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專車接送一路順着熟悉的道路來到熟悉的“品茶局”。面前那個熟悉的警察唠唠叨叨地給予森歐外教育,企圖拯救一下對方的良知。
滔滔不絕中還穿插着一堆育兒經驗,企圖讓這個“新爸爸”了解到自己的責任。不要把奇奇怪怪的癖好強加灌輸給未成年人!
森手裡捏着茶水,盯着警察署櫃台上的“茶水免費,需要自取”的牌子,關于訓話都是左進右耳出。
警察看着森一副“油水不進”的模樣,心累地歎氣。“下次别再來了。”虛弱無力地送他們到門口。
“不一定。”森也露出了看到醫患病者不美好的檢查報道單時候的表情。
“啊?”警察欲哭無淚,目送四人離開。然後……癱倒在椅子上,如果此刻桌子上有十瓶酒,他甯願一醉方休,吐個半死,仗着酒醉大戰哥斯拉也不甯願再看到森那張臉。
他囔囔着指揮前輩。
“門口快貼上狗和森鷗外不得入内!”
森倒是無所謂了,反正進來的次數也不少了。
走到半路,森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掌心上,道:對了,我還有要去的地方——”
與謝野微微的把頭撂過了一邊,看着天空,此時已經有晚霞和微月:“有話快說……軍營快要門禁了,你不會忘記軍規了吧?”現在時間已經下午六點了。
“與謝野居然要軍規壓我,有進步了哦。”森伸出手要摸摸與謝野的頭,被與謝野手疾眼快地打掉了,森甩甩手,道,“風——”
“風俗街?”與謝野的眉皺攏在了一起,嘴抿成一條線,她給在一旁的工具人若鶴使眼色,甩了下下巴。
——果然還是應該把某處削了。
兩人幾乎統一動作,掏出了各自幹架的家夥。
“與謝野你從哪裡掏出來的手術刀!放下!”
“若鶴,你二十四小時往身上揣濃硫酸玩嗎!新型洗頭水不錯,都讓你愛不釋手啊!”
與謝野得意地哼哼兩聲:“以備不時之需嘛。”
“隻是個人愛好而已。”若鶴回複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回答着。
“你們的興趣還真是獨特。”
“呵呵,謝謝誇獎。”
“我說……我要去風靡橫濱的中華街,你們多慮了哦。”森笑的一臉無奈地揉揉中也柔軟的頭發,中也扯着森歐外的大衣下擺,踢了一下森左腿說道:“我要吃東西。”
太棒了,中也的中也好有個性!
“中也,以後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想拿來幹什麼都可以。”森立馬蹲了下來,雙手揉着中也的臉頰一副像要化掉的樣子,“啊,太可愛了。正太什麼的最棒了!”
中也:“……”請不要随随便便的就說出這種霸道總裁和猥瑣宅男大叔的結合體的話,你以為你很潮嗎?
與謝野上前給森摻合了一腳,揪着森怒氣十足:“森先生,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蘿莉的嗎?咋的,現在口味還變!”
“時代在進步嘛,思想也要與時俱進。”
*
“好久沒來了。”若鶴神中仰望着南京街西門的牌樓,各種中國古代的宮廷建築在五顔六色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瞬間讓若鶴覺得中國建築美輪美奂。
“我都沒來過。”與謝野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眼睛不知道先看什麼好。街道兩旁商店林立,那一個個精心布置的櫥窗就像一幅幅美麗的畫展現在人們面前。
“你沒來過?”若鶴一臉不相信。
“當然啦,我以前哪裡有時間,以前每天看甜點店和兼職勉強溫飽,那有閑情到處風花雪月。有這點閑工夫還不如家裡面的床好。現在軍營裡更是混在一堆漢子裡。”與謝野捏了一把中也的臉,她那張常挂冰山的臉上不禁浮現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少女情懷,“現在可以和中也一起來,太棒了!”
森瞟了與謝野一眼,把劉海帥氣的梳到了後面。
橫濱中華街的東西南北門各豎着高大的牌樓,西邊入口處樹立着十五米高的牌樓旁,挂上了中國傳統的大紅燈籠點綴,瞬間喜氣洋洋的,紅柱綠瓦,牌樓上中間書寫“中華街”三個大字,整個樓坊閃耀着雕梁畫棟的中華傳統藝術。
若鶴坐在隔了一條街的店鋪外的路外露桌上喝麥茶,火紅的燈光将整條街都照的喜氣洋洋,若鶴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蒼白柔和。
“沒别的打算了吧?”與謝野仰天望着紅色的燈籠問。
“暫時沒有。”森牽着中也的手,中也擡頭看着森,“不過,你們沒有得到批準就擅自離開軍營,是要受懲罰的。”
“我無所謂!”與謝野咬了一側腮幫肉,暗戳戳地嘀咕。
“懲罰是少不了的。”
“抱歉,打擾了,你們的餐點。請。”美麗的服務員小姐笑靥如花地端來主食。
中也伸手去拿飯團,把放在桌沿上的茶水打翻了。
中也迅速低頭拍了拍,水迹一路迤逦,浸透了一團深色,他小聲招呼道:“森。”
森探過去看了一眼,随後用無可奈何的聲音道:“去換身幹爽的衣服吧。”他轉身看剛才的購物袋,一臉無辜的提起一件蕾絲邊新裙子,雙眼放光的說,“中也換這套不錯吧。”
“咦,”中也投來眼神。
“那就在這裡換吧,都沒有外人……”森伸手要給中也換衣服,“像以前一樣。”
“等等,若鶴你手中的針管是什麼回事?那罪惡的色彩是什麼?”
“與謝野不要再往你身上帶砍刀了得了嗎?太沒女孩子的樣子了!”
面對針筒和砍刀兩面夾擊地怼到自己鼻尖赤.裸裸的威脅,森面不改色的對自己的學生進行教育,他可不是吓大的。
“放下。”森忽然冷酷的開口,空氣中仿佛彌漫着一種黑色的壓抑的氣場,與謝野和若鶴都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
森多少對他教出的學生頭疼。
“偶爾和屬下開開玩笑,是情有可原的,”後半句他放緩了語氣,讓輕松重新挂回臉上,“中也,要穿哪一件?”
中也:“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真的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