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笒不記得是具體的哪一天,隻記得某一天宋北珩從咖啡館兼職回來,一見到她就驕傲地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炫耀——有一個長相可愛的女生連續一個月去咖啡館等他。
宋南笒當時沒當回事,因為宋北珩最後來了句感歎,‘可惜她沒我好看,我對她最多是朋友的喜歡。’
宋南笒:“......”
這麼自戀,哪個女生眼瞎看上了他?!
隻是宋南笒沒想到,第二天宋北珩就回來說了練習生的事情。
“我以為那個女生是喜歡我,結果她竟然想要拐帶我!”宋北珩一臉憤憤地說着,“我怎麼可能丢下你去那麼遠的地方。”
宋北珩坐在闆凳上不斷念叨,反複念叨。
他好像一點都不想去當練習生。
然而宋南笒已經看出了他的心動,他...隻是在利用這種念叨說服他自己而已。
宋北珩是她的哥哥,但他也隻比她大五分鐘。
這五分鐘不是他一直為她付出的理由。
放棄學校的功課供她讀書已經夠了。
最後宋南笒以大學的各種獎學金和補助打消了宋北珩的顧慮,而宋北珩也在高考之後踏上了練習生的道路。
再回頭一看,這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
宋南笒還沉浸在回憶中,牛能全顯然更想讓那段時間的記憶消失。
她遮着臉,小聲道:“是我,當時我還沒有注冊西蒙音樂。”
不過很快牛能全沒有了不好意思,反而陷入了美好的回憶當中,感歎道:“那時我剛經曆塌房,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不是戀愛的那種吸引,而是那種對美好的向往。”
她打開手機,找到了當時的照片,“我想,他一定很适合當愛豆。”
宋南笒第一次見到宋北珩兼職時的模樣,隻有一個側臉,但在人群中是那麼耀眼。
“剛好我不想再經曆塌房了,我問他,會不會做違法的事情,會不會談戀愛,你知道他說什麼嗎?”牛能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宋南笒不知道宋北珩當時說的什麼,但依照他的性格還有牛能全這麼開心的模樣,肯定不是什麼正經話。
牛能全輕咳一聲,正色道:“他說他不會違法犯罪,也不會談戀愛,因為他不會和沒自己好看的人談戀愛,而這樣的人還沒出生,所以他注定要孤獨終老。”
宋南笒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他是我建立西蒙音樂的原因之一,現在看來,他确實值得。”
宋北珩之後是于燦,和宋北珩一樣,他更多的側重于表現優點,而于燦的優點是創作。
在所有人都表演往日練習曲目的時候,他表演的是他新寫的一首歌。
但表演新歌也有問題,沒有人聽過,一旦沒有吸引力,那等待他的隻有冷場。
于燦顯然很自信,而他的歌曲質量也符合他的自信。
歌曲沒有前奏,直接開始的便是于燦的低聲吟唱。
于燦平時給人的印象是笑容燦爛,但此時他壓低聲音,用低沉的嗓音訴說着□□。
“情節改寫,天真不在,這世界如此虛假...”[1]
“他的歌...”
宋南笒當他們的助理,看過他們無數次跳舞和唱歌的場面,有表現爆炸的時候,也有滑鐵盧的時候,但那些都是别人的曲目。
完整地聽于燦的自作曲,宋南笒還是第一次,也是她第一次看他一個人坐在台上靜靜地唱歌。
而到此時,宋南笒才發現,于燦的歌和他的人竟然完全不對應。
相比較宋南笒的驚訝,旁邊的牛能全淡定多了,她顯然習慣了。
“他的歌風格很多,有陽光積極的,有低沉陰暗,也有悲傷,總之,應有盡有。”她評價道:“而且都很好聽。”
聽牛能全這麼說,宋南笒暫時放下了擔憂,可能隻是這首歌的創作靈感比較負面。
不再考慮那麼多,宋南笒完全沉浸進去,她仿佛看到了那個于燦用詞和曲勾勒的世界。
于燦的歌顯然比較符合大衆審美,宋南笒聽到身後不少大叔大嬸都在讨論以及鼓掌。
于燦的表演時觀衆的表現沒有宋北珩表演時那麼熱烈,但考慮到這是一首沒有觀衆基礎的新歌,也算可以了。
緊接着上台的是童嘉樹,他表演的是一首純rap歌曲。
童嘉樹是個rapper,宋南笒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驚掉了下巴。
在她的印象中,童嘉樹還是那個初見時笑得很甜的大男孩,會帶着可愛的橡皮筋,會每天哄妹妹開心。
很難想象他唱rap樣子,相比之下,宋南笒覺得舒晉才是rapper。
台上的童嘉樹開始了,從話筒拿起開始,他的氣勢就變了,臉還是那張臉,但他的眼睛微眯,再加上昂起的下巴,頗有些睥睨的姿态。
‘老子天下第一’就是童嘉樹現在最好的寫照。
狂妄、肆意,童嘉樹的rap情緒分明,配合音樂強勁的鼓點,将氣氛帶入高潮。
“啪啪啪啪啪!”
全場的掌聲就是對童嘉樹最好的獎賞。
“真帥啊。”
宋南笒一驚,難道她說出來了,她再一看,還是牛能全。
此時的牛能全又帶上了和看江不凡時一樣的眼神。
“咳咳。”吳桢再度出聲。
迷妹牛能全又一次恢複正常。
眼下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除開宋北珩,宋南笒在另外四個人中最熟悉的就是舒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