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無白進去後,他兩莫名松了口氣。
藍染對兩個部下如臨大敵的松氣模樣有一二好笑,提醒了一句,“不用緊張成這樣。”
否則她進門就該毫無顧忌的一路脫了,剛才也是話說了有一會,坐了一會後卡的實在不适才把外褲去了,内/褲都沒扒。
按神代無白的話來說,就是她着實是将他兩當個人看待的。
市丸銀雖然大部分時候已經習慣,但偶爾還是會忍不住感歎,“您是真的很喜愛小無白啊。剛才的事也是。”
明明花了心思和期待,但是不符合預期時也不會對她失望,也不跟她計較。
明明他心裡明鏡似的,其餘的人和事上要求都很高,可還是随她糊弄過去不追究。
就算他作為神代無白的友人,也得說一句,無白她,比起能說的出來的優點,倒是渾身上下随便一指都是缺點和不足。
可藍染就是對其偏愛到這種程度。
連東仙都百思不得其解,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東仙心裡想的比市丸銀可不留情多了,在他眼裡,無白唯二的優點,也就武力值和姿色,其餘良好的品德,多年來堪稱并無長進。
他也不是第一次對此茫然到束手無策了,至少也可以自我說服的,可能是她唯二的兩樣都數值拉滿,藍染大人偏好強大又美麗到極緻的人,這樣想的話倒也能勉強說得過去。
藍染不以為然,神代無白更出格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他連那些都不很在意。
但,他頓了頓,還是糾正了他們一點,“喜歡和愛并非是覺得她有多好,多讓我滿意。”
“而是,”他語調尋常,和日常交代一件小事的時候差不多,完全不是強調的語氣,過于随意,反而和他随之說出的内容形成奇怪的反差,“她所有的負面和缺點,隻有我能接受,僅此而已。”
市丸銀诽腹,說肉麻點就是她的缺點也就隻有您才會覺得可愛嘛。
他沉默一二,....何嘗不是呢。
最後他隻聳了聳肩,笑眯眯的附和,“嘛,也是。”
東仙大概是唯一關心正事的,趁無白不在,他才好對藍染說自己的顧慮,“過猶不及,現在這樣的狀況,很多進度不僅中斷,反而還得重來,長久來看的話,豈不是還會耽誤更加重要的時機?要壓制護庭十三隊的話,本就是和時間賽跑。”
他多少有些難平,适量的處理掉那幾個刺頭破面就夠了,偏偏也有一些難得聽話又忠誠的也被無差别處理,對于才剛建立的一整套體系來說,就跟斷裂崩塌了沒兩樣,有點可惜。
他越是審視整個過程,就越後悔,“或許,當時就不應該完全放任那些流言的。”
會發展到那樣的程度,未嘗不是兩方博弈的結果,他們完全置之不理的故意放任,和十刃那邊想透過針對藍染身邊的神代無白,來試探藍染的底線。
隻不過區别是,他們不在意是因為完全不擔心神代無白,破面們則是由于完全輕視了她,以為就算她仍有分量,但也絕對不可能撼動藍染,想順勢利用她,好得知藍染對下的容忍度究竟如何,導緻大翻車。
“您先前給予十刃的權力和自由度實在是太大了,才會有他們這樣以下犯上的,妄想試探您的不敬行為,”東仙總結原因,“事已至此,就以此為樣本,調整之後的方向吧,得收縮十刃的權限範圍.....”
“要,不用過于防備破面們。”藍染指出,“我也好,你也是,都并不忌憚它們,不是麼。那麼,一味的壓制和約束隻會起反效果喔。”
市丸銀完全不想摻與管理理念的争論,不發表意見。
東仙聽懂藍染的言下之意,皺眉,“為何,我不明白,您一直采取讓十刃自治的放任方式,恕我直言,這樣消極的管理方法,并不符合您的風格和目标。這樣的話,隻是堪堪維持了一個組織的雛形,不敬者,不服者,異樣者,甚至背叛者,會在這樣的環境中滋生,雖說不應該像屍魂界中央四十六室那般的掌控程度,但是對于上位者而言,适當的紀律和控制手段反而是讓整體更好的有效途徑。”
否則,像現在這樣,豈不是.....豈不是.....
“嘛,你說的不錯。”藍染僅對他的内容的字面意義上表示認可,但更多的,他卻沒有給予東仙想要的答案。
東仙一急,“既然如此,那到底為什麼...?”
“因為也是一次性用品啊。”無白的聲音插/入。
他們聞聲看過去,她套了一件特别寬大的普通短袖,下擺遮蓋了腿根,但還是赤着雙腿雙腳,走過來。
待她走近,藍染目光掃過她衣服下擺的腿/根,大概是注意到什麼。
“一次性?”東仙眉頭皺的更深。
“什麼啊,”無白對此都要感到驚訝了,“要,你到現在還沒察覺,還是,”
她偏過頭,“你對這些...破面們抱有期待和憐憫?”
“什麼,”東仙想都沒想的否決,“怎麼可能。”
他一怔,他之前一閃而過的念頭,豈不是....簡直像是随時可以放棄的東西.....
無白從背後挂在藍染身上,蹭了蹭他的耳鬓,“你不是比任何人都要常說嘛,它們本來就是一群愚蠢、頭腦簡單的生物,你還指望它們什麼?”
她這樣說時,不帶任何輕視和貶低,過于平靜才叫人忌憚。
紅瞳在昏暗的環境中像是蟄伏的兇獸,慵懶又危險,屏幕的光亮在虹膜上折射,好似猩紅的在發光,她雪白的手臂橫亘在藍染身前,腦袋擱在他肩上,宛如他的代言人——
“馴服和教育,比起這樣耐心的手段,對它們而言,施舍到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使用]了。”
“你,應該在一開始就擯棄天真的想法的。”
約束和管制是對其抱有目的和期望才會産生的行為,就眼下的情況來說,與其在有限的時間内去讓它們改頭換面,還不如最大程度的利用它們本能的弱肉強食和暴力,用來應付死神們。
因此,隻要【臣服】就足矣。
市丸銀全程旁觀才看的更清楚,神代無白并不參與虛夜宮的任何事項,是真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不用藍染插手,她僅憑一角就窺見了所有,得出了驚人的,與他完全一緻的結論。
她的确簡單粗暴,但是放在有些方面上未嘗不是一種優勢。
是核心被一擊即中的天賦,一針見血。
與其像東仙那樣還在糾結和琢磨管理方式和治下手段,直接武力壓制即可,這是她的結論,也是藍染的意思。
市丸銀現在才反應過來,這麼說來,剛才藍染隊長讓無白合格過關的原因....不是又在縱容她糊弄,其實是看在這一部分的份上?
連東仙都後知後覺的徹底反應過來,如果上司自始自終都是這個意思的話,那麼這段時間的種種.....
比起整頓虛夜宮,神代無白才是真正的用意....?
他才明白,藍染從始至終不理會底下各種小動作的漠視态度,連對神代無白的流言都置之不理,未嘗不是真的毫不在意,隻需讓這些流言繼續發酵,然後到某一程度時,神代無白會被動的到必須動手的地步。
巧妙的,正是他的态度,才讓雙方,不管是破面們,還是神代無白,都被動的朝他早就設想好的結局走去。
一如此時,整個虛夜宮會徹底記住神代無白的強大和不可違背。
他是在為她的立威鋪路,直接一勞永逸,甚至一舉多得。
東仙【看向】神代無白的方向,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卻忍不住的想,這種完全被動的【被安排】,無關乎她自己的意願,或許也隻有她能毫無芥蒂的接受這樣的另一半吧。
可怕的是,藍染也坦然承認自己的這種“弊端”,最後歸結于一句無傷大雅,一笑而過。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位上司甚至全程唯一采取的行動,隻不過是讓神代無白開始出門罷了。
起因也不過是讓她消耗過量堆積的靈壓碎片。
藍染看向東仙,“那麼,還有其他問題嗎?”
東仙搖頭,“不,倒是外面的情況還得清理,我先去安排。”
市丸銀非常有眼力見,跟着往外走,還試圖和東仙勾肩搭背,雖然未果,“哎呀,東仙隊長别這麼見外嘛,一個人怎麼處理的過來呀,那我肯定會幫忙的嘛。”
還順手關上了門。
藍染拍了拍扒着他肩的那隻手背,示意她,“站到前面來。”
神代無白眼睛一亮,立馬走到他面前,還不等他下一句,捏住下擺唰的一下把T恤脫了,大咧咧的露出整具身體。
——果然,她底下連内/褲都沒套。
他大概是歎了口氣,對這明晃晃的意圖,“不是這個。”
無白無辜的,“沒翻到合适的内衣褲。”
他有問這個嗎?完全是她此地無銀三百兩。
“....算了。”他勒令,“站着别亂動。”
完全不同于少女時期的體态,擺在他面前的身體,不管怎麼看,都和他原本十分熟悉的狀态有很多的不同。
她自己也對此陌生的很。
藍染擡手,捏了捏她一些關節部分,一邊檢查,順便問,“想維持多久?”
無白還算配合的擡手擡胳膊,方便他查看,她之前沒考慮過,現在想也不遲,“唔,過兩天就換回去?”
藍染嗯了一聲,在這一點上完全随便她,他隻在意對身體的副作用,所以眼下才在檢查,“腿擡一點。”
和醫生查看人體沒什麼區别,骨節分明的手掌帶着溫度,把她正面背面都來回翻了一遍。
可是——
偏偏就是這樣不帶任何情/欲的審視目光,比他之前坐在那時,所有時候的漫不經心都要更加認真的多,眼睫下,視線極度專注的停留在她的身體上。
無白有一瞬的苦惱。
在勾引人方面,他簡直【天賦異禀】,不用做任何特别暗示的舉動,隻是這種專注的目光就足夠讓她泛起反應。
擡腿時
在靜谧的室内發出了足夠被耳朵捕捉到的,分開時牽連清脆的細微水聲。
藍染不會輕易在中途更改目的,比她耐心許多的,不為所動的暫時無視了這些訊号。
他看了眼成年人體型下,脂肪明顯增長的一些位置,像大腿根處,“外在來看,似乎沒有極速生長造成的皮下撕裂和淤血,骨骼和關節也沒有什麼問題。”
結論是,“看起來似乎沒有額外的損傷。”
他收回手。
無白俯身,捧着他的臉,發絲傾瀉,“隻是.....看起來喔?”
她忍不住舔了舔他高挺的鼻梁,直白的,“【裡面】的情況,阿介不是也得一起檢查的嗎。”
呼吸都互相噴灑在彼此面上的距離,他似是嘲笑了下她到此時才圖窮匕見,“難得你能忍耐到現在。”
他指的是,剛才她貼靠在他後背時,就已經故意用胸/乳蹭弄。
他此時才點評道,那樣的方式,“啊...真的非常拙劣。”
無白對于批評接受良好,還試圖追問,“為什麼?我看人類,還有書上都有這樣的勾引方法啊。”
她挺了挺腰,低頭看了一眼彈軟晃動的兩團,“難得長到這樣大,不應該試驗一下嘛。”
“啊。”說到這個,她想起什麼,來了興緻,捧着,目标明确的看向他的位置,目的和她的眼神一樣的簡潔又直接,“想…。”
藍染捏住她的手腕,解救了自己差點被暴力扯斷的腰帶。
“怎麼,不是檢查内部嗎,”
“按你說的那樣做的話,反而會先破壞身體外面的部分呢。”
他指腹不輕不重的磨了一下,闡述事實,“看吧,馬上就紅了。”
“多 幾下,就得磨破皮。”
可不就是“破壞”身體表面嘛。
還沒等她反駁,他已經牽引着她的手,“還有,明明也不是小孩了,怎麼還是這樣急躁?”
老是不管不顧的暴力扯斷布料。
他慢條斯理的,教她,“這身衣服的腰帶,是這樣解的。”
還始終噙着笑意,“記住了嗎。”
.......
神代無白雖然之前沒能站在這間監控室中親眼檢查攝像頭的效果,也沒能看到諸多畫面中她自己沐浴在肢體和鮮血中的身姿。
但是此時也不晚。
身體在哪次頂送時無意的碰到了不知哪個按鍵,進入默認顯示頁面的屏幕重新喚醒和亮起,切到了默認的鏡頭。
攝像頭聚焦和捕捉的細微聲音被完全掩蓋在黏膩又情/色的聲響中。
神代無白失神了一會,濃密的眼睫震顫,才從餘韻的放空中聚攏意識。
仰面的姿勢下,腰肢一擡,下巴揚起時,被滿屏的畫面吸引了注意。
身體和視線在起伏時,畫面中的實時監控也在從另一個角度記錄着所有的撞擊和媾/和.
她眨了眨眼,擡起懸在半空的左腿,踩在台面邊沿,更大的敞開了身體,滿意的看着監控畫面中時不時顯露出來的,最隐私的紅軟部分。
唔,要是哪天被其他人翻到了備份記錄,啊.....這可不能怪她。=
“哈啊....”
雙重的快/感下,她愉悅的,隐秘的得逞,眼尾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