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吃完飯後,去了老夫人那裡,老夫人隻是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後就讓玉禾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帶着秋月出了門,直奔瓊玉樓。
“宋老。”玉禾與小福打了招呼後,敲響了裡屋的門。
“進來。”宋老說道,玉禾這才将門推開走了進去。
見宋老還在雕刻,玉禾自然拿起一旁的瑪瑙刻刀,坐在一邊陪着他雕刻起來。
室内隻聽見刻刀在玉石上滑動的聲音,就這樣過了很久,宋老将刻刀放下道:“你今日來,是要做什麼嗎?”
“嗯。”玉禾也放下了刻刀,從袖中拿出了一疊紙,遞給了宋老:“這上面我寫了幾種玉石的方法,您可以看看。”
“遊絲刻,絞絲,金玉錯…”宋老翻動着,等看完他将紙張放下:“這些都是你自己研究的?”
玉禾搖搖頭道:“學習前人智慧而已。”
宋老沒追問而是道:“這些可都是難度極高的玉雕手法,你就這麼給我了?”
“技藝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人習得才能夠發揚光大,不是什麼保密之事。”玉禾說道。
若是她那個時代,多一點人學習玉雕,很多技藝也不至于失傳。
“我很久未碰這些東西了,不知宋老能不能讓我一起在瓊玉樓裡雕刻?”玉禾說道。
錦灰堆可以隻用一把刻刀雕出形狀就行,但是其他的技藝需要的不僅僅是一把刻刀,還需要其他工具,而她總要先熟悉一下每樣工具的使用方法才行。
“好。”宋老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多謝宋老。”玉禾說道:“瓊玉樓的也可以多幾種新的玉雕了。”
“玉禾雖然你将東西給了老朽,但是老朽我可能…。”宋老并沒有說完,但是玉禾卻聽懂了宋老言外之意。
“我會每日都來。”玉禾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盡量。”
宋老從懷裡摸了一塊玉牌出來:“這是我瓊玉樓的吊牌,你拿着就行,達官貴人中或多或少我都幫過忙,總會留幾分薄面。”
玉禾接過,她知道宋老身份不簡單,丞相府的老夫人都會對他生幾分敬意,若是今後真的遇到難事,這塊玉牌真的就能幫她一把了。
“謝…”玉禾感謝的話還未說完,宋老就打斷了:“謝謝就不用說了,應該的。”
“回去吧,你也不用天天來。”宋老解釋道:“天天來與你身份不合。”
玉禾回了一句好,宋老就起身将她送出了瓊玉樓。
“小姐。”秋月喊道,過來現在了她身邊。
“宋老再見。”玉禾欠身拜别,在宋老的眼中走出了瓊玉樓。
“來來來,這裡這個牌匾不能放歪了,往左邊一點。”
就在瓊玉樓不遠處,有一家店正在安裝牌匾,玉禾仔細看了看那家店,并沒有覺得什麼稀奇之處也便匆匆走了。
回到丞相府後,玉禾也隻道自己出去玩,李夫人也隻是讓注意安全而已。
這段時間玉禾時不時就出門,回來一個人,府中漸漸出現了一種聲音—
楚二小姐在與人幽會。
“二小姐。”錦姑姑面色凝重地走進玉禾的房間,見玉禾一副要出門的模樣攔住她道:“老夫人有請。”
“是。”玉禾此時并不知道老夫人她們因為什麼而來,隻當是尋常的問候罷了。
等到了老夫人的住處,才發現屋内不僅僅隻有老夫人,還有她那位母親李夫人以及楚玉髓。
察覺到氣氛有一絲不對的玉禾,立馬低着頭溫順地喊道:“老夫人,母親,姐姐安好。”
“禾兒,坐這兒。”還是那個位置,老夫人慈祥地笑着。
等到玉禾坐好後,老夫人又問道:“你近日去了什麼地方?見了誰?”
“随意玩玩,沒見誰。”玉禾說道,她雖然在瓊玉樓待的時間很多,但是每次出來也不會直接回來,而是會去其他地方,本就是未雨綢缪,這下用上了。
“禾兒不打緊,我們都是一家人,告訴祖母也沒事。”老夫人噙着一抹揶揄的笑容,慈愛地拉過玉禾的手。
“真沒去什麼地方,祖母。”玉禾此時心底開始泛起了嘀咕,莫非她們看出了什麼不對?
老夫人這沒開口,一旁的李夫人先開了口:“羽禾還是小姑娘,難免羞于開口。”
這會兒玉禾更是摸不着頭腦了,好像她們并沒有發現她在做什麼,但是她們到底再說什麼?
“不過作為丞相府的小姐,還是要矜持,不可以随意見人,明白嗎。”李夫人又說道,這次多了幾分責備的語氣:“你們還有幾月才成婚,這般作為豈不是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