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頂樓,房門被敲響。
房門打開,一道無奈的聲音出現:“裕甯啊,那小年輕因為你鬧着要自殺,你真不去看看。”
話音落,那人走進來,手裡抱着一捧花。
“鬧的人還少?”靳裕甯坐着,搗鼓着手機,随口接一句。
博文編輯完畢,他放下手機,一圈人都在看他,靳裕甯這才笑了。差點忘了,今天的圈子和以往的不一樣,剛剛脫口而出的話還真是好大一個誤會。
靳裕甯這人半長紅發,一張好皮相,混血,五官也隻挑父母的優點繼承,笑起來好看,人群中惹眼。母親是服裝設計師,自身穿戴也不尋常。
左側兩個銀圈耳環,唇上一個唇釘。針織網狀的上衣,肩膀處用曲别針連接,排扣長褲。他本身條件優越,一米八幾的身高,腿長能有一米一,難得的身材比例。
這人本就亮眼,“名聲”也很響亮,人脈也廣,常年在各種圈子裡遊竄,在哪裡都如魚得水。
他吐出一口氣,掃視過一圈才解釋:“别誤會,感情上的事而已,是他們自己想不開。”
“那裕甯,你這是跟人家分手了?”容貌妖豔的一個人說道。
靳裕甯掃過去一眼,這個圈子裡的人普遍都是以後要接管家裡的,個個都嚴于律己,但也存在幾個玩得花的,說話這位成小少爺,就是其中一位。
“就沒談,我也沒招惹他,說了兩句話而已。我沒主動,就是不喜歡,鬧也沒有用。”靳裕甯盯着他,意味深長地說道。
“真絕情。”成訣碰了壁,也不生氣,他也不會強求,真要硬碰硬,他對付不了靳裕甯。
靳裕甯平常看起來溫和,其實脾氣硬,心也狠,不是什麼善茬。
有人開口轉移話題:“剛剛看你一直搗鼓手機,還玩着呢?沒見過你對什麼有如此興趣。”
“這團突然火了,挺有意思的。”
“那個小愛豆,你……”
靳裕甯打斷:“我對他沒别的感情,硬要說有什麼,不知道父子情算不算。”
“嗯?”
靳裕甯輕笑,側了下頭,他脖頸長,懸着的素圈閃着光,随着動作,在空中晃悠。
“畢竟是看着火起來的,這種一般稱為爹粉。”靳裕甯是真的覺得有意思,光是粉圈的構成,他都覺得很奇妙。
玻璃窗外的五色燈光透進來,靳裕甯正好站起身,變換的光線從他的左臉繞到了右邊,又沿着身子往下。
他眨動了一下眼睛,走近到那邊的高桌上,他從桌子上的花束裡抽出一支黑色的郁金香,半長酒紅色發絲垂到花冠上,他像是聞了一下,又像是吻了一下,接着,他直起身。
看着那一群關注着自己的人,他笑起來,然後轉了身,空着的一隻手往後擺了擺,手指上的戒指閃閃發亮:“還有約,先走一步了。”
他離開後順手帶上了門,頂樓這一層的人,好久之後才有開口的。
“新的嗎?什麼時候的。”
“不知道。”
“靳裕甯啊,真有本事。”
“哪天翻車了,就有意思了。”
靳裕甯出了門,全然不知道這些,話語連同燈光一同被他留在身後,他站在道路一旁,手機那邊打過來電話,靳裕甯略感意外地看着來電号碼,微微挑眉接通。
“有意思,你找我什麼事?”
“有空嗎?聊聊,地址發你。”
“沒空呢,怎麼辦。”靳裕甯眨了眨眼,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出聲。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地址發過去了……”
停頓了好一會兒,對面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道:“别對我用你那套。”
靳裕甯毫不避諱地笑了好一會兒,他看着指尖的郁金香,懶散地開口:“好呢,真是古闆啊。”
對面挂斷電話極為幹脆了斷,靳裕甯嘴角向下撇一下,敲了敲手機屏幕,收回手機時臉上還帶着笑意。
道路上的車川流不息,五色燈光聚成好幾個團,像是串成串的彩色玻璃珠。
玻璃珠簾子被掀開,靳裕甯走進去,衣服上的銀質裝飾撞擊玻璃珠發出輕響,他自然給老闆揮手,兩人交談,接着他回頭瞥到坐在座位上喝茶的人。
靳裕甯雙臂撐在桌上,側身看向那邊坐着喝茶的人,白襯衫扣子一個不落,帶着銀邊眼睛,喝茶的動作一絲不苟,跟周邊古樸甯靜的環境很搭。
和自己全然不同,自己這個21世紀的時尚潮人在這裡格格不入,顯得另類。
靳裕甯輕輕“啧”了一聲,走過去坐下時,還不忘擠兌:“29年7月份的今天,你能找到這麼個……符合你風格的地方真不容易。”
對方看靳裕甯一眼,皺着眉開口:“你看來倒是很适應這裡。”
靳裕甯輕嗤一聲,擡眼看向對面的人:“找我到底什麼事?”
“你在這裡逗留太久,污染度越來越高,任務有進展嗎?”
手裡拿着的被子被輕輕放在桌子上惡,微小的碰撞聲,靳裕甯開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