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房間内進行了何等交談,總之那扇門再次打開,五條久夏人表面上很體面的出來了。
因為第二次被扯住領口的時候領帶夾刺入了坂田銀時的手掌,所以他的領口染了一小片血,現在隻有扭曲的領帶夾搖搖欲墜的固定着領口。
五條久夏注意到目光後把制服風衣的拉鍊拉到頂——這讓别人注意到他沒有把手套帶回去——微微欠身示意。
“人我治好了,今晚稍微有點事,先走了。”
他非常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剩下的人沒反應過來他就這麼走了,來不及送,隻能到走廊看着他後腦的發尾微微上下搖動,毫不猶豫的穿過玄關出去。
衆人目送過五條久夏的背影,回卧室看傷員,坂田銀時正在拆自己身上的繃帶。
除了接觸傷口的繃帶殘留着血液之外,底下被包裹的腹部隻剩了一些血漬。
而他身上被紅纓洞穿的傷,手臂的傷,剛才握着領帶夾的戳傷,全部無影無蹤。如果不是有染血的繃帶和剛才五條久夏領口的血迹,一切受傷好像隻是一場夢。
在場看到這一幕的衆人皆肅然,隸屬松平手下,和五條久夏立場一緻的猿飛第一時間看向其他三個人的表情,對上了志村妙和她一樣凝重的眼睛。
而神樂心思最簡單,她蹲到坂田銀時面前狠狠的掐了他肚子一把:“哇!完全好了阿魯!我還以為隻能促進愈合什麼的……”
“好痛痛痛痛!我才剛治好你就給我掐青了,拿什麼陪我啊怪力丫頭!”坂田銀時趕緊揮開了她的手。
“你,神樂醬,你什麼時候知道這個的?”新八震驚的有點結巴。
“是上次我被異形打傷的那次阿魯,當時好像就隻能止血來着。”
坂田銀時用繃帶蹭了蹭肚子上的血痂,把之前被扒下來的睡衣裹回身上說:“他的能力隻對人類最好用,對其他生物作用就小啦,總之和人類差距越大效果越弱。”
神樂對他這一副如數家珍的樣子不滿。
“是剛剛才告訴你的吧,明明你們認識了十年,是我去找夏醬他才願意來的阿魯,少得意忘形了天然卷,剛才我還看到你打夏醬!你這個醫鬧卷毛!”
因為坂田銀時現在已經不是病人了,神樂直接沖上去和他掐起來,一把扯領口,一把扯頭發,先手扯下了好幾根卷毛。
坂田銀時:“!住手啊痛痛痛痛!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啊你胳膊肘這麼快往外拐!明明平時負責你住宿餐費的人是我啊,什麼時候尊重一下你的正版監護人!”
“胡說八道什麼呢!媽媽可不記得把你養成了這樣的孩子阿魯!你居然醫鬧!像你這樣的壞孩子以後去醫院是沒有醫生願意救你的!”
難得沒有被氣氛影響的猿飛掃視衆人,提聲開口:“各位。”
所有人看向她。
“若殿肯把他的秘密暴露在大家面前,想必是十分信任大家的人品。因為和大家認識的時間也不短,我也相信——你們想保護他的心,就像他保護你們的心一樣。”
坂田銀時和志村妙點頭,神樂和新八不明所以。
“若殿是什麼,是夏醬嗎?小猿為什麼叫他若殿阿魯?”
對此略有了解的新八的疑問是:“我記得周圍沒有繼承人姓五條的……”
“确實不是五條,若殿在水戶德川家族譜上的名字是德川昭昭。”
“……唉?”
私下和公主德川薇薇當朋友的神樂恍然大悟。
“哦!他是也是将軍啊!”
“那倒不,隻是水戶藩下一代繼承人,地位僅次于将軍。”
“……銀桑,人家過來給你治傷你還把人打了。”新八原地坐下,臉上出現了一層陰影“我們,明天真的不會被通緝嗎。”
“……時光機。”坂田銀時爬起來四處找洞“總而言之先找時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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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開車的五條久夏拿手帕捂住鼻子,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說實話他現在比起去此行的目的地,更想回家換一件衣服,那個鉑金的領帶夾,此時正在被風衣外套緊緊的壓在他的皮膚上。
但是換完衣服時間就趕不上了,所以他隻能忍耐着這一小點煩躁,先把正事幹完。
宇宙海盜春雨的臨時停靠點——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因為紅櫻的計劃失敗而終止,由于白天折損了大概二十分之一的人員,雖然屍體全部丢入海中,除了清潔戰艦,目前也需要休整兩三天再做下一波行動。
高杉的鬼兵隊雖然和他們合作,但是雙方相互之間都沒有什麼信任,停靠地點頗有距離,兩邊的補給都不走同一條道。
所以春雨并不知道,高杉的部隊比起補給,更多的是在做随時起飛的準備。
五條久夏把車停在一排摞起來的集裝箱後面,剛下車,被夜間濕熱的海風撲了一臉。他先把固定頭發的皮筋加到三根,這時才想起來忘了手套,戴回去,從後備箱拿出一個東西提到手上,步伐一如既往地從容着走向春雨停泊的港口。
此時正在淩晨兩點左右,對此一無所知的春雨全員都彌漫着一股昏昏欲睡的氛圍,輪班站崗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