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村長家,放下草藥,讓村長趕緊招呼人來熬藥,效率還是挺高的,村長家門口迅速支起來兩口大鍋,幾名沒有症狀的婦女已經在清洗草藥。
很快,兩大鍋藥材已經在鍋裡咕咚咕咚翻滾起來,沒一會,整個院子都是龍吟草和其他草藥混合的香氣。
村長看到秦硯臉色有點蒼白,趕緊上前詢問情況,“小兄弟,你怎麼了?像受傷了。”
秦硯搖搖頭:“不礙事,被蛇咬了一口,麻煩村長幫我們收拾一間屋子,我想休息一下。”
村長一聽急了,連忙自己去準備房間,好在他家房子還算多,空一間沒問題。
葉親扶着秦硯進屋休息,他将門關好,不想被人打擾。
“你現在怎麼樣?傷口讓我看看。”
葉親扶着秦硯坐在床邊,卷起他的褲腳,隻見蛇咬的地方周圍隐隐有點發紫,好在沒有蔓延。
葉親擡頭,看到秦硯在看自己,不解問道:“怎麼了?”
“葉親,以後莫要做這樣的事。”
“為什麼?”
“很危險。”秦硯又一次強調,他不想看到葉親因為他陷入險境。
葉親笑了笑,搖了搖頭,“你不用擔心,我有分寸,分得清何為危險,若是眼睜睜看你有危險我卻不能幫你,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葉親小心将傷口清理,塗了一點消炎止痛的草藥,找了一塊幹淨的紗布綁好,做完這一切,葉親不許秦硯再出門,今天必須在床上休息。
秦硯歎了口氣,又低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嫌棄我手法不好嗎?”葉親看自己确實包紮的有點粗糙。
秦硯又搖頭。
“不是,你包紮的挺好。”
或許是找到了對症,兩天時間,牛家村并沒有出現新增患者,秦硯教他們識别草藥,每天都要熬藥,隔離的人繼續隔離半個月。
整個村子都要有序不紊的按着秦硯的方法進行,轉眼,半個月過去,牛家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恐慌了,患者也漸漸好起來了,秦硯松了口氣。
他們決定離開的時候,村長說什麼也要留下他們,為他們辦一天流水席來表達對他們的感謝,秦硯拒絕了,還是在第二天離開了牛家村。
離開牛家村他們似乎也能看到京城了,馬上就要到京城,葉親從未問過秦硯來京城幹什麼,有沒有認識的人,不過現在不需要問了。
他與秦硯心意相通,他也是時候把秦硯帶回家讓他爹娘看看,就是怕他爹能不能接受,不過不接受他也不怕,葉親想到這裡,不禁又想笑,突然沒控制得住,笑出了聲。
“想什麼呢?這麼高興。”秦硯捏了捏葉親的手。
“沒什麼,我們馬上到京城了,既然你在京城沒地方,我有個住處,到時候你先住進去,那裡以後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家。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回家一趟,給我爹我娘一個驚喜。”
“你怎麼了?”葉親看秦硯似乎有心事的樣子,疑惑問道:“是不是不習慣這裡,沒事,你認識的人少,以後我會帶你玩遍整個京城。”
葉親說完,忍不住在秦硯嘴角親了一下,“一切有我呢。”
秦硯似乎被葉親感染,也笑着回應:“世子是想金屋藏嬌?”
葉親有點臉紅,他對秦硯的一本正經突然轉變風格有點招架不住,這樣的秦硯總讓他想要撲倒他,然後狠狠親個夠。
“你說是就是吧,把你藏起來,讓别人都看不到,隻能我一個人能看,隻能我一個人能親。”
京城,他們終于平安回來了。
他們到了京城,葉親感覺過了很久,自己離開家已經一年了。
他将秦硯安排在一處自己獨立的院子裡,告訴他,等他回趟家,再來接他,
秦硯點頭,葉親便匆匆回了侯府。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第二天,消失很久的李青突然找到了秦硯,并将秦硯帶走了。
葉親回到侯府,還沒進門,就被門前的管家看到。
起初管家以為是哪裡來的外鄉人來府裡找丫鬟或是小厮,本也無關緊要,他想要轉身進府,聽到後面那人親切地叫了他一聲管家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