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弦月人都快傻了,腦子裡像炸開了一團煙花,炸得他腦瓜子嗡嗡響,嘴比腦子快:“小,小叔你誤會了,我剛剛隻是在跟溯子玩鬧,我不好色,我也不愛摸胸,真的!我沒有摸人胸的壞習慣,你相信我。”
符離沉默的看着他,路燈下眼神微暗,西服的扣子又被一顆一顆扣上,好看的唇被抿成一條直線:“你回去吧。”
蘇弦月如臨大赦,腳上恨不得長馬達,溜的飛快,轉過牆角,确定他看不見自己了,才松了一口氣:“小叔教訓人怎麼還能自己開刀,太吓人了太吓人了,我心髒病都快要犯了。”
系統:【em……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是在教訓你?】
蘇弦月愣了一下,随後又擺了擺手:“害!别逗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
系統還準備反駁,但想了想又放棄了,人類的感情是最複雜的,矛盾、糾結、難以名狀,有的炙熱張揚,有的隐晦難懂……
這種事情人類自己都摸不透,更何況,它隻是一堆數據組成的代碼,它看見的理解的未必是真的。
——
時間過得很快,蘇弦月期待了很久的事情終于來臨。
當系統告訴他氣運值終于攢夠了,變成積分可以再一次改變原書劇情的時候,蘇弦月興奮的一晚沒睡。
他是一個很安于現狀的人,重活一世,他沒有想過要用已知的東西去發大财,也沒有什麼雄心大志要去做出一番事業,他隻是想自己和身邊的朋友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順順利利。
楊溯是他的兄弟朋友兼家人,他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
重來一世,總要為他們做點什麼,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确實了消息,蘇弦月連鞋也沒來得及穿,已經赤腳站到了楊溯的門前。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醒了嗎?”
房間裡傳來楊溯還帶着困意的迷糊的嗓音:“大早上的你要幹嘛?”
“褲子穿上,我進來了。”
“有病!”房間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楊溯開口:“進來。”
他穿着四角褲坐在床上,眼裡還帶着沒睡醒的怒意:“大早上的你要幹什麼?”
“有事要跟你說?”蘇弦月大大咧咧坐在他的另外一邊:“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楊溯煩躁的捋了一把睡得亂糟糟的雞窩頭:“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不弄死你。”
“那個……”蘇弦月也不準備躲躲藏藏了,直接開門見山:“就是前段時間我給你看了那麼多的乳腺癌的科普視頻,你還記得不?”
“又是這個又是這個,你又跟我提這個,究竟要幹嘛?”楊溯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抓着蘇弦月的袖子,猶豫着要不要摁着他錘一頓。
目光落在他沉靜的眸子上,突然打了個激靈。
不對勁!這不是月餅的風格,月餅有點鬧騰,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他心裡一陣慌亂,“你,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家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得了乳腺癌,大姐還是小姨?”
蘇弦月搖了搖頭:“我跟你說過的,男人也有可能會得這個病。”
楊溯愣了一下,他這幾天被蘇弦月按頭學習,看了好幾個視頻,對這個也算是有點一知半解了,雖然很可笑,但是男人真的也會得這個病。
他目光驚疑不定地落在蘇弦月身上,突然面色一變:“你,你……”
蘇弦月搖頭:“是你。”
“别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楊溯白了他一眼,然後蒙上被子又準備睡。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蘇弦月正色道:“我知道你不信,你會覺得我是在說胡話,是在捉弄你,但是……”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串車鑰匙,塞進了楊溯的手裡。
他過18歲生日的時候,爸爸給他送了一台雅馬哈的摩托跑車,楊溯一直稀罕的緊。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它,我可以拿它當保證,我沒有騙你,我們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楊溯拿着車鑰匙,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五彩紛呈,他真的不信,一點也不信。
可月餅的态度告訴他,他沒開玩笑,他在說真的。
可是怎麼可能呢?自己年紀輕輕的,連女朋友都沒有一個,就得了這麼一種奇怪荒謬的病,這擱誰身上誰都不會信吧。
“明天周六,跟我去趟醫院。”
“我,我不去。”楊溯咽了咽口水,卻發現嘴裡幹的有點發苦。
蘇弦月盯着他,很生氣,所以聲音有點大:“你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楊溯被他吼的一愣,然後有些不服氣的回道:“你又不是醫生,憑什麼覺得我會得這種病,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知道,明明好的很。”
越說越理直氣壯:“我去年還體檢了,什麼事都沒有。”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
“反正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蘇弦月好話說盡,把事情揉碎了掰開了跟他說,楊溯就是死活不去。
蘇弦月頭都大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到最後這欠的東風竟然是楊溯自己。
看來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溯子,我們打個賭,我赢了你就跟我去一趟醫院。輸了的話,你是大哥,我是小弟。”
楊溯原本一臉無所謂,聽到最後一句眼睛亮了,他倆同一天出生,時辰也差不多,為了争大哥這個稱呼,他們活了20年就争了20年。
“輸了的話,你讓我當大哥?”
“嗯,你當大哥,我當小弟,小弟時刻聽從大哥的吩咐,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攆狗,我絕對不趕雞。”
“你這樣說的話,我可來勁了。”
當大哥!!楊溯立馬坐起身,别說去醫院割個胸了,去割雞兒他也願意啊?
為了當大哥,他拼了。
“賭!賭什麼随你說。不過你這個人愛耍賴。從前打賭那麼多次,好多次你都耍賴。”
“那我們找家裡公平公正的人,有他在,誰都不能耍賴。”
“公平公正?”楊溯翻了個白眼:“我們家誰公平公正了?我媽小姨外公舅舅大姐誰不向着你?從小到大,咱倆鬧了矛盾,先挨訓的永遠是我。”
不就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誰都向着他。
服了,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
蘇弦月試探着問:“小叔呢,小叔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