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軍醫。”
黃昏時看上去和普通刀刃無異的紅櫻,指向五條久夏的後頸。
“聽說你是十七年前就開始參與攘夷的大前輩,你統領的軍隊人數稀少卻對抵抗天人勢力入侵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甚至傳言後期活躍的大将,白夜叉,鬼兵隊總督,狂亂貴公子等人能有後來的成就,全都是出自于您的教導。”
岡田似藏縮短距離,紅櫻也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說實話見到真人真是吓了我一跳,您的氣味和聲音年輕的可怕啊,最多隻有二十歲的樣子,有什麼保養秘訣嗎?”
“哎呀呀,真是身殘志堅的後輩啊,盲人按摩不招你所以去殺人玩了是嗎,罔顧人命者不要和我扯上關系,我好歹是個救死扶傷過的醫生。”
五條久夏沒回頭,語氣輕松帶笑:“你給我們警察帶來的治安問題先另說,别給我開這種恐怖玩笑了,我可不記得我是那三個人的老師,當年我做的唯一有關交接的事隻有把我的隊伍交給他們,後來作為軍醫參與後勤而已。”
“哼哼哼,晉助大人說過,關于戰争的一切都是由你引導他們入門,他向我提起你時尊你為前輩。”
“提這些陳年舊事有什麼目的,我們之間可沒什麼舊情可言,你是作為高杉派拉我入夥,還是來用雲野威脅我。”五條久夏語氣冷淡下來。
岡田似藏繼續用他那古怪的,像是時刻都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不,我隻是想看看。說實話我很遺憾啊……那個桂小太郎也就那麼點本事,如果當初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我,晉助大人一定會得到那場戰争的勝利。”
“什麼嘛,你就是個過激高杉推啊。”
五條久夏回頭,壓在他肩膀上的刀砍斷了他的一縷頭發,刀刃現在就貼在他的臉頰上。
他用一種無悲無喜的語氣說:“你是認為隻要為了你的晉助大人,你就比我,比我們都了解戰争嗎。”
五條久夏身上由内而外散發着一股不知來處的略酸澀的葡萄味兒,讓岡田似藏詫異的是,這股氣味似乎從他身上由内而外散發出來,因為他臉頰上流出的血液也帶着這種味道。
有這股氣味包裹,失明的似藏根本聞不出對方的情緒,好像站在他面前的隻是一團氣味。
他聞不出來,但是他的直覺拉響了警報。
五條久夏聲音清朗的問。
“岡田似藏,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
紅櫻因為被握得太緊産生了些許輕微顫抖,兇名在外的人斬遏制住吞咽的欲望,額頭滲出一點汗水。
“……軍醫,我們的目的不沖突。晉助大人帶走你兒子是為了讓你在這次事件中不要對鬼兵隊出手。紅櫻的本質是可自主成長的對戰艦人工智能機器,像我手上的這把紅櫻我們可以裝備一整個軍隊。而承載紅纓的戰艦五天後落地,到時候我們會把你兒子送回去。”
“你說的話能代表高杉嗎。”
“以我對晉助大人的忠誠發誓。”
五條久夏臉上撿起了笑影:“那可太有說服力了,成交。”
“但是我個人有一個問題。”岡田似藏收刀。
“九年前,你和天道衆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條久夏波瀾不驚:“傳言不是早就說明過嗎,自己去聽啦,全都是真的哦。”
他擺了擺手,很随意的就走了,而似藏在後面提高音量喊:“那不是你一個人類能完成的事情。”
沒有回答。
那個外表年輕的過分,高大又俊秀的長發男人,用拇指抹開了臉頰的血線。
身後的岡田似藏不知,幾分鐘前的刀傷早已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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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派的戰艦很顯眼。
哪怕沒有地圖,萬事屋倆小孩感覺靠打聽都能發現港口這幫兇神惡煞,就差把可疑寫到臉上的人。
自從桂轉保守派,後來加入的攘夷志士大多都更傾向于和表面上動作最大的的高杉為伍,因為大部分沒有參與過戰争的人,對攘夷的認知都相對淺薄。
更何況現在攘夷和倒幕概念不分彼此,除了想真心服從高杉來作出攘夷成績的人,隻是對現在生活不滿的人,或者期待資源再分配的人也會加入。
兩小孩,兩吉祥物在小巷貓貓祟祟,聞到氣味的定春沖着戰艦的方向輕輕叫一聲。
定春語十級的神樂:“定春說假發在裡面,我們怎麼進去阿魯?”
“現在人太多了,我們等晚上沒人之後再想辦法混進去吧。”新八指她手上的手機“那個你會用嗎,久夏先生的手機應該存着萬事屋座機的号碼什麼的。”
神樂戳戳點點退出地圖,地圖的圖标是黑底的金色三葉葵,除此之外這個純藍色壁紙的屏幕裡,隻有畫着信封的白色信息圖标和畫着卡通座機的綠色電話圖标。
“好簡潔的桌面,我還以為久夏先生是那種手機上一大堆遊戲類型。”
很遺憾的是,通話圖标點開之後通話記錄和聯系人都是空的。
“好空啊,夏醬的人際關系也像他的通訊錄一樣空吧,他是一個很寂寞的大人阿魯,難怪找人吃飯都找不到隻能經常請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