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珩湊到宋南笒耳邊,小聲問道:“為什麼要問這些?”
宋南笒呵呵一聲,總不能說她是吃過虧的吧?要不是那狗公司因為這些被查倒閉,她怎麼可能滞留國外五年!
“小心些準沒錯,萬一真的有問題,咱們可以提前避免。”她假裝雲淡風輕地說。
宋北珩明顯被說動了,和宋南笒一起等,頗有種沒有答案絕對不離開的架勢。
“咚咚咚!”
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内的安靜,牛能全松了口氣,救星來了!
“快進來!”
紮着低丸子頭,身着西裝,氣質溫婉的女人走了進來,“老闆。”
牛能全指着宋南笒,“吳姐,你和她一起,解答她的問題。”
将宋南笒交給助理吳桢,牛能全靠在老闆椅上躺平,剛做沒幾天的粉色長指甲指向宋北珩,“你妹妹這麼可怕,你怎麼也不早說?”
早說她就不自己面試了。
宋北珩眨了眨眼睛,“這算什麼?她還會打人呢。”
牛能全驚呼一聲坐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宋南笒的方向,沒想到正好對上她的眼神。
牛能全和宋北珩伸手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鍊,低頭裝死。
那邊正在和吳桢說話的宋南笒翻了個白眼,她都不用想也不用問,剛剛的宋北珩肯定在給她造謠!
“...宋小姐覺得怎麼樣?”
和牛能全的不靠譜不一樣,吳桢非常專業,宋南笒的所有問題她全部都能回答,甚至還能說一些宋南笒想了解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地方。
“非常好。”宋南笒點頭,“我馬上就可以入職。”
吳桢轉頭看向牛能全,“那老闆,我帶這位宋小姐去簽合同。”
牛能全忙不疊點頭,揮了揮手,“趕緊去,不用回來了。”
簽合同的流程很簡單,就連合同待遇都比其他地方好,包吃包住,五險一金,工資還比外面高,宋南笒深刻懷疑牛能全根本不是在開公司賺錢,而是在花錢尋樂子。
“好了,明天入職可以嗎?咱們加個聯系方式,有什麼事情我會告訴你。”吳桢拿出手機掃碼,加上宋南笒的聯系方式之後就開始趕人。
“沒事咱們就互相不要打擾了,工作時間可以找我,休息時間不要找我。”
“那萬一休息時間出了事情?”宋南笒不确定地問道,畢竟是練習生,和平時的公司員工可不一樣。
吳桢:“那就直接找老闆。”
她話音剛落,宋南笒的手機一震,打開一看,正是吳桢的信息,她推送了一個賬号過來。
吳桢道:“這是老闆的賬号,休息時間有事直接找她。”
宋南笒大為震驚,這就是富二代創業嗎?如此的與衆不同。
“還有一個問題,我管幾個人?”
吳桢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包括宋北珩在内,一共五個。”
“冒昧問一下,咱們公司有多少練習生?”
吳桢:“...十個。”
宋南笒:“……”
從吳桢的辦公室出來,宋南笒一眼就看見了宋北珩,他坐在行李箱上,正無聊地撥弄走廊上擺放的花,那花感覺比旁邊的都蔫了許多。
“宿舍在哪裡?我們先去放行李。”
宋北珩放開那朵可憐的小花,起身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跟我來。”
兩人走出三層的辦公小樓,陽光直射而下,刺得人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宋北珩帶着宋南笒繞到陰涼的地方。
“那個,我前段時間看見她了。”宋北珩突然道:“她過的不錯,再嫁的也是有錢人,自己也有工作。”
宋南笒怔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她認出你了嗎?”
宋北珩說的是他們的母親,一個在他們失去父親後直接拿錢離開的女人。
這個女人在他們的世界裡已經消失了八年。
“沒有。”宋北珩的聲音充滿低落,“她當時從我身邊經過,她身邊的人叫她總監。”
“所以還是不要對她有期待地好。”宋南笒絲毫不覺得奇怪,嗤笑一聲,“你和她那麼像,又是母子,是真認不出還是假認不出?”
“畢竟我們也長大了。”宋北珩試圖解釋。
宋南笒不為所動,“咱們還是想開點,她就是不愛我們,她隻愛她自己。”
宋北珩似乎不喜歡宋南笒說的這些話,加快速度走了幾步,停下來後又倒回來,道:“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說說别的。”
本就是宋北珩先提起的,宋南笒對此無所謂,順着他的話問道:“比如?”
“比如你哥我的室友!”宋北珩又恢複了之前的活力,感歎道:“雖然沒有我帥,但也都是大帥哥,保證養眼。”
“是嗎?”宋南笒挑眉,“那他們好相處嗎?”
“那肯定的,就算不好相處,看到我也好相處了。”宋北珩自信地說:“就沒有看到我這張臉還忍心虧待我的人!”
他拉開宿舍樓的大門,和門口守着的阿姨打了個招呼,回頭朝着宋南笒昂起下巴,得意地說:“看,阿姨可喜歡我了,不止門房的阿姨還有食堂的阿姨,就沒有不喜歡我的。”
事實也确實和宋北珩說的差不多,兩人在樓梯上碰到了不少人阿姨,都一臉熱情地和宋北珩打招呼。
不過。
“你怎麼會對這邊宿舍這麼熟悉?”宋南笒疑惑地問道,這裡看樣子應該是女宿舍才對。
宋北珩搬着行李上了幾層樓,有些累,放下行李箱氣喘籲籲地說:“這宿舍樓不分性别的,隻分家庭、單人還是多人,咱們隻是還沒碰到那些叔叔們而已。”
“以樓梯為界限,左邊以家庭為單位,右邊則是單人或者多人宿舍。”
宋南笒左右看了看,“感覺像是年代文裡的那些筒子樓。”
宋北珩帶着宋南笒一直到七樓才停下,沒有電梯,還搬着行李箱,此刻的宋北珩隻想躺在地上。
“好累,等會兒我開門。”
七樓明顯和底下的樓層不一樣,上去之後還有一道防盜門。
“這一層樓住的都是我們公司的練習生還有工作人員,下面住的則是飼料廠的員工。”宋北珩一邊拿鑰匙,一邊解釋,剛準備開門,卻不想門開了,一道人影走了出來。
“嗨,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