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最後還是打開了遺書,小左突然就笑了,可能是真的不會寫,哪有人像檢讨一樣,明晃晃的寫着大标題《遺書》
我這—生,沒什麼大的風波,我就是想不開,所以我就去‘想不開’了,可能會有人說我不孝順,嬌情.我也想象不到久母是開心還會難過。開心食他們少了個累贅,難過自己失去了一個可以出氣的‘兒子’。(這些都無所謂、反正我也看不到。)
我不知道這封信該寫給誰,思考了半天,我放心不下一個人,他是我房東的弟弟,叫小左,我害怕他回來後,卻沒有看到我。好不容易有朋友,卻自殺了,他該有多難過啊,我覺很對不起他,給他留下了這麼個陰影。今天是我的生日,讓我我任性些吧,我不因為之前的願望沒實現而問責。這次的我依舊沒有任何貢品,希望把今後的願望都留給他,雖然我沒有以後了,但就是想給他幾個生日。
如果有誰看到了這個遺書,(大概會被家人看到吧,那就沒辦洗了)請幫我告訴他,以後我的生日就是他的了
今天的生日願:希望我能死去、希望小左遇到一個人,能讓他感慨着說“幸好,幸好遇見了”
小左慢慢收起這張紙,塞到了兜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隻是坐到小右的旁邊,把小右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俯下身去,用臉慢慢蹭着。
像是小貓小狗,在試探自己同伴是否還活着,努力把他拱起來,像是在給誰證明一樣,想讓他重新站起來。
又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他的手指上夾着東西,手上插着針,讓小左隻能小心又無措的蹭着,拱着,而床上這個人又在想什麼呢。
過了好久他才擡起頭,不再蹭小右,看了好久,努力在心裡說了無數遍,平複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可以好好的把話說出來。
“你怎麼這麼任性,不是你說的,我可以任性的嗎”
床上的人對他的提問以沉默作答。
接着小左換了語氣,用跟小孩講道理的語氣說着,還不挺的,撫着小右漏出來的手上,唯一一部分可以放心觸碰的皮膚。
“兩個人,如果其中一個人任性的像小孩子,那另一個就必須得成熟,不能任性,對不對?”
“你既然承諾過了,說過那樣的話了,就要說到做到,男生嘛,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你可不能做那沒擔當的人………”
門外的早就回來的小放,站在門口不去打擾小左獨特的安慰方式,他明白這種感覺,他在安慰自己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