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看向荊昭,荊昭撓撓頭,總不能說在電子産品上看到的吧,她嗯了一聲:“也是在書上偶然看到了,全株有毒,若是人或者牲畜誤食,神仙也難救。”
張郎中點點頭:“沒錯,不過我可以确定整個肅州都沒有這東西,肯定是有人種下的,前幾年還沒有呢。”
“您上次上山是什麼時候了?”
“好多年了,不過我以前去的都是北山,南山還是第一次去,咱們這裡的人采藥都是去北山的,南山上有野獸,之前吃過人的。”
聽瀾叫來人去查此事,又叮囑了張郎中幾句便讓人送他們回醫館了。
走之前,小藥童欲言又止地看着幾人,最終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方才我看那小還有話要說呢。”
聽瀾讓人去後院安頓好幾人的住處,荊昭等人帶到樓上。
關上門,幾人繼續讨論着方才的事。
荊昀說道:“我看那藥童可不像是第一次去南山的樣子,曼陀草的事他可能以前就見過,此事或許可以從藥童這裡打開缺口。”
“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養傷才是正事。”和昭瞥提醒着。
“是啊,你好好養傷,曼陀草和兇手的事我們來查。”
“可…”
荊昀還要說什麼,就被荊昭趕回房間了,一同離開的還有和昭,寶月齋畢竟不是他們的地盤,況且荊昀傷勢不輕,身邊還是需要一個自己人照顧着。
二人回到已經收拾好的房間,一人坐在床上,一人靠在窗邊的榻上,誰都不當先開口的那個。
不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敲響了,荊昀愣了一下,下床去開門。
門外站着兩個女子,提着兩個食盒:“公子,我們來送午飯。”
“進來吧。”
榻上的人吸了吸鼻子,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床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便看到坐在桌邊的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醒了?吃飯吧。”
和昭拉出荊昀對面的凳子坐下,看到她的小動作,荊昀也不說話,拿起一旁的空碗開始打飯。
“先吃這麼多?”
“嗯?”
荊昀又晃了晃碗,和昭這才反應過來:“我,我自己弄就好了。”
“我已經打好了。”荊昀不由分說地把碗放到她面前,“不用這麼客氣,我的手又沒受傷。”
“沒受傷?那你在醫館?”
荊昀一愣,正要思索着如何解釋和昭才不生氣。
“還不是因為你。”
“你騙我就是不對,現在還怪我?真是不可理喻。”
“我就是想讓你心疼我一下。”
話音剛落,方才還伶牙俐齒的少女不再說話,她握着筷子快速地往嘴裡送着飯。
荊昀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她碗裡:“我又不和你搶。”
吃過飯,和昭便扶着荊昀躺回床上,她悄悄挪動着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胳膊,感受到她的小動作,荊昀輕哼一聲。
“是哪裡不舒服了嗎?”說着,兩個胳膊又緊緊貼在一起,視線在他身上亂動。
“你方才壓到我傷口了。”
和昭不信。
“你做什麼?”
看着面前的撩開上衣的男人,和昭一下紅了臉,她僵着身子背對着荊昀。
荊昀卻不以為意,掰着和昭的胳膊讓她看自己有些滲血的傷口。
看着已經被染紅的紗布,和昭想上手摸一下,但最終還是被理智打敗了。
看她的樣子是真的被吓到了,荊昀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
“我去找郎中來。”
看着自己被拉住的胳膊,和昭紅着臉斥責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趕緊放開我,我去找郎中來,萬一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你是在心疼我嗎?”
和昭轉過身,看着他的眼睛:“不論是誰,受了傷我都會關心。”
在你心裡,我和他們是一樣的嗎?
兩人四目相對,門突然打開了。
“你們…”
荊昭和聽瀾徐江行坐在一邊,和昭坐回了榻上,四人看着郎中給荊昀重新包紮。
“以後動作不要太大,也不要做别的。”說完,郎中看了榻上的和昭一眼,“雖然年輕,但也不要不知節制。”
“不是你想得那樣,是他不聽話。”和昭的解釋也是徒勞,郎中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便離開了。
和昭又和三人解釋:“真是他自己弄的。”
“嗯,是我沒注意,把傷口裂開了,與她無關。”
荊昭一副我都懂的樣子,看來荊昀受傷也不是一無是處,兩人的感情因為這事升溫不少。
徐江行看着一臉笑意的荊昭,問道:“你在笑什麼?”
“說了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