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見狀,趕忙迎了上來,手中的團扇輕輕搖曳,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她面帶微笑,聲音婉轉:“公子,裡面請。”
謝采微微一笑,禮貌地點了點頭,随着老闆娘走進了香銀樓的内堂。
這是她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如今卻能如此從容地踏入。她不禁感歎,人生真是充滿了變數。
謝采邁步走進房間,隻見裡面人頭攢動,不少女子或站或坐,或談天說地,或撫琴弄弦。他輕輕推開房門,仿佛進入了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房間裡的布置頗為雅緻,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氣。謝采随意找了個空位坐下,目光掃視着四周,最終落在了舞台中央的一位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着一襲淡紫色的長裙,身姿婀娜,面若桃花,隻是臉上戴着一層薄薄的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面容。然而,透過那面紗,謝采卻能感覺到她那雙丹鳳眼正凝視着自己,似有千言萬語。
女子手中輕撫着一架古筝,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那琴音婉轉悠揚,如泣如訴,仿佛訴說着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謝采靜靜地聆聽着,不知不覺間,她的心神都被這美妙的琴音吸引。
謝采看到美女就走不動了,房間内,她抱着那個美女的胳膊“美女姐姐,你好香啊!”
那美女笑出了聲“小女多謝,貴人誇獎。”
謝采摟着她的胳膊,靠在她肩上,閉着眼睛。
“美女姐姐,美女姐姐,你們這裡的頭牌,要花多少銀子才能見到啊?”謝采滿臉急切地問道,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仿佛隻要她說出一個數字,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掏出口袋裡的銀子。
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将手輕輕地點在他的眉間,然後像趕蒼蠅一樣輕輕一推,動作輕柔卻又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
“公子恐怕聽聞過,有人曾一擲千金博,我們頭牌一笑。”她的聲音婉轉悠揚,如黃莺出谷,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真的假的?”她顯然有些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看着她。
“自然是真的。”女子淡淡地回答道,似乎對她的質疑并不在意,“隻不過,我們香銀樓的姑娘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她稍稍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而且,我們這裡的頭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見到的。隻有那些才華橫溢、風度翩翩的人,才有機會一睹她的芳容。這可是她自己定下的規矩,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能夠打破呢。”
謝采碰到了慕寒
“謝小将軍好雅興,怎麼一來這風流之地?”
謝采毫不客氣的回怼過去“這裡賣藝不賣身,算什麼風流之地,而且三皇子也竟有如此雅興。”謝采眼神晦暗不明,挑眉看向他。
慕寒看着面前的人“自是在下的錯了,一時竟忘了這地方不賣身。”
謝采冷哼一聲,正要再開口,這時,舞台上的女子停下了彈奏,盈盈起身,朝台下衆人福了福身。
“今日,便先彈奏至此。”聲音輕柔動聽,引得不少人發出惋惜之聲。謝采眼睛一亮,忙起身道:“姑娘可否再彈一曲?”女子擡眸,目光掃過謝采,卻并未作答。
慕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上前道:“姑娘,若再彈一曲,本皇子必有重賞。”女子淡淡道:“三皇子,小女子賣藝,卻也不是誰的賞都要。”說罷,便要退下。謝采急了,大聲道:“姑娘,我有一絕妙之曲,不知姑娘可有興趣與我一同探讨?”女子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哦?不知公子所言何曲?”謝采嘴角上揚,自信道:“《鳳求凰》。”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微微點頭。“既如此,公子請上台。”謝采興奮不已,大步走上舞台,與女子一同,開始了這場琴藝的交流。
謝采并沒有仗着女扮男裝就輕浮姑娘。
而是坐上去演奏了一曲。
她自幼便與京城第一才女一同成長,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習得了不少技藝。
隻見那姑娘,面戴面紗,身姿婀娜地側立于一旁,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待一曲終了,她輕啟朱唇,柔聲問道:“不知這香銀樓的頭牌姐姐,對我這首曲子有何評價呢?”
說罷,她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那笑容如春花綻放,令人心醉神迷。與此同時,她身上的胭脂香氣也如輕煙般袅袅鑽入謝采的鼻中,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她見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緩聲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語罷,謝采緩緩起身,拂袖而立,然後步履輕盈地跟随着那姑娘走向房間。
進入房間後,一股濃郁的香火氣息撲面而來,這股香氣異常好聞,仿佛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房間裡的香味如此濃烈,以至于完全掩蓋了那姑娘身上的胭脂味。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着這股沁人心脾的香氣,然後微笑着對那姑娘說道:“姑娘所作曲子,着實精妙。”
聽到她如此誇贊,謝采不禁面露驚訝之色,顯然對她的評價有些出乎意料。
謝采凝視着她,美眸流轉,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如何能看出我是女兒身呢?”
她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我在此地摸爬滾打多年,見過的人形形色色,又豈能分不清男女?即便姑娘你如何僞裝,我隻需一眼,便能識破你的女兒身。”
謝采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不瞞姑娘,其實我也是個女子,隻是覺得此事頗為有趣,故而忍不住想要與姑娘攀談幾句。不知姑娘貴姓芳名?”
羽甯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淺笑,回答道:“我叫羽甯,并無姓氏。自從我來到這香銀樓後,便因容貌出衆而被封為頭牌,為了方便,我便給自己取了個姓,叫做王權,全名便是羽甯。”
謝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王權這個姓氏倒是頗為獨特,聽起來甚是不錯。”
羽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想必姑娘已經知曉我前來拜訪的緣由了吧。”
說罷,她優雅地坐下,輕輕提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說道:“略知一二。”
此時,窗戶半開着,微風徐徐吹入,帶來絲絲涼意,吹動着羽甯的發絲,如絲般柔順。
謝采好奇地問道:“你貴為這香銀樓的頭牌,想必身價不菲,為何不贖身離開這裡呢?”
羽甯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可是我贖身之後又能去往何處呢?贖身之後,我便身無分文,難道要餓死街頭不成?”
謝采聽後,不禁一怔,确實,這是個現實的問題。
她稍稍沉默了片刻,接着問道:“不是說這京城之中,有人不惜一擲千金,隻為博你一笑嗎?想必這頭牌的贖身金定然不少吧。”
謝采嘴角含笑,然而此刻,她的笑容已不再像剛才那般溫柔,而是多了幾分戲谑之意。
“隻要姑娘肯幫我這個忙,我願替姑娘贖身,此後定會将你安置好。”謝采一臉誠懇地說道。
那女子聞言,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對她的話并未太過在意。
“噗,隻怕你付不起哦,我這頭牌要贖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辦到的,那可是需要黃金的呢。”她輕笑着說道,語氣中帶着些許戲谑。
謝采聞言,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的确,我自己确實付不起這麼多黃金,不過,我有四皇子的幫忙,他一定會幫我這個忙的。”謝采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你放心,我們都是好人,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她補充道,眼中閃過一絲真誠。
那女子羽甯聽了他的話,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她看着眼前這個時而溫柔、時而天真的男子,不禁笑出了聲,縱使眼角已有淚花。
羽甯曾經也是個天真浪漫的女孩,隻是生活的重壓讓她漸漸失去了那份純真,如今面對謝采的這番話,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我本以為我自己能夠贖身,卻沒想到這隻是我的奢求罷了。姑娘若是能替我贖身,我自是感激不盡,日後姑娘若有何事需要我幫忙,我定會鼎力相助。”羽甯的聲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絲無奈。
謝采看着她,心中不禁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那時,謝采遭遇劫匪,生命垂危,正是王權羽甯救了他一命。
然而,謝采畢竟是女子,即便心中對羽甯充滿感激,也無法像男子那樣以身相許。
“那麼請帶路,想見一見你們這位香銀樓的老闆。”女子站起身來,動作優雅地将面紗重新戴回臉上,然後輕聲說道:“姑娘随我來。”
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過曲折的走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房間前。謝采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謝采便直接開口說道:“想必您就是香銀樓的老闆吧,我想贖你們這裡的頭牌。”她的語氣堅定而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老闆聞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可以啊,我們的頭牌可不簡單,她可是我們這裡的招牌,所以贖身費用自然也會比較貴一點。”老闆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得意。
謝采并沒有被老闆的态度所影響,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老闆,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就說,需要多少黃金?”
老闆看着謝采年輕的面孔,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既然她如此爽快,自己也不好再刁難,于是毫不猶豫地将價格說了出來:“50 兩黃金。”
一旁的羽甯聽到這個數字,不禁有些吃驚,她顯然沒有想到贖身費用會如此之高。
然而,謝采卻面不改色,她手下的人立刻将一個包裹呈了上來。“老闆,這裡是 50 兩黃金,請您數一數。既然錢已經給您了,那麼,她的賣身契呢?”謝采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其中的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
老闆看着眼前的一堆黃金,眼睛都亮了起來。她顯然也沒有想到謝采會如此爽快地拿出這麼多錢,不禁驚訝了一下。
随後換上笑容,将她的賣身契拿了出來。
謝采接了過來,在手中撕了個粉碎。
“從此以後你自由了,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考慮跟我回謝府。”
那名女子将手放在她手上“承蒙姑娘了照顧了。”
随後兩人便坐着馬車回到了謝府。
“你就暫時住在謝府吧,你就在我隔壁住着吧,這樣比較方便一點。”
她也沒有挑剔,徑直朝房中走去。
“姑娘的恩情,自是無以為報,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的?我随時待命,我,是個殺手。”
謝采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鎮定,她思索片刻道:“目前倒是沒有什麼事。不過,若我以後有需要,定會找你。”羽甯點頭,眼神堅定。
此後幾日,羽甯便在謝府住下。謝采發現她不僅琴藝高超,武藝也十分了得,對她愈發欣賞。
一日,謝采收到消息,說有一批賊人在京城周邊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謝采心中憂慮,羽甯看出她的心思,主動請纓道:“姑娘,讓我去會會那些賊人,為百姓除害。”謝采猶豫了一下“切記不要露臉”,最終點頭答應。
羽甯領命而去,不過幾日便傳來捷報,賊人被盡數剿滅。謝采對羽甯更加信任,兩人的情誼也在一次次的相處中逐漸加深。
而在這平靜的日子裡,謝府即将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紅鶴會另有準備了,看來,最近安分不少。”
看着羽甯慢慢的恢複自我。
也由衷地為她高興。
謝采黃金是哪裡來的?自然是冤大頭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