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身上有什麼隐藏價值,連江虞自己都不知道嗎?
“好啊,那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夫君了。”
無論如何,江虞雖看不懂秦寂的心思,但成為秦王妃對她的事業可是有大大的幫助。
畢竟太子與秦王乃政敵,想必太子會很樂意收到秦王的一大堆情報。
熱意開始爬上秦寂的臉頰,他知道江虞會答應,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直白。
每一次都是如此,他總覺得自己已穩占上風,可她一出手,就潰不成軍。
“那就這麼定了。”秦寂火速逃跑,江虞跟在他後面。
“袁大人,是本王看管不力了,事情是那嬷嬷先有錯,人我就先帶回去了。”
兩人再次回到公堂。
“啊,這樣啊,那···親王殿下自便。”
“謝袁大人理解。”
一套流程行雲流水,那嬷嬷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權貴辦事就是如此容易。
袁大人嚴肅的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
秦親王為了一個花魁出手相救,這舞花魁怕是不尋常。
果然,在兩天後收到了秦王府婚宴請帖。
京中名門一個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秦親王要娶的是個花魁?
江虞這幾天可有的忙了,試穿婚服,策劃婚宴等等事情都落到她手上。
她對這些東西壓根不在行,所以又去找閣主。
她看着自己手裡的男裝想了想還是換成了女裝,男裝除非必要還是少出現在别人視野裡好。
一推開門,景苑閣相比以前冷清了些,興許是江虞走了吧。
那會江虞可是景苑閣頭牌,多少客人都是奔着她去的。
門口小厮一見到江虞就欣喜地去請閣主。
兩人坐來到最頂層廂房。
“嫁給他是誰提的。”
閣主還是一身淡雅,坐在扶手椅上小口品着茶,好像并不意外。
“他提的,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用意,但這樣對我至少沒有壞處。”
江虞歎了口氣,愁緒萦繞心間。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變故,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他想娶你,我并不意外。”
“為什麼?”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吧。”平常的人,平常的事根本吸引不了他。
閣主站起來,俯瞰京城。
現下已是入夜,但京城依然燈火通明,無數達官顯貴任沉醉在紙醉金迷中。
“你回去吧,天色晚了。”
“那··閣主姐姐,保重。”
江虞起身離開,沒講幾句話,又要走了,不過閣主就是這副脾性,她也習慣了。
江虞回到親王府,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一進門,就發現秦寂等着她。
“何事啊,夫-君-”
秦寂臉騰一下紅了,立刻轉過身去。
“來書房,有些事要商量。”
秦寂從案闆上拿起一張紙。
“馬上就要成親,我想我們應該互相了解一下。”
江虞看他這麼正經,之前明明都臉紅了,就生出了逗逗他的心思。
“殿下是想一什麼方式互相了解呢,言語,還是身體,還是都要。”
說着,手覆到他的手背上,輕輕抓撓,湊近。
“幹正事。”秦寂把手抽走。
“沒意思。”江虞把紙拿過去看。
趁着江虞閱讀的空隙,秦寂趕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要被江虞亂了心神。
“父母雙亡,芳齡二十,其他的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該知道的呢?”秦寂犀利地逼問。
“你說過,不幹涉我的自由。”
“······”
她伶牙利嘴,秦寂被堵了一遭。
沒事今後有的是時間去探索她,秦寂在心裡安慰自己。
“那殿下呢?”
“你不知道?”
這位秦親王可謂是是京城一傳聞,是聖上遠房表弟,年紀輕輕科考奪魁,走上仕途,本來隻是個侯,後來破例封了親王,走到今天也剛剛弱冠之年。
江虞不再兜圈子,直接了當地問。
“自然是知道,小女不過是想提醒殿下,真的确定娶我嗎?”
江虞深深的看了秦寂一眼,揚長而去。
要是他是因自己對他有用把自己留下,完全可以把自己安排在婢女的行列,最多不過是個妾。
可他卻明媒正娶,這是什麼意思。
江虞也不是沒有想到過是因為愛情,可是這樣的事情過于玄幻,畢竟,有誰不想與一個與自己家世相當的人成親,愛情這種東西,就算是讓她當小妾也是能滿足的。
秦寂一個人留在書房,他用另一隻手撫上剛剛江虞碰過的手背,反複品味那殘留的溫度。
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打開一看是親衛肖嚴,“殿下,有聖旨。”
秦寂接過一看:和昇十四年六月初八午時,秦親王攜江小姐入宮觐見。
六月初八,也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