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沒動。
白應祈也不生氣,耐着性子發問:“要讓哥哥請你嗎?”
白栀在原地僵持片刻,還是邁開步子跟着他走了。
她上一次進他的房間還是剛回到白家不久,那時候他還沒有回家裡住,房間雖然被打掃得很幹淨,但長久空置。
隻是他回家半年多了,房間仍舊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毫無人氣,冷冰冰的,清冷孤寂。
白栀抿唇,轉過身去,正巧看到他将門反鎖,她臉色一變,緊張的捏緊手指,“你、你要做什麼?”
“已經猜到了還要問嗎?”白應祈并沒有立即有所行動,他的神态在屋子的暖光之下,失了幾分漠然,多了些許溫情脈脈,“以免你跟景洛衍死灰複燃,有些事情要現在确定下來。”
白栀呼吸略急促,微咬唇瓣,腳趾灌了鉛一般沉重。
“你喜歡我的臉,”他這話說得無比笃定,擡手若有所思的摸了一下臉龐,“它跟景洛衍的比起來,誰更得你的喜歡?”
白栀的确很喜歡白應祈的臉,所以才幾次三番在相處時看他入神,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呢?這也是人之常情。
重新看向門口,确認門已經被反鎖打不開,她有些氣悶,幹脆一屁股挨着床邊坐下。
她的這個表現,正合白應祈的預料,他慢條斯理的上前幾步,“我知道你不會拒絕,你喜歡的隻是景洛衍的身體。”
白栀沒有說話,她垂着眸子,猶如靜谧的栀子花。
她心裡五味雜陳,正在亂七八糟的思考着什麼,被他這話一打岔,腦袋裡不自覺冒出他那寬闊的胸肌。
……神經病啊白栀。
自己罵自己。
“你要利用白家養女的身份做什麼,我不幹涉,也不會監視你。”
白栀一驚,迅速擡起頭。
他放平了視線,由此單膝跪地,執住她的嬌柔的手,以絕對下位者的姿态将其拉起放在自己的臉龐,甚至他在笑,“必要時候,我會保護你。”
白栀瑟縮手臂,他側頭吻在她的掌心,“不是你先做了選擇,選擇成為我的家人嗎?”
他的嗓音放的極盡柔和,話語卻直挺挺的:“我父親一開始選擇領養的人不是你吧,隻是他實在懶憊不上心,竟然也沒有提前看一看李星霧的照片。”
白栀皺眉,“你非要一年後才肯将我的戶口挪到白家,就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你在防備我?”
“不。”白應祈淡淡的笑,“這一年的時間是給你的。”
白栀沒懂。
白應祈沒回答這句話,他的指腹輕輕撫摸她膝蓋往上的肌膚,“可以嗎?”
白栀被他問的突然,也覺得奇怪,他想做的事情她當然是反抗不了的,何必多此一問?她的心髒不自覺漏掉一拍,平靜的撇開視線,“我拒絕不了你。”
這個答案模糊不明。
白應祈眼瞳如懸浮在星辰之上的一點,好半晌,撫摸她的臉龐。
不同于剛才在樓下侵略性極強的吻,白栀有一瞬的恍惚,無法将此刻溫柔吻她的男人與強勢的白應祈聯系在一起。
更讓她難以啟齒的是,随着他的舉動,她竟然比他更快情熱。
(删了)
白栀驟然清醒,“不……你——”
她推不開他,越推他越發貼近,弄的她難受的受不了,“你沒——!”
“沒關系。”白應祈呓語,氣息斷斷續續,“我之前在戰場受過傷。”
白栀的聲音截斷在嗓子眼,“哥…哥哥……”
“叫我的名字。”
“你不是說,哥哥會體貼栀栀嗎?”她加重語氣,“白應祈就是個壞蛋。”
他深深地呼吸,淺淺的笑,“是嗎。”
接下來,是疾風驟雨,是雨打芭蕉,是大雨滂沱……是無一絲縫隙。
不知過了多久,白栀抱怨他不知疲憊,說他一定有很多經驗。
白應祈嗓音沙啞 :“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白栀愣住,下意識收緊心神。
他淺淺的‘嘶’,眉宇皺起,似痛非痛,臉龐的紅蔓延到脖頸以及胸膛上。
白栀回神,窘迫的撇開頭,卻被他吻在耳垂上。
他在她耳畔呢喃了句什麼,白栀驟然臉頰通紅,惱怒的推他胸口。
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應祈?你在家嗎?”
是白元巷的聲音,白栀被吓得臉頰褪去血色,心跳如鼓,抓緊了白應祈的後腰,她小聲道,“白應祈。”
白應祈安撫摸了摸她的臉頰,當即冷淡揚聲,“在家,怎麼了?”
“栀栀還沒回家?”
“雲華路的路口是不是被你的人把守的呢?路過看到景家的車被阻攔在十字路口進不來,栀栀是不是景洛衍的車上?你跟她吵架了?怎麼不讓她回家呢?”
白應祈道:“沒有吵架,她沒在車上。”
白栀比口型,“你快說我在阿元姐姐家。”
白應祈瞥過她生動的表情,沒忍住又吻她,白栀生氣了給了他一爪子。
白元巷在門口立着,想起回家時家裡傭人齊齊放輕動靜的怪異,他皺起了眉頭,疑惑不解,“你開開門,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