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不幹己事的模樣,還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會幫他編的,硝子還小。
時枝去拿水杯。
甚爾去拿了茶葉,順手還奪過了熱水壺,有點潦草但誠意十足地給夜蛾正道倒了杯茶。
時枝摸了摸硝子的頭,誇了句,“頭發很漂亮呢,剛好很配我給你買的這件衣服。”
硝子抱着玩偶,用力點了點頭。她也這麼覺得。
時枝笑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不是說硝子正在上課,現在來不要緊嗎?”
夜蛾正道:!!
他咽了一口唾沫。
“啊,你知道的......硝子以後跟着我生活,我打算讓她換一個學校上課。”
“抱歉......”
時枝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但也是情理之中。離婚後離開原來的生活圈子,也可以盡快開始新生活。
她對硝子更多了幾分憐愛。
前幾天硝子被委托給甚爾帶一天,可能也是他們夫妻正在忙離婚,不希望孩子在場,時枝想。
夜蛾正道的負罪感冒了出來。
“沒事,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夜蛾說,“夫妻不睦也會影響孩子的成長。”
本來就是編的理由,如果因此還讓人同情起來,夜蛾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時枝聽到他的話,心中也多了幾分感慨,她自己的父母不正是這樣麼。
如果當初不是媽媽帶她離開了那個家,她可能也不會有今天,但是媽媽可能也不會因為過度勞累而一身病痛。
“也有道理,夜蛾叔叔,那你接下來打算搬到哪裡,工作辛苦嗎,需不需要幫忙?”
時枝問。
夜蛾正道張了張嘴。
面對這樣純粹的關心,禅院甚爾到底是怎麼對她隐瞞那麼多的啊!!不,他現在是佐藤甚爾。
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東西。
——他是咒術高專東京校的老師。
“我應聘成了一所高專老師,目前工作還算輕松,薪水也可觀。”
夜蛾正道根據自己的現實情況改了改,說了出來。
“老師确實是一份還不錯的工作了。”時枝放心地說。
“平時生活有什麼難處,我們雖然幫不了什麼大忙,但是會盡力的。”時枝又強調了一次可以幫忙。
甚爾就在旁邊靜靜看着夜蛾正道提起心又放下心,充滿負罪感但是又必須把謊話圓下去的焦慮模樣,心情愉悅。
是的,他自己淋過雨,也要把别人的傘撕掉。
這何嘗不是一種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硝子專心緻志的研究兔子玩偶去了。
說起來這雖然是個玩偶,但是裡面似乎還有咒力,也許是類似玩偶形狀的咒具?她用咒力探了探裡面的結構。
時枝也注意到了,“這個兔子玩偶好可愛。”
“夜蛾......爸爸給我的。”硝子差點說漏嘴,把兔子玩偶捧給時枝看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時枝拿起來,不知道碰到了哪裡,兔子玩偶突然跳起來“叽”了一聲。
這把她吓了一跳,而且玩偶還在動!
硝子也被吓到了,甚爾也驚了一下。
夜蛾正道都懵了。
制作玩偶傀儡是他術式的主要效果,他可以賦予玩偶能力,這個兔子玩偶就是用來鍛煉控制咒力的。啟動方式就是往裡面注入咒力,如果突然中斷,它就會跳起來打人。
也可以在關鍵的時候防身。
他都沒想到硝子會把它啟動了!
時枝下意識地松了手,那隻小玩偶掉在了地面上,還在試圖跳起來。
甚爾把時枝拉到身後,一腳把它踢了出去。
夜蛾正道把玩偶抓住,有點狼狽。
“不好意思,這是個惡搞玩具,惡搞玩具,哈哈,真是抱歉。”
——他真是越來越熟練的編謊話了。
甚爾:他能信就有鬼,這絕對是個類似咒具的東西。
硝子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低頭不說話。
時枝察覺氣氛不對,語氣輕松地說:
“這麼嚴肅幹什麼。”
她戳了戳甚爾的後背。
“惡搞玩具本來就是要吓人的,我和硝子也沒有受傷,現在想起來剛才的狼狽,是不是還挺好笑的?”
“你看那隻兔子也就隻有拳頭大,結果讓四個大人都手忙腳亂。”
硝子看着夜蛾寬大的手裡攥着的弱小可憐但嚣張的兔子,甚爾原本順毛但現在亂掉的發型,還有仿佛面對大敵的表情,沒有忍住,“噗嗤”一聲,和時枝一起笑了起來。
夜蛾和甚爾對視,剛剛有些緊張的氣氛,也已經在笑聲中化解。
夜蛾摸着後腦。
時枝和硝子收拾起來剛才打翻的水,夜蛾也來幫忙,那隻兔子已經被他關閉了,塞進了口袋裡。
甚爾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算了,放過他了,他最好接下來别出任何差錯。
“滴~您的賬戶到賬100000000元。”
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