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月痛苦的聲音響起!
“誰人敢在京城行刺!”護衛也見情況不對,沖了過來擺出了進攻的姿态。
這樣一來,玉禾就被保護起來了,黑衣人抽出帶血的刀,跑走了。
“秋月…。”玉禾跑上前,扶起躺倒在地的秋月。
剛剛是她替玉禾攔住了黑衣人,被黑衣人直穿肚子,此時肚子正在汩汩流血。
“還好,小姐沒事。”秋月嘴角流着血,笑得很開心。
“這是怎麼回事?!”宣陽公主蹙着眉,見玉禾抱着受傷的丫鬟,問道。
“回禀公主,剛剛有一黑衣人追着楚二小姐,她的丫鬟為了讓她走,回去擋住了黑衣人。”公主的貼身丫鬟說道。
“把人帶過來。”宣陽公主眉宇間染上怒色。
“是。”丫鬟令命,邁着小碎步走上前,蹲下身:“二小姐可還好?公主讓我帶你過去。”
“秋月你感覺怎麼樣?”玉禾伸出手想幫秋月捂住傷口,但是這血流不止的。
“小姐,我還好,公主讓你過去,沒事了。”秋月扯出一抹笑,讓玉禾過去。
“可以先将我的丫鬟送去醫館嗎?”玉禾眸光波動,聲音顫顫地說道。
“你們兩個,将她扶起,帶去醫館。”貼身丫鬟指揮着兩個護衛,将秋月扶了起來。
“楚二小姐跟我走吧。”貼身丫鬟說道。
“嗯。”玉禾心不在焉,又擔憂心焦,最後應道。
就在玉禾轉身走了兩步,她聽到了秋月的驚呼聲,轉過身發現一支箭插在了她的胸口處,而她整個人是向着玉禾撲過來的。
“何人在此放肆!”宣陽公主勃然大怒:“給我追!”
“是!”幾個護衛立馬提着燈跑了過去。
“秋…月…。”玉禾接着秋月,聲音逐漸哽咽起來。
“小姐,你沒事…就好。”秋月有氣無力地說完,臉上是慶幸的笑容,接之閉上了雙眼。
一顆淚水落在了秋月的手上,玉禾低着頭,一絲不苟地看着秋月安詳的臉。
“楚二小姐。”宣陽公主走到了玉禾身邊,注意到了她身邊的這個丫鬟,也确實是藥石無醫了,便說道:“我送你回丞相府。”
“謝…公主。”玉禾呆在原地,像是傻了一般。
宣陽公主朝着貼身丫鬟試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将玉雕拉了起來,然後道:“這丫鬟,帶回丞相府?”
“嗯。”
“好,來人帶上。”宣陽公主也明白了此時玉禾怕是受到了傷害,所以指揮兩護衛将秋月用東西裹了起來。
“把我的那件鬥篷拿過來。”
“是。”
站在馬車邊,宣陽公主見玉禾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肩膀上還有傷,讓丫鬟去拿鬥篷。
拿出來後,她又讓丫鬟幫玉禾将鬥篷換了下來,披上了宣陽公主的鬥篷。
“走,上來。”宣陽公主先一步上馬車,将玉禾拉了上去,而此時的玉禾隻是呆呆地看着宣陽公主,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沒事了,二小姐。”
“嗯。”
馬車中安靜得呼吸聲都能聽見,宣陽公主不甚懂得安慰人,她垂眸似乎有一些不解道:“這件事我會向皇弟說明,你放心。”
“嗯,謝公主。”聲音還是啞着的,眼珠子依舊不轉。
無話可說,宣陽公主也保持了安靜。
很快就到了丞相府,玉禾道完謝公主後,擺脫了公主的護衛将秋月帶到了她的院子。
公主駕臨是一件大事,門口的護衛都想去通報時被宣陽攔住了。
等到公主的侍衛都回來後,她就徑直走了。
而丞相府卻并沒有關心為何晚歸,被公主送回來,身上還有血的玉禾。
她站在院子中看着秋月的屍體,轉身回了房,生硬地将箭拔了下來,換下了帶血的衣服。又重新走到屍體旁,呆呆站着,這一站也不知站了多久。
“小姐?!”蟬翻進了玉禾的院子,冰冷的臉上劃過一絲焦慮。
“蟬…。”玉禾的眸光終于有了波動。
“這是怎麼回事?!”聞到血腥味的蟬,匆忙翻進來,以為是玉禾受了傷,卻沒想到是秋月的屍體。
“秋月死了。”玉禾像是平淡的,但她下一瞬就伸出了雙手,抱住了蟬。
“她…死了。”
哭聲漸漸放大,蟬一時間有一些愣住,她見過很多人死,也親手殺過很多人,對于死亡,她似乎看得很淡?
夜靜十分,也隻有玉禾的哭泣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