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天太熱了,秦硯看葉親面前茶水已經喝完,便朝茶鋪老闆招手。
“老闆,再上一杯茶水。”秦硯聲音清冽,對面的李老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李老伯悄悄來到茶鋪老闆那裡,将秦硯他們的茶水錢給付了,若是今日他解決了這牽橋官的大事,這點小錢花了還是很值得的。
李老伯來到秦硯與葉親對面坐下,越看越滿意,越想越覺得這事能成。
“老頭,你有什麼事嗎?”葉親看這老頭奇奇怪怪,一直盯着秦硯看,現在直接坐在他們面前。
剛剛李老伯心裡一直想着牽橋官的事,沒注意到别人,一聽聲音,才注意旁邊還有個小夥子,轉頭,這一看不得了,哎呦這小夥子長得還要好看。
找了兩天的牽橋官,沒找到滿意的,今日倒是撞了運氣,一下子碰到個倆。
李老伯問了兩人是不是劉家村的人,葉親與秦硯搖頭,李老伯更加樂了。
葉親心想,這老頭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而且一直盯着秦硯看,讓他有點不悅。
李老伯看葉親有點不友善的眼神,相比旁邊的秦硯似乎看上去更好說話,又打消了找葉親的念頭。
他滿臉堆笑地看着秦硯,嗯,還是這個小夥子更适合一些。
“老伯,你有何事?”秦硯不是很喜歡這種沒來由的讨好,語氣疏離,淡淡地問道。
“小夥子,你願不願意來我們村當一天牽橋官,報酬你不用擔心,村長肯定會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我看你這長相,當一次牽橋官,以後找你的姑娘估計得要排隊了,那可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牽橋官?”秦硯沒聽過這個詞,不知道什麼意思,要做什麼,他看了看葉親,葉親更是搖頭。
“老伯,何為牽橋官?”見秦硯不知道牽橋官,李老伯一猜兩人不是本地的,他簡單将牽橋官的作用說了一遍。
“不行!”葉親一聽牽橋官是牽着新娘子走過鵲橋,将新娘子送到接親的新郎手中。
秦硯怎麼能牽新娘子的手,這件事萬萬不行。
“怎麼不行了?”
李老伯一聽葉親這麼說有點不悅,“這牽橋官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首先得長相出衆,多少人報名都報不上,再說當一次牽橋官最起碼能有一兩銀子,看着小兄弟氣質出衆,這臉更是絕佳,起碼能賺五兩銀子。”
李老伯奮力遊說,深怕到手的鴨子飛了,若是今日辦不成這事,後面怕是更難尋到這麼出衆的人了。
秦硯看葉親急迫的樣子,低頭輕輕笑了一聲。
葉親支支吾吾小聲道:“你這牽橋官要跟新娘子牽手,他都成過親了,怕是不妥吧。”
葉親想到的就是這個理由,哪有已婚人士去當牽橋官的,别人行不行不知道,秦硯肯定不行。
聽葉親這麼一說,李老頭樂了,“小夥子,你莫要诓我,這小兄弟一看就是一臉童子相,不像成過親的樣子,莫不是跟你成的親?”
葉親想說那是當然,面前這人還就是跟我成過親拜過堂的,是我的人。
李老頭看了眼葉親,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少年真是有錢不想賺,多好的機會啊,隻要是童子之身就沒有問題。
“而且牽橋官是月老在人間的使者,當了牽橋官,不僅能把月老對新人的祝福送到新人這裡,自己還會得到月老的眷顧,他自己的姻緣也會順遂心意,娶到自己想娶的人。”
聽到能娶到自己想娶的人,秦硯看了葉親一眼,葉親轉過頭,秦硯開口,“我可以答應。”
聽到秦硯終于松口,李老伯松了一口氣,隻是他還沒得意一會,便聽到葉親說:“這牽橋官也不是不能當,隻是這個價格我們說了算,我們要十兩銀子,你若答應,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李家村。”
李老伯剛剛說的五兩銀子在這一塊已經是絕頂高價了,除非有錢人家給得起,五兩銀子頂天了,十兩更是從來沒有過。
李老伯有點猶豫,要是找不到牽橋官,李家村肯定會被劉家村壓一頭,可是拿十兩銀子出來,确實是太多了。
且不說村長能不能答應,他李老伯不敢肯定,萬一村長答應了卻被他李老伯拒絕了,那他就是整個李家村的罪人了。
葉親看李老伯猶豫,拉起秦硯就走,不答應正好遂了葉親的願。
誰知李老伯看兩人要走,立馬拉住兩人,“小兄弟,十兩銀子就十兩銀子,走,現在就跟我走。”
今日若是讓這兩人走了,萬一被劉家村的人遇上,李老伯不敢想自己會有多後悔,絕對不行。
秦硯與葉親跟着李老伯往李家村走去,葉親忍不住問道:“老伯,當真這麼靈驗?當了牽橋官,這輩子就能娶到自己想娶的人?”
李老伯得意,“那是當然,天上有鵲橋,我們人間也有,這人間的鵲橋呀,它有個美麗的傳說,能保佑每一個走過的人都能有美滿姻緣。”
葉親心動,“老伯,你看還有其他要成親的嗎?我也想走一走這鵲橋,那個,我不是為了我的姻緣,主要是我沒當過牽橋官,他都能賺十兩銀子,我也想賺。”
葉親說完臉微微泛紅,嘴角卻勾起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