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山也愣住了:“我不在家?應該在哪?”
她本以為是兄弟二人一同進宮領賞,可轉念一想昨日就賞過一次了,為何今日徐江行被單獨召見?
難不成?
回想着從前看過的電視劇和小說,荊昭硬生生地按下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當今陛下乃她婆婆的親侄子,更何況徐家世代忠良,他總不能做出過河拆橋的事吧。
想到這裡,荊昭看向一旁逗貓的徐望山,就算是過河拆橋,大哥才是最合适的人選吧,徐望山一沒兵權,二沒聲望,隻有一把骨頭能拆。
感覺到身後有一股不善的目光,徐望山把貓放在地上,轉頭隻看到荊昭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弟妹,你在想什麼?”
“大哥,你說我們這陛下自登基以來,減輕賦稅,興修水利,造福民生,不會對咱家做什麼吧?”
徐望山一下就睜大了眼睛:“弟妹,這話可不興說啊。”
“那陛下召夫君一人進宮是為何?”
“我也不知,你就放心吧,肯定不是要緊的事。”
荊昭聽着徐望山的話,無意識地點點頭,說得有理,若真是要緊事,大哥不可能如此悠閑。
看着眼前滿臉期待的皇帝,徐江行忍不住開口:“陛下,我這剛回來你就多讓我在家陪陪夫人吧,要不你找我大哥來,讓他講給你聽。”
皇上:“和你大哥說話,不出三句我就能睡着,讓他講故事,我真是自找苦吃。我還沒聽得盡心呢你就想走?休想。”
徐望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陛下,我都成婚一年了,母親整日催着抱孫子。”
“好啊你,徐江行,行啊,正好近日無事,我也該出宮看看我的子民了。”
兩人坐在馬車上一言不發,很快就回了公主府。
聽到徐江行回來,荊昭欣喜若狂,在看到他身邊的人後,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收回來:“參見皇上。”
“都是一家人,這裡又沒有外人,叫我表哥就行了。”
目送皇上進了正廳,荊昭揪住徐江行:“皇上怎麼來了?”
徐江行和她擠了擠眼,歎了一口氣:“他非要出宮,說要看看自己的子民,我也攔不住啊。”
飯桌上,見沒人說話,皇上環顧三人後開口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大長公主不在家,吃飯的就隻有他們四人,這是荊昭第二次見到皇上,第一次見還是在自己的婚禮上。連大哥都一言不發,自己更不可能踏出第一步了。
想到這裡,荊昭美滋滋地夾起一塊牛肉,正要喂到嘴裡,就聽到自己被點名了。
“弟妹,江行近日和我埋怨,怪我讓他進宮不能陪你,導緻你們夫妻無法早日有孩子。”
“啊?”
荊昭一下就紅了臉,朝徐江行使勁擠眼:你都亂說什麼呢?
徐江行也沒想到皇上什麼都往外說:我沒有啊,都是他瞎說的。
一直沒說話的徐望山瞧着兩人的小動作,生怕自己笑出聲來,開口給二人解圍:“江行一下口不擇言,還望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皇上卻不這麼想:“我覺得江行說得有理,你們二人已經成婚一年,為何還沒有子嗣,難不成是。”
說着,看向徐江行。
被扣了一大盆污水的徐江行一下就坐不住了:“皇上!你快别說了。”
“無妨,我明日就讓胡太醫前來。”
徐江行急了:“不要太醫,要什麼太醫,我好得很,你快别說了。”
荊昭覺得徐江行近幾日越來越黏人了,就連她去如廁,他都要跟着等在外面。
她終于忍不了了,叉着腰問道:“徐江行,你能不能不要時時刻刻都跟着我呀,最起碼我去如廁你就不用跟着。”
“不行。”
“為何?怕我丢了?”
“我懷疑你有喜了?”
看着徐江行一本正經的模樣,荊昭覺得他有些急了,雖說北承講究多子多福,可自從二人成婚以來,家中長輩從未催過這事,先前也說起過,母親還讓她以自己的鋪子為重,生孩子不急。
見荊昭一直盯着自己,徐江行這才坦白:“我和太醫打聽過了,你現在的症狀很像懷孕。”
聽到這話,荊昭恨不得掰開這個一根筋的人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一直到晚飯,荊昭再未和他說過一句話。
回到房間,就看到自己的枕頭被子出現在了榻上。
“從今日開始,你去廂房睡。”
徐江行不明白,直到站在緊閉的房門前,他都沒想明白荊昭為何生氣。
為此,他又去太醫院找了胡太醫。
“昭兒,你身子不舒服嗎?”
荊昭聽得雲裡霧裡:“沒有啊,我身子好得很,能跑能跳,能吃能睡的。母親為何這麼問啊?是出什麼事了?”
自己這個兒媳性子直,說話沒有彎彎繞繞,大長公主這才明白又是烏龍:“那江行一大早就跑去太醫院找胡太醫做什麼?”
找胡太醫?胡太醫不是婦科聖手嗎?徐江行身體不适也不能找他啊。
看到荊昭冷笑一聲,大長公主問道:“是想到什麼了?”
聽完荊昭的話,大長公主這才明白,感情是自家兒子以為昭兒懷孕了。
“真沒有?”
“母親,真沒有,我今早才來了月事。”
徐江行抱着被子站在門外:“夫人,昭兒,快讓開門讓我進去,被人瞧見就不好了。”
路過的小丫鬟聽到主子在說話,連忙低頭快步出了院子,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二公子又做錯事了。”
旁邊的小丫鬟:“府中也隻有二少夫人能壓着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