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親他們重新回到客棧,收拾了一下,四個人又重新啟程上路了。
“秦硯,那顆毒藥你真的會吃嗎?”葉親想了一路,還是問了出來。
“不會。”
“嗨,我就知道嘛,”葉親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毒藥是假的。”
“哦。”
李青依然架着馬車,四人離開了泗水鎮。
天氣漸漸回暖起來,葉親也不再需要躺在馬車裡了,為了減輕馬的負擔,他将被褥全丢了。
可能經過這幾天的遭遇,葉親現在心态有了一點變化。
他是侯府的貴公子,從小頑劣,但從未經曆過生死,他身邊的人愛他護他,所以他一直無所畏懼。
進土匪窩沒有逃開,還成了親,是他做過的最叛逆的事。
馬車緩緩前進,經過一片竹林,小順與李青換了個位置,李青閉眼,小順駕車,馬車裡葉親與秦硯相對而坐,竟一時無言。
葉親想找點話題打破這個尴尬的氣氛,他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又順了順自己的衣領,這件衣服還是花燈遊那晚買的。
葉親原本身上的棉衣已經有些破洞,從小穿慣錦衣華服的他看着破洞有點忍不了,咬了咬牙買了件老式棉服,就是與他的年齡有點不符,像是少年偷穿了爺爺的衣服。
任誰也猜不出這位少年是出自侯門世家。
“秦硯,我這衣服怎麼樣?”
秦硯點點頭,“眼光不錯,看習慣了确實也蠻稱你的。”
葉親也不惱怒,繼續問道:“那你來說說這件衣服的優點?”
“保暖。”
“你隻說對了其一,這其二嘛,勝在便宜。沒辦法,有了家室的人,自然要學會過日子嘛。”
聽到“家室”兩個字,秦硯隻是低低笑,也不反駁他。
“秦硯,你去過京城嗎?”
“沒有。”少年明媚的笑像一束光,就這樣穿過了秦硯的心髒。
他突然想起在猛虎寨,第一次見到葉親的場景,少年和他的随從被推倒在地,他卻在少年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狡黠。
那時少年眼尾泛紅,泫然欲泣,秦硯現在還記得少年的那句話,“拿我換銀子,不如讓我加入你們。”
“那我跟你講講京城一些好玩的事吧,還有好玩的人,你想聽嗎?”葉親眼裡有光,說話帶着小小的雀躍。
“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