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院中的一衆女婢在聽到這個金棍是李淳華所物,紛紛驚落了手中的棍棒,跪了下來。
楚玉髓臉白一瞬,後有揚起頭,眼神輕蔑:“楚羽禾,冒充聖上,是要被斬首的!”
“楚玉髓,你是想冒犯聖上了。”玉禾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楚玉髓面前,她面色如常,而後手一擡,猛得敲了下去:“不敬之罪,當先處之。”
“啊!”楚玉髓捂着被打疼了的手臂,憤恨着:“楚羽禾,你不想活了!”
回應她的是鋪天蓋地的敲打,玉禾專門挑疼的地方打,腰闆,腹部,手臂。
“你們都是死的嗎?!給我抓她,那肯定是假的啊!”楚玉髓疼得倒在地上,根本無力反抗。
“小姐!二小姐别打了!”春雨上前想攔住玉禾。
但是玉禾的棍子無差别地落在了春雨身上,春雨被打得松開了護住楚玉髓的手。
“怎麼回事?!髓兒!!”李夫人接到消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見的是玉禾暴打楚玉髓的場景。
“楚羽禾!你給我住手!”李夫人收起了平日裡的溫柔,沖上前就想扒住玉禾,給她一掌。
“李夫人,你也想冒犯聖上了?!”金棍橫在李夫人面前,玉禾側眸視她。
“你拿一根金棍子就想糊弄我!不知禮數尊卑的東西!”李夫人一把拍在如意金棍上,怒氣湧動。
“啪!”
金棍在玉禾手中帶起一股風,落在了李夫人手上,緊接着是肩膀,最後落在了臉上!
“啊!!你個賤貨!居然對我動手!”李夫人捂着臉,唇角滑落幾滴鮮血。
張牙舞爪,撲過去。
“住手!!”楚翰文爆喝一聲,他面色凝重又陰沉,身邊站着的是李夫人的貼身女婢。
“爹,我好疼。”楚玉髓在地上滾着,玉禾将她渾身都打了一遍,此時的她流着眼淚,哭訴着。
“夫君…,我的臉。”李夫人也一改之前潑婦之态,滿含淚水道:“楚羽禾不知怎麼回事,拿着一根棍子冒充聖上,我想勸慰兩句,卻惹她不高興了,對我…。”
“楚羽禾!”楚翰文徑直走到玉禾前,剛想訓斥,對上了玉禾宛若寒潭之眸,想說的話咽了回去,轉眼就看見了那一根如意金棍,下一瞬跪在地上:“拜見聖上!”
“夫君…你在做什麼…。”李夫人瞪大雙眼,不可置信開口。
“都跪下,這是陛下的如意金棍!”楚翰文臉色難看,卻不明白為什麼這金棍為什麼在玉禾手裡。
“拜見聖上!”在場的所有人撲通跪在地上,玉禾眉眼微動。
楚翰文在,識得這東西,可比她解釋有用多了。
“李夫人,楚玉髓,你們兩個剛剛可是冒犯聖上了。”玉禾目光掃過兩人。
李夫人此時六神無主,根本沒法思考了。而躺在地上的楚玉髓,更是慌了神,滿眼的驚恐。
“這…。”一個汗珠滑落兩鬓,楚翰文嗫嚅半晌:“還請聖上手下留情。”
枯黃的樹葉在枝頭晃動兩下,最後還是落了下來。
玉禾踩着這片葉子,走到了楚玉髓面前,見她往後挪動,她一棍子打在她的膝上!
慘叫聲直貫雲霄,痛苦不堪。
“爹,娘,救救我!啊!!”她哭着,嘴裡開始罵玉禾,卻不想有半分求饒之詞。
“楚羽禾!”楚翰文聲音低沉,他還跪着,看着玉禾打他的愛女,心頭一陣怒氣。
這似若警告的低喊,玉禾卻置若罔聞,隻一下一下打着楚玉髓,發洩着她來此所遇的不滿,不甘!
雙膝之上血肉模糊,玉禾狠狠喘着氣,平靜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拿着棍子無視所有人,走出了院子。
“髓兒!”李夫人爆發出痛切心扉的哭喊聲。
門外站着一些護衛,見到玉禾出來,都跪了下來。口中喊着拜見陛下。
而玉禾隻是停住了腳步,擡頭看着天空的雲彩,又純又白,眸中劃過一絲淚意,收回視線後,舉步朝前。
所為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哪怕丞相三申五令今日之事誰都不要傳出去,但丞相府姊妹相傷,楚羽禾緻殘楚玉髓的消息還是不胫而走。
“主子,楚二小姐拿到了李皇帝的如意金棍,打斷了楚玉髓的雙腿。”暗衛撕下人皮面具,跪在地上禀報着。
“事情緣由。”慕容喬摘面具的手一頓,問着。
“二小姐昨日遇襲,今日進宮,回來之後便去将楚玉髓打了。”暗衛說着,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紙條:“這是楚玉髓聘的殺手,本想殺了楚二小姐,結果沒殺成,二小姐的丫鬟秋月死了。”
接過紙條,将其捏皺。他就出了一趟門,怎麼就發生了這些事。
“她人如何?”慕容喬問着,看着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聲音中多了一絲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擔憂。
“京城在傳,楚二小姐瘋了。”暗衛老實回道。
“拿一壇桂花酒,我去一趟。”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索性不換了。
暗衛将酒拿來後,兩人齊齊飛出了鎮國公府,來到了丞相府前。
他之前來過,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玉禾偏僻的院子,讓暗衛藏在暗處後,自己跳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