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誠一臉複雜地重新打量起眼前這位貌似好心的路人:“這槍你撿的?”
“不,這是我自己的。”不知對方為何這樣問,織田作之助還是老實回道。
“……不管是不是,總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把槍我也不敢還給你,”秋山誠理不直氣也壯,“如果你真的是港.黑的人,明天再來武器部找我吧。”
秋山誠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話,他并不認為黑手黨中會存在這樣的好心人——連武器都敢輕易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這樣的人怎麼還能活到現在!?
就算對方說的都是真的,那他也要好好敲打一下對方,理由同上——怎麼能把武器随随便便就交出去啊!真是非常極其十分地不合格!
于是織田作之助就這樣被沒收了一把手.槍,而且還被秋山誠威脅着朝相反的方向走出了老遠。
織田作之助:幸好沒有把另一把手.槍也拿出來,不然兩把都沒了。
秋山誠頑強地爬回家時,大腦已經是一團漿糊了,他此時此刻終于确定自己真的發燒了。
為什麼,難道是昨天給貓洗澡的時候着涼了?
秋山誠在家中翻找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準備常用藥的習慣。他頑強地一路摸出房門,敲了敲對面鄰居的家,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昏迷前最後一秒秋山誠内心:oh謝特,暈倒在門外也太不安全了。
*
夜晚。
Lupin酒吧。
織田作之助有些惆怅地向好友坂口安吾講述了自己今天幫人不成反失武器的全過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是一個警惕心極高的人啊。”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一如既往地抓住了槽點:“重點不是對方有沒有警惕心,而是織田作你為什麼要乖乖聽話把手.槍交給對方啊——不對,掏出手.槍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啊!”
“啊,或許是吧。不過他說他是港.黑武器部的人,明天去找他的話應該就能把槍還給我了吧。”
坂口安吾無力極了:“你怎麼能确定對方沒有騙你呢,況且親自把武器交到别人手上也太說不過去了。”
簡直缺心眼啊!坂口安吾的腦電波在此時和秋山誠重合了。
織田作之助附和道:“沒錯,幸好我還有一把手.槍,不然就不妙了。”
“這是重點嗎……”
“不要緊,對方并不能對我造成威脅,況且我隻是想幫忙而已。”
坂口安吾無話可說:“總結下來,就是織田作太沒有警惕心了。”
沒錯沒錯。
一直安靜地窩在貓咪老師身上偷聽二人談話的太宰治贊同點頭。
來到Lupin後太宰治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溜到了貓咪老師身邊,往日裡從來不讓他碰的三花貓這次表現得十分熱情,讓太宰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享受到了撸貓的樂趣。
“說起來這兩天沒看見太宰呢。”織田作之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今天碰到的那位看上去也和太宰差不多大,都還是孩子呢。”
坂口安吾:“原來如此,是對方的年齡讓你降低警惕心了嗎——唔???”
太宰治突然一躍而起,借着坂口安吾的腦袋作為跳闆躍到了織田作之助身上,十分不滿的在後者腿上甩了兩下尾巴。
不要把我和路邊随随便便遇到的小鬼相提并論啊!
“啊,新來的小家夥很喜歡你呢。”工具人坂口安吾扶起滑到鼻梁下方的眼睛,有些羨慕。
“唔。”織田作之助試探地摸了摸貓腦袋,盯着小貓鸢色的眼睛突然沉思了起來。
太宰治:?
“這隻貓好像太宰啊。”織田作之助一語驚人,道出不自知的真相。
“嘶——把太宰比喻成貓嗎。”坂口安吾有些受不了的抖了抖肩。
之前被太宰治當做靠枕的貓咪老師也有些炸毛地叫了一聲。
織田作之助一本正經地糾正:“不是說太宰像貓,而是這隻貓像太宰。”
“這算什麼,織田作式冷笑話嗎?啊,如果太宰真的變成貓的話,碰一下就會被狠狠撓一爪子吧。怎麼可能像現在這麼……”坂口安吾将安順趴伏在織田作之助腿上的小黑貓帶入了一下太宰治,瞬間不寒而栗。
“真是太可怕了。”
“喵~”
太宰治裝傻地叫了一聲,蹦到坂口安吾身上開始上蹿下跳,滿意地看着後者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
嗯……港.黑武器部和我年齡差不多的人嗎?找個時間去瞧瞧好了,織田作的武器可不是誰都能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