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柳怡低頭,抱住了大丫,大丫沒有掙脫,女性柔軟的身軀還讓她下意識地放松了身子。
所以,一切都是徐文那傻子的一廂情願,折騰了這麼一大場,大丫有些厭倦。
情情愛愛這種飄渺虛無的東西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算了,那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張青咬咬牙,最後也隻是不甘心地吐出了一句。
聽到這,柳怡有些愣住,她以為這個孩子會主動提出讓她回去自首。
少女輕輕擡頭,注視着少年,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小時候一直跟在徐文屁溝後面的孩子,原來已經長這麼大了。
淚水從她的眼角流過。
是呀,所有的人都随着時光已經長大了。
沒有人會留在原地。
在兩人震驚地目光下,她搖了搖頭,顫抖的身軀向兩人昭示着她内心的激動,久久過後,柳怡松開了那抹紅唇。
“放心,我會主動去自首,徐文他會沒事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柳怡摸了摸大丫的頭,歪着頭,對着張青巧然一笑。
之後,大丫跟着張青兩人一起走了回去,忙碌的大半天,太陽又将再一次落下,夕陽的餘晖散落在田野裡,将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了!
“你就這麼相信她?”
大丫一蹦一跳地走在張青前面,吹着口哨,回頭看着張青問。
張青有些頭疼地看着女孩蹦來蹦去的姿勢,嘴上還是叮囑了兩句。
“小心點,這邊地滑,你不是也相信她嗎?剛剛是誰躺人家懷裡起不來啊?而且她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言而無信是什麼意思?說話不算話嗎?”
“差不多!”
張青知道對一個文盲來說,知道用官方語言是解釋不通的,所以他通俗一點道。
女孩聽到自己猜對了,又是一頓興奮地跳。
張青無奈地看着看着每天幾乎每天都這麼生龍活虎的大丫,擺了擺手,有些無奈道。
“行了,這件事也快結束了,明天你帶江珂那小子一起來我們這,我給你們露一手,就當給你倆踐行了!”
“你做的那能吃?”
大丫挑了挑眉,兩雙大眼睛将張青重頭到尾掃了一遍,有些懷疑道。
張青可不容别人懷疑的廚藝,他沒好氣地撇了大丫一樣,誰知道小丫頭不僅沒有自我反省,反倒看見他眼神撇了過來,還朝他嬉皮笑臉地做了個鬼臉,氣得他都撒腿去追。
“大丫,有種你别跑啊!”
“哈哈,誰不跑誰是傻子!”
兩個孩子在田野間你追我趕,在奔跑中釋放自己内心的快意。
徐文的案件終于有了一絲希望。
乞丐幫的孩子們現在的處境也即将有了轉機。
至于徐文心裡是怎麼想的,沒有人在乎!
沒有人在乎。
監獄裡,暗不見天日的牢房内,一具血淋淋的身體被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
“瞧瞧,真狼狽啊!這下你真不考慮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嗎?”
手指的主人身着一身雪白的衣袍,嘴上雖然一副商量的口吻,但那雙杏眼卻滿是赤裸裸的譏諷。
徐文地被迫擡起了頭,亂發披面,原本就算不上俊美的面孔經過這幾日的嚴刑拷打更是難看的要死,由于酷刑早已傷痕累累的他經過幾日的發酵,身上早已難聞至極。
看着那隻手的主人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收了回去,徐文不屑地朝葉修竹臉上啐了一口。
“呸,你以為你和他們相比,你就是好人嗎?縣官老爺,他們是虎豹?你這條豺狼也好不到哪去?想要讓我按你說的話去做,下輩子吧!”
到底是自小習武多年,葉修竹很容易就躲開了徐文的口水,但徐文這一赤裸裸行為侮辱性很強,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直接“啪啪”打着葉修竹的臉。
對此,葉修竹的臉直接陰沉了下來,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一旁的沐風更是直接将頭低了下去。
“啪”的一聲。
徐文的右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葉修竹惡心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漬。
可對此,徐文卻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嗓子裡的鮮血湧出嘴邊,連笑都笑的含糊不清,他卻得意地與葉修竹對視着。
“哈哈哈哈!哈和哈和,大人你也不過是一介凡胎俗子又何必整日裝那副假惺惺的菩薩模樣,真夠惡心!”
少年胸膛快速而用力的起伏無不向葉修竹訴說着,眼前此人有多麼的冥頑不靈。
可他并沒有如眼前之人設想的——一怒之下将他宰了。
畢竟想他這種人這麼死太便宜他了,葉修竹擺了擺,示意沐風将他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