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有些傻眼地看着身下昏過去的人,不會真死了吧!
再天大的氣此時也被吓沒了,大丫慌張地江珂身上趴下去,用自己的手指遞到江珂鼻下。
好在還有氣!
大丫緊繃的身體終于軟了下來,還好還好!沒死成。
經過這一波三折,大丫也不敢胡來了,她用力将江珂扶好身體,可這手一抹,濕潤的觸感讓她終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到底是自己救回來的,大丫也不敢再胡鬧了,直接動手将江珂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
入目的卻是男孩的後背上那一道道的刀痕,有些都快要結疤,有些泛紅的傷口卻還在不停地流着白花花的膿水。
果然還是燒傻了!
大丫可憐地看着已經昏過去的男孩,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江珂剛剛剛那些不正常的表現抛之腦後,然後有些發愁地看着那一道道流膿的傷口。
這可真難辦啊?
那刀傷一出來,大丫就知道江珂不是一般人,估計還有仇家?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現在就這小子現在的情況可是連帶他去看大夫都看不了。
唉!
大丫愁啊愁,最終她歎了一口氣,狠了狠心,将一旁的草繩拿了起來,向江珂走去。
等江珂再次醒來,腦子還模模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之際,一股刺骨的疼痛襲來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男孩尖銳的疼痛聲讓大丫的手微微一頓。
“醒了?”
大丫放下手上的工作,用碗裡的水洗了洗手,問道。
“大丫啊!你這是——幹嘛?
江珂一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畫面,讓家教甚嚴的他頓時紅了臉,看着大丫結結巴巴道。
雖然他是決定把自己的命要給大丫,可是,可是這是不是太快了吧!
腦中曾看的某些書一時竟紛紛湧現,他有些想歪地在内心瘋狂尖叫道。
對此大丫一臉鎮定地拍了拍江珂的臉,霸道道,“醒了啊!乖,張嘴!”
雖然有些害羞,但江珂還是紅着臉,乖乖張口了嘴。
可惜和腦海中告知的知識不一樣,江珂在看着迎面而來的是破舊的布條,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并沒有掙紮,也沒有表達自己的疑問與想法。
一如大丫所說,他所認定的——我是你的,所以任你處置。
大丫雖有些疑惑江珂怎麼會如此聽話,但這和她有什麼關系,她直接将布條幫進男孩的嘴裡,甚至為了預防這小子又突發神經,把自己給咬死了。
她直接心一橫,用力将繩子給壓在江珂舌根上,勒得江珂連嘴都合不上,差點連口水都要流出來。
看着江珂幽怨的眼神,大丫難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還是直接摸起袖子,雙手一用力。
不管是對于當事人還是實施者來說,擠膿水的過程都是相當并不好受的。
耳邊一遍遍想起男孩刺耳的疼痛聲,大丫感覺自己耳朵真是快要聾了,不過她有點慶幸幸虧剛才自己勒的夠勁,要不然就這小子的撲騰勁,說不定還真讓他給撲騰開了。
那下場可就不是幾頓慘叫,那可是就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等大丫全部擠完後,江珂早已汗流滿面,四肢癱軟地躺在床上,在不斷斷閃爍的燭光下,美人如畫。
忙碌了一下午,就算大丫精力再旺盛此時也累的跟條擱淺在岸邊好幾日的魚般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大丫用手拍拍自己的臉,強硬着支起身子,給今天最後的工作進行收尾。
今天的月色格外美,大丫趕忙回乞丐幫報個道,拿兩份稀粥,給張心說了一句今晚不回來,來不及多說,就在張心幽怨的目光下又急沖沖地走了。
好在回來時,爐子上的水已經沸騰了,大丫把藥小心地放在碗裡,擱置一會,等它自然放涼。
等她把飯端進茅草屋裡時,江珂卻坐了起來,正打算下床去迎接她,大丫見狀隻好先放下手裡的碗,皺着眉頭又把某人“溫柔”地按了回去,然後又“溫柔”地将飯遞給某人手上。
“吃!”
江珂心疼地看着大丫疲憊的神态,但他也知道對方現在的模樣是自己造成的,眼下處了,好好吃飯早日好起來,其他的他也無能為力。
對此,他坦然地接過大丫手裡的飯,也顧不上從小母親教的禮儀,直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過飯,喝完藥,将濕漉漉的毛巾小心地放置在江珂頭上,忙碌了一天的大丫師傅終于合上了眼,沉醉再了美夢之中。
兩人相互依偎着,空氣中厚重的草藥味無不告訴她們,現在很安全!
之後的幾天,大丫每天乞丐幫——表演的地點——茅草屋這樣三點一線地過着。
直到那天。
“啊!”
一大早就被某人尖銳的聲音吵醒,大丫下意識眉間輕擰,下一刻耳朵就被一雙柔嫩的手輕輕蓋住。
等大丫反應過來、緩緩睜開眼時,看着眼前與她對視後,不好意思地對她微微一笑的江珂和瞪大了雙眼,一臉長見識的張青。
大丫頓時感覺腦袋瓜子又嗡嗡作響。
她逃避似将自己腦袋向江珂方向拱了拱,想要逃離這個讨厭的世界。
可惜張青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青年直接上手把大丫晃醒,然後強硬地把人從江珂懷中直接拽了出來。
“張青你幹嘛啊?”
被晃得有些煩躁的大丫直接上嘴咬了一口張青的手,把張青咬得直哇哇叫。
“小祖宗!松口,松口啊!”
而在原本還在床上躺着的江珂看到這一幕,頓時站了起來,下了床,雖步伐有些趔趄,但他很快就走到大丫身邊,細聲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