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言母在飯桌上說了他們三天後要搬走的事情,言栩低着頭沒出聲,看着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雲渡應了聲好,順帶瞥了一眼言栩,發現他沒什麼表情,就知道他是接受了父母的安排。雲渡心裡還稍稍有些難過,畢竟跟言栩相處這麼多天,他要走了,自己還真有點舍不得。
而且,他的任務不也還沒完成嗎?雲渡想到這個,心裡也開始着急了,好感度現在才到80%,明明都快了,可言栩三天後就要走,他要是三天之内不能達到100%,任務豈不是就要失敗了?
那可不行!
顯然,讓他也跟着言栩搬過去住是不行的,他實在是覺得言父言母不大對勁,他們大概率也不會同意,跟過去這辦法行不通,所以雲渡隻能另謀出路。
三天内俘獲一個小布偶的心?
雲渡在心裡直搖頭,覺得這想法有點可怕了,他又不是gay,哪能用那種不正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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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言父言母聲稱有事出門了。
言栩似乎心情不大好,抱着貓回了房間午睡。
雲渡覺得無聊,但此時他也不想去打擾言栩,就出了别墅,在花園裡轉圈。
看着眼前繁花一片,雲渡認不出品種,但覺得都好看。
在布偶的世界裡種花,一年下來,四季都盛開。
雲渡正欣賞着眼前的花,一轉身,一個佝偻着身子的老婦人倏然出現在他面前。
他吓得身體一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老婦人身上穿着很厚的衣服,系着圍裙,手裡拿着剪刀,一臉笑吟吟地看着他。
雲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老婦人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說不帶這麼吓人的啊!
“呃……老婆婆好。”雲渡幹笑着跟她客套了一句,而後,他就立刻注意到了老婦人的左耳處。
明明之前已經見過,可雲渡再一次近距離見到這凹陷的疤痕時,依舊覺得驚心觸目。
老婦人點了點頭,問他:“你在這裡幹什麼呢?賞花嗎?”
“昂……是。”雲渡驚覺這樣盯着人家的傷口看十分不禮貌,所以馬上又移開了視線。
“這園子裡的花花草草,都是我打理的。”老婦人接着說。
“噢,您是……這裡的園丁?”雲渡不用猜也知道,老婦人整日都待在花園裡,肯定是園丁了。
“是啊,我在言家工作好多年啦。”老婦人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臉上的笑容未減一分,手直直地握着剪刀,對着兩人旁邊的美人蕉。
老婦人問他:“你知不知道,這花園裡有一種很奇異的花?”
雲渡老實回答:“不知道。”
老婦人笑意更深:“這花啊,奇怪就在于,它不需要施肥,也不需要澆水,看着很好養活,可其實,它也是需要一種特定的養料才能種出來的,所以,盡管它不用施肥和澆水,我們也種不出來。”
“這樣啊,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這兒的人,沒人見到過這花?沒見過,又怎麼知道它的存在呢?”
“我們很多年前是見過這花的,隻不過後來,他的養料沒了,所以這花也活不成了。”老婦人解釋道。
“那是挺可惜的。”雲渡說。
老婦人突然笑出聲,說:“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我找到它的養料了。”
雲渡剛想問是什麼,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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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
雲渡迷迷糊糊地睜了眼,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他感覺到自己被架在了一個柱子上,手和腳都被綁住了,手臂上還一陣一陣地疼。
他側了側頭,看到自己的衣服袖子被劃開了好多口子,衣服上都滲着血,手臂上有許多劃痕,一道接一道地冒着血,然後滴在地上。
雲渡垂下頭,算是弄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被發現了,然後被抓起來關着。
他們會對自己怎樣呢?
雲渡不知道,他現在也沒那麼多心情去想後果,隻想着自己要怎樣弄開這些綁着自己的粗繩。
他使勁動了動,然後手和腳一陣疼。
他們在自己身上用了刑,目的就是讓他逃跑不了。
雲渡閉了閉眼,心想這傷還是剛弄的吧,這麼疼。
突然,系統冒了出來。
【系統提示:親愛的玩家,若有需要,可花費生命值購買道具哦】
“系統,有沒有止疼藥?”再這樣下去,雲渡感覺自己還沒逃出去就要死在這裡了。
【系統提示:玩家可花費10點生命值購買止疼藥】
雲渡深呼了一口氣,心裡暗戳戳地想這東西跟錢一樣使啊,用我的生命值買東西,我還活不活了。而後,他應了聲好。
下一瞬,系統又發出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