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

“那哥又是憑什麼我覺得會同意，會和以前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電話開着免提，靳裕甯注意到站在一邊的“世界”一瞬間放松下來，靳裕甯稍稍停頓，再次開口：“你不會嗎？”

對面沉默。

“你不會的話就不會接通我的電話。”靳裕甯說。

“……習慣了。”裴期毓好一會兒才開口。

靳裕甯笑一下，很快把他這邊的事情說了一遍，目光在“世界”身上轉過一圈，靳裕甯确定對方是很畏懼“裴期毓”的。

電話挂斷後，靳裕甯看着他開口：“他待會兒過來找我，大概兩分鐘就能到，要見個面尋求一下你的答案嗎？”

“世界”最後看了一眼靳裕甯，然後直接原地消失了，靳裕甯看着這一幕就想起了很早之前其他牌使出現在自己面前後又憑空消失的事情。

有一個算一個的，這些都牌使可比自己有能力多了，所以，既然一個個的都這麼強，還都惦記着自己的命，為何不直接弄死自己，偏要繞這麼大一圈。

靳裕甯沒能想很久，外面就有了敲門聲，靳裕甯走過去拉開門，兩人四目相對，靳裕甯直接走出去，然後才注意到裴期毓有點犯困的臉。

稍稍一愣，靳裕甯收回視線，并行的路上，靳裕甯将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裴期毓木着臉聽着。

兩人直接到了一樓，随便找了個位子坐下，靳裕甯看着對面的人，最後問了一個問題：“我所認定的記憶是不是假的？”

安靜了好幾秒。

裴期毓點了下頭，靳裕甯便要求他告訴自己真正的記憶。

裴期毓卻是盯着靳裕甯搖了搖頭。

靳裕甯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過去很久之後，靳裕甯看着裴期毓趴在桌子上睡過去。

都困成這樣了，居然還能出來一趟，真了不起。靳裕甯看一眼對方，心裡這樣想。

靳裕甯看了對方一會兒，伸手就要把對方弄醒，卻在半空中被抓住。

裴期毓睜開眼睛，看着靳裕甯，靳裕甯看到對方盯着自己的眼睛裡像是飄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莫名其妙的，靳裕甯有一瞬間的慌亂。

裴期毓卻在這個時候開口：“哥在慌什麼？”

靳裕甯沒有開口，把手扯回來，起了個話頭：“你能應對‘世界’嗎？知道他的能力嗎？”

“怎麼，哥想讓我幫你？”

“他挺恨我的，我有點好奇。”

裴期毓看向靳裕甯，笑着：“他的能力？能決定每個人的命運，規劃一個人的人生。”

靳裕甯想起來自己夢裡的事情，微微一頓，裴期毓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問話：“我送哥的耳釘呢？”

靳裕甯微微一頓，擡起頭，看向裴期毓：“你覺得呢？”

“我們現在的關系，我應該帶它嗎？”靳裕甯繼續說。

這裡空空蕩蕩，隻有他們兩個人。

裴期毓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隻是看着靳裕甯皺眉。

靳裕甯轉了一下自己耳朵上新換的耳釘，半開玩笑一樣說道：“你這麼在意，難道那個耳釘有什麼他用嗎？”

裴期毓臉色不變，看着靳裕甯，像是真的把靳裕甯剛剛的話當做一個玩笑，兩人互相看着。

裴期毓開口：“哥對我真是不夠信任……”

話說一半被打斷，靳裕甯笑着說：“裴期毓，你是忘了你要說過的要報複我的話嗎？現在扯這些是什麼意思？”

“報複歸報複，要哥信任我是另一碼事，有沖突嗎？”裴期毓說得談得坦蕩，像是真的如此想。

靳裕甯沒回話，裴期毓再次問話：“所以，耳釘呢？”

靳裕甯擡眼看他，微微勾唇：“扔了。”

“哥不會的。”幾乎是在靳裕甯話落的那一秒，裴期毓就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