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喜氣洋洋,面色發紅,手裡擰着一個袋子,顯然他是這裡的常客,别人看到他都自覺給他讓了路。
“呦,周哥今日闊綽啊,上哪發财去了?”來賭坊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丘之貉,雲禮爹被奉承了兩句人已經飄飄然了,來到桌前,
“老子今天要連本帶利赢回來。”
旁邊一個賴利頭讓了座位,“周哥這邊坐。”
葉親與秦硯也走到那桌旁,葉親往雲禮爹對面一站,笑的一臉無害,“今日小爺第一次來到貴寶地,也想來玩一把,不知可不可以?”
衆人面面相觑,來賭坊都是常年老熟客,此刻在這裡的兩位少年他們見都沒見過,兩人生的豐神俊朗,氣質不凡。
雲禮爹看到葉親,也是一愣,便感覺腰間又隐隐作痛起來,心想,這兩個羅刹神怎麼也跑來這裡了。
葉親笑着看向雲禮爹:“周哥,手裡的錢不少啊,昨晚在哪發财了?莫不是賣妻賣子吧?”
周哥仿若被說中一般心虛,“休得胡言,老子的事還輪不到你這無知小兒來管。”
葉親看到雲禮爹的反應,眼神瞬間冰冷,“大楚律法,販賣人口可是重罪,不知周哥知與不知?”
雲禮爹惱羞成怒,“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既然這樣,今日我便陪你賭一把,條件你開。”葉親說完便看了一眼秦硯,他們現在身無分文,得找到賭坊老闆。
秦硯招了招小二,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小二有點為難,擡頭看了看二樓的方向。
早在葉親與秦硯踏進賭坊的那一刻,樓上的男人便注意到了這兩個人。
男人對與他同坐的人說道:“晏書,你覺得這兩人怎麼樣?”
被叫做晏書的青年眼睛看着葉親,“不錯,兩人氣質非常,說話雖有年少輕狂,倒頗有膽識,應該出身不凡。”
男人慢慢從二樓走下,來到葉親面前,“我就是這裡的老闆,不知兩位少年找我,有什麼事?”
“你就是這裡老闆,挺好,今日小爺也想在你這裡玩上一局,商量個事,先借點錢,赢了就還你。”
周老闆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少年,你當我這裡是慈善堂啊,來這裡的人哪個敢說自己一定會赢?況且我看兩位少年面生,你若輸了跑了我豈不是吃虧了?”
周老闆說話的同時,眼睛銳利地掃過秦硯與葉親。
“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不讓我嘗點甜頭,我怎麼敢把錢借給你?不過還有一個辦法,若是你有什麼寶貝也可以抵押在我這裡,或許我還可以掂量掂量。”
周老闆一臉微笑,卻笑意不達眼底。
周圍看熱鬧的人哄堂大笑,“喂,小子,身上沒錢就别學大人了,叫你家長過來,這裡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哈哈。”
一個有點八字胡的瘦瘦男子說完,目光在葉親與秦硯身上上下掃了一眼,露出猥瑣的笑,
“長得倒是不賴,小子,我說你人可比其他東西來的值錢啊。”
葉親特别讨厭那種黏膩的目光,他在京城看的太多了。
他也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和秦硯,“那行吧,今天我把自己和我哥壓在這裡,不知周老闆覺得如何?”
“葉親,”秦硯微微皺了皺眉,但也并未阻止。
葉親湊近秦硯耳朵,聲音放低到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放心,在京城小爺纨绔的名聲不是白來的,這種地方我熟悉,再說我可是定遠侯府小世子,就是這青州城的父母官見了我,也得要給我爹面子,放心吧。”
周老闆聽到他們二人是兄弟,挑了挑眉,眼神更加意味深長,“既然兩位小兄弟爽快,我也不做那小氣之人。”
說完便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去取銀子過來。”
葉親看一眼雲禮的爹,“周哥,我第一次堵,你可得讓着點我啊。”
雲禮爹聽到葉親說他第一次堵,心裡頓時一樂,這是上趕着找死啊,剛要準備壓一把大的,又猶豫了。
心想:“不對,這小子一看就是蠻橫之人,莫不是有詐?”保險起見,雲禮爹決定先試探試探他水平如何。
雲禮爹押注很小,葉親樂了,“周哥,玩不起啊,都來賭坊了,誰要跟你玩過家家呢?”
雲禮爹倒是不理葉親的激将法,“少廢話,想來就跟,羅裡吧嗦的。”
第一把,葉親輸了,雲禮爹眼裡發着光,第二把将賭注稍微加大了一點。
第二把,葉親又輸了,這下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笑了,連周老闆都看了一眼葉親。
“哈哈,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敢跟老子叫闆,老子教教你什麼叫多管閑事的後果。”
雲禮爹已經得意起來,将赢得銀票往自己這邊扒拉,似乎已經想象到翻身就在這時了。
“别急呀,這才第二把,今天不把錢赢回來我是不會走的。”
雲裡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得意,又加大了自己的賭注。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覺得葉親就是個說大話的少年,紛紛加入第三把的賭局裡。
我跟,我也跟,還有我,還有我……這個傻子少年莫不是散财童子,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紛紛加入分一杯羹。
隻是這第三把,葉親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