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普通人，你是鬼。”沈銜霜說。

“那普通鬼能用嗎！”謝聽瀾問。

“你上次就成功了，這次也可以的。”沈銜霜放緩語氣，“不要緊張，不要分神，多試幾次就好了。”

謝聽瀾聽話的嘗試了好幾次，他坐着那裡，面對一群小姑娘，他一句小姑娘們一句，就這樣你來我往到不知天地為何物。

謝聽瀾說着說着眼眶微紅。

“唉，不對勁啊！”沈銜霜突然叫住他，“你明明氣運加身，骨骼不凡，能力卻如此不穩。”

“什麼？什麼氣運骨骼？”謝聽瀾啞着嗓子問。

“你前世行善積德，不是尋常人等，所以這一世的你…有你的前世庇佑，理應無所不能…才對。”沈銜霜說，“定是有心懷不軌之徒要害你，才讓你這般受苦。”

沈銜霜這話說的有點亂七八糟的但效果很好，謝聽瀾被逗笑了，成功憋回了他還沒流出來的眼淚。

“那我再試一次吧，”謝聽瀾笑着說。

沈銜霜看着謝聽瀾不再亮晶晶的眼睛歇了口氣，略微放下心來。

“心弦同振，念随我引。”謝聽瀾想着沈銜霜認真的說，如果是沈銜霜肯定可以成功的，如果是沈銜霜…

幾個姑娘的眉間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皆”字，她們沒再接話隻是看着謝聽瀾。

“好厲害啊寶貝。”沈銜霜說，他真想鼓掌。

“哼，”謝聽瀾有些小得意。

他再次問出了那個問題，“阿彩去橋邊幹什麼？”

“去找蘇九。”

“蘇九還活着嗎？”謝聽瀾問。

這幾個姑娘沒有立刻回答，她們像是在思考一樣互相看看，最後隻是重複說着：“蘇九。”

“她們的靈魂太脆弱了，能記住的東西有限。”沈銜霜說。

“把你們知道的關于蘇九的事情全說出來。”謝聽瀾說。

“蘇九，是，草鬼婆，不，不，不是…”

“她會下蠱，跟蛇說話！”

“阿彩在騙人！她不會！”

“村子裡都這麼說！”

“他們都沒見過！”

“蘇婆婆也是草鬼婆！都是草鬼婆！”

幾個姑娘這次意見不統一了，快從自說自話轉變到互相争吵了，她們面無表情的臉上開始出現憤怒的情緒。

“蘇婆婆是誰？”謝聽瀾問。

“蘇九的媽媽。”

“她現在在哪？”

“在家。”

“她家在哪？”

“在家。”

“好吧，你們知道蘇九在哪嗎？”

“蘇九…是草鬼婆，”“蘇九不是，”

新一輪的争吵又開始了，這幾個姑娘額頭上的字也越來越淺，法術即将消失了，謝聽瀾也打算離開了。

金字消失後，這些姑娘又回去圍着那個石頭，不一樣的是她們比剛才變得更透明了，沈銜霜說她們隻是被困在這裡的幾縷魂魄，甚至算不上鬼。

“好像問出了很多東西，”謝聽瀾窩在那個角落裡出了一頭汗，他的額前金毛貼在臉上，謝聽瀾随意地把它們撩到一邊。

“重要的信息她們是一點都不知道啊。”沈銜霜說。

“隻是又知道了個人。”謝聽瀾說。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關注這些事嗎？”謝聽瀾踢着地上的土疙瘩問。

“我為什麼要問，你幹什麼我都會陪着你。”沈銜霜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些讓謝聽瀾受不了的話。

“更何況你當時都哭成那樣了，哭的真讓人心疼，”沈銜霜繼續說。

謝聽瀾耳朵發燙，他全然忘記了自己隻和沈銜霜認識了不到三天，當然忘了的不隻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