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交代真選組遇到就幫忙注意之外,五條久夏沒有進行任何尋找的行動。
而失去雲野消息之後,五條久夏與其說和以前沒兩樣,不如說表面看像是甩下了所有的包袱,整個人一下子松弛起來,目前毫無氣勢到坐在警察廳裡像是混進來cosplay的,沒有一丁點公務員的精英感了。
整個七月,五條久夏以前那種時時刻刻裝模作樣的體面消失殆盡,早上人看着齊整的在警察廳打完卡出去,下午有可能制服挂胳膊上一身飯味的簽退。
有這個月對比,大家發現曾經的他還挺在意形象。
他原本就是一個随心所欲的閑人,現在不但自己四處亂竄,還會帶上别人一起——吃東西。
每天的日常是一個人從街頭吃到街尾,遇到任何熟人都拉去一起吃飯,以一己之力拉起了多條美食街的消費。
因為他溜達的範圍廣,遇到的熟人多,原本看着清瘦的背影,現在心寬體胖到整個人都明顯容光煥發起來,從稍微有點空蕩的衣架子變成了肉架子,衣服從修身變得有點貼身。
翹班跟他走頻率最高的沖田總悟,神出鬼沒四處收集情報經常和他偶遇的桂小太郎,甚至是東城區那片地方拆了之後改在西城玩的身為夜兔的神樂,每個人都重了好幾斤。
五條久夏則是一個月重了十來斤,從偏輕變成了正常。
同樣曾經體重偏輕,最近逃跑明顯感覺到身體不如從前輕盈的桂,對五條久夏強行把他拉來當飯搭子一事表達了強烈的抗議。
“我等身負江戶的黎明,不能這樣下去了,堕落,太堕落——”
抗議到一半,被脫了手套烤肉的五條久夏掐着下巴狠狠的塞了一嘴脆生菜包鹹菜和烤牛肉,手法有幾分曾經重傷高燒昏迷時被喂藥的熟悉感,身體裡的DNA差點被喚醒了。
他的嘴很硬,身體很誠實的嚼了嚼咽下去了,平時以素食為主的人吃雪花牛肉格外香,香的臉上飄起了幸福的紅暈。
“請你吃飯還要喂到嘴裡才願意吃,毛病給你慣的。”五條久夏手上動作飛快的給自己生菜包烤肉塞嘴裡,用力的嚼過幾回咽下去,臉上浮現出吃得很開心的笑臉。
而從頭到尾嘴就沒硬過的伊麗莎白吃的很香,看起來再也不去想那幺蛾子的蛋黃醬蓋飯,在烤肉面前誰想誰沒品。
“明年三十歲所以迎來遲到的生長期嗎,最近每次遇到你都在進食。”
桂用公夾壓着烤盤上一大片肥厚的牛肉,滲透出來的油脂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起誘人的光澤。
“沉溺于培養自己的欲望内心會變得軟弱,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是我也不願意看到昔日并肩作戰過的同伴被區區享樂操縱。”
“作為曾經引導過你的前輩,我也要忠告你一句。”
五條久夏用剪刀把他壓着的那片牛肉剪成小塊,放到他的蘸料裡。
“如果不是立刻戰鬥,那就在能吃的時候吃飽一點,胖子進重症監護室活下來的幾率可比瘦子高。除了用信念激勵自己的靈魂之外,身體上也應該備點脂肪,不然你這種人做排骨都不好吃。”
桂小太郎愣了一下,眼睛略微睜大,然後笑了:“連把人當成食材的想法都有了,幕府真是潛伏了一個不可小觑的惡魔。不過對于你來說之前的日子每天都時刻準備着戰鬥,看來是我對你太失禮了。”
“我在開玩笑啊,人難吃的要死我怎麼可能會吃,你到底在佩服些什麼玩意兒。”
“嘗過了嗎,你已經吃過了嗎,看來不是潛伏是已經孵化了啊!拯救人類命運的居然是人肉難吃……”
“啊啊啊我不是人類捕食者趕緊閉上嘴吃你的飯吧!”
話題結束在不明所以的地方,接下來兩個人認真吃飯。
這一頓吃了不知幾斤肉,五條久夏走在街上沒消一會兒食,在前面等紅綠燈的警車副駕駛上看到了沖田總悟。
他一陣小跑,趕在紅燈結束前拉開警車後門,十分自然的坐在後座。開車的光頭他也認識,是十番隊隊長原田右之助。
“喲,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吃午飯啊?跟我一起呗。”
沖田在座椅上翻身,向久夏的方向嗅聞。
“你身上一股濃濃的烤肉味兒,沒有幾個小時根本熏不出來吧,吃了那麼多甚至剛吃完不久現在還能吃得下嗎。”
“應該吃了四五斤,但是沒有吃主食耶,人類不但要蛋白質還要碳水,想到這個突然就又想吃點東西了。”
開車的原田吐槽:“這已經是精神饑餓的範疇了,你是人形暴食嗎!這輛車前進的方向不應該是食堂而是醫院!”
“謝謝關心!等我病入膏肓那一天會入住太平間的。”
“那時候就遲了啊喂!”
沖田從副駕駛上翻回來,剛坐下就看到前面有個超速的摩托車。
“前面的廣告牌都在宣傳後天的交通安全講座,這輛車還大搖大擺的載人騎那麼快,真是嚣張啊。”
五條久夏:“行駛中敢在副駕駛上轉身,你也嚣張啊。”
沖田在置物盒裡掏出擴音器,而五條久夏從車窗探出一點頭,覺得車主和車似乎有一點眼熟。
警車提速追上小摩托車,沖田用擴音器:“前面那輛摩托車,現在立刻減速!”
“少啰嗦!能停我早就停了!”
“我們要變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