖撞貴人,縣裡這幾天都不讓上山啦,不過征役想來也要往後推,也是因禍得福喽。”

二丫娘在旁邊擇菜,跟着道:“要我說,誰知道這貴公子到底在不在山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住山上七天受得了?也就是名聲好聽,指不定人根本不在上頭,平白讓我們跟着受累。”

“嘿,你還别不信,這大公子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孝子,要不能從洛陽千裡迢迢跑來山陰?”

謝阿春道:“有多有名?我怎麼沒聽過?”

二丫爹把腳下砍落的柴堆在一旁,朝她笑道:“你成日也不出村,上哪兒知道去?改日讓你哥帶你進城,随便找個茶樓坐坐,說書的本子裡,十個裡八個在說他蕭家,一說蕭家,準要提他們家這個大公子哩。”

上不了山,還要再等七日,謝阿春和謝平安與王二丫爹娘告辭,相攜着往家走。

謝阿春按捺不住好奇,問道:“你知道王叔說的那個,什麼大公子是誰?他有多大來頭,一來就封山。”

謝平安看着前方的路:“自然是聽過,不過也不太了解,隻知道他大名蕭鶴臨,九歲去的洛陽,被京城大儒親點為神童,破例入了國子監念書,算起來……今年該有十二歲?”

“這叫不了解?”謝阿春驚疑道。

謝平安轉頭看她,笑道:“去城裡幾趟,路邊茶館反反複複說的也就是這些,想不知道都難,不過左右是旁人的事,與咱們無關。”

“怎麼無關?他害的咱們都上不了山!”謝阿春哼哼唧唧,“要不咱們看看,能不能找個小路?”

謝平安無奈:“莫要冒險了,若再撞上那個将軍……”

謝阿春撇嘴:“那就放點點咬他們!對吧,點點?”

謝阿春說着,扯開衣襟,露出一隻毛茸茸的兔頭。

這兩日她去哪兒都要帶着點點,謝平安說什麼都沒用,隻能依她。

點點鼻子動着,在空氣裡嗅了嗅,又鑽回了謝阿春衣襟裡。

謝阿春看着它,忽然想起撿到它的地方,眼睛頓時一亮:“我知道有個地方,他們肯定找不到!那裡有片林子,指不定也有獐子呢,就算沒有,咱們也能挖點山菇藥材,一樣能賣!我帶你去吧?”

謝平安一怔:“山上有這種地方?”

謝阿春得意:“你不知道了吧,我帶你去了你就知道。”

謝平安猶豫:“可……”

“别可是了,”謝阿春打斷他,“這幾天估計也就是那個大公子在山上,姓馮的老東西才沒來,等解封了,他們肯定就來了,到時候咱們上哪兒湊錢?”

謝平安躊躇了半晌,終究拗不過她。兩人回到家,謝阿春背上竹簍,謝平安翻出弓箭,二人收拾一番,往村南去。

離着老遠,就看到往常上山的路被騎馬的兵士圍住,謝阿春帶着謝平安繞開他們,沿着那日她去竹林小院的路迂回上山。

果然,這一路都沒望見人影,等到了那片山洞外的林子,謝平安也不禁驚訝。

“以前怎不知山上還有這片林子……你是怎麼找到的?”

謝阿春的得意戛然而止,想起那天因為掉下山崖和謝平安的争吵,含糊應着:“之前在山上遇到一個怪人,他就住在前面的山谷裡,是他帶我來的。”

“阿春又交了新朋友?他住處離這近嗎,來都來了,不然我和你一道登門……”

謝阿春忙把頭搖成撥浪鼓:“還是算了,他……他不喜歡見人!”

謝平安有些遺憾,謝阿春怕他再提這件事,正想岔開話題,謝平安忽然伸手比在唇邊,“噓”了一聲。

謝阿春不明所以,但配合地保持了靜止。點點許是嗅到了熟悉的環境氣息,幾次想探頭出來,都被她按了回去。

謝平安一瞬不瞬盯着遠處一叢半人高的灌木,神情前所未有地認真。他取下背後的長弓,拈了枚箭矢,搭在弦上,緩緩拉緊。

少年眉眼沉靜,修長的五指穩穩撐着弓弦,挽起一半的袖口露出線條利落的手臂,呼吸清淺,漸不可聞,整個人仿佛化作了這片山林裡的一縷清風,一片落葉。

天上的雲随着微風輕移,日影忽明忽暗,灌木叢始終靜止。

久到謝阿春都疑心那裡沒有東西的時候,天光乍破,照得林間秋毫必現,靜止的灌木叢忽然竄出一頭獐子!

它身形極快,仿佛隻是一片褐色的殘影。

謝平安卻比它更快,手指一松,謝阿春幾乎沒看到箭的影子,隻聽到利矢刺入軀體的鈍響,那隻獐子應聲倒地,四蹄掙紮着,微弱嘶鳴。

謝阿春歡呼一聲:“射中了!你好厲害,謝平安!”她比謝平安還要興奮,沒忍住抱着他蹦了兩下,眼裡的欣喜快要溢出來。

謝平安微微牽起唇角,有些腼腆地道:“還是有些手生了……”

“嘁,又裝!”謝阿春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謝平安臉色頓時白了一白,謝阿春才想起他後背的鞭傷,有些無措,“對、對不起,我忘了,又流血了嗎?”說着想去撩謝平安衣服,謝平安忙按住了。

謝平安無奈:“已經長上了,沒事,去看看獵物。”

“哦。”謝阿春從善如流,跑過去一看,那是頭幼獐,個頭還很小,謝阿春掉了兩滴鳄魚的眼淚,“哎,還這麼小……”

“估計賣不了多少錢……”

謝平安忍俊不禁,搖搖頭,上前收回箭簇,與她一道把獐子裝進竹簍,本打算打道回府,謝阿春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

謝阿春眼睛轉了轉,把竹簍塞給他,道:“你先回家,我去看看我那個,呃,朋友……”

謝平安頓了頓:“非要現在去嗎?天色不早了……不然我和你一起……”

“很快的,我去去就回!”謝阿春不等他再多說,轉身往林子裡跑去。

“阿春!”謝平安遠遠地喚了幾聲,也沒有攔下謝阿春的腳步。

謝阿春來到山洞口,左顧右盼一番,确認謝平安沒跟來。雖然她知道謝平安為人很正派,絕不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但還是保險起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能讓這倆人見面。

竹林小院依然如舊,隻是今日竹窗半敞,靠窗的桌子上,比往日多了個瓷瓶。

謝阿春喊了幾聲沒人應,又踩着酒壇從窗戶往裡望了望,男人這會兒也不在。

距她上次來已經過去好幾日,當時放在門口壓着花的酒壇已經不見,花也空了,謝阿春心裡一喜,難不成那人終于把她的花拿走了?

但很快,她就在院子一角發現了已然被風幹的枯花,想來酒壇被人搬走,那花無人管,被風亂吹到了這裡。

謝阿春一陣憋悶,想起上次自己立的誓,自己以後應該再也不來了,可她心裡卻纏麻線似的難受。

她在院子裡煩躁地轉了幾圈,想等那人回來最後再問一回,但左等右等不見人,無名火倒是越來越盛,再一想自己幹嘛對一個根本不搭理自己的人這麼上心?她謝阿春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謝阿春氣得想把那人寶貝的酒壇通通踹翻,腳都擡了,臨挨着前又忽然停住。她磨了磨牙,忽然取下腰側的彈弓,瞄準窗邊新添的那隻瓷瓶。

“砰”地一聲,瓷瓶被一顆飛來的石頭打了個稀碎,碎瓷落了一地。

謝阿春總算解氣,又将地面當成那人,用力踩了數下,終于舒坦。

看着那一地碎瓷,謝阿春後知後覺有點做賊心虛。

她偷摸地把那顆非常具有她個人特色的石頭撿走,正打算腳底抹油開溜,沒成想一回頭,就撞上一堵人牆,磕得鼻子酸痛,差點沒落下淚來。

男人站在她身後,也不知來了多久,看了多少。

對上她望來的目光,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怎麼,幹完壞事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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