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事已經過去。
我往謝銘嘴裡塞了顆毒豆,小白聽話幫我定住了謝銘這個死變态,然後把人扔進客棧房間的床上任其自生自滅。
現在我和小白趁着正午的瓢潑大雨悄悄進了龍鳴峰的後山,爬到我之前住的藥園去了。
元嬰大能的隐匿能力就是強,接下來去找正陽,風雨再大也阻擋不了我想得到個結果的心。
冒着大雨在外面活動的,整個神劍宗的範圍内就隻有我和小白。我瑟瑟發抖着握緊小白的小手,看了眼他被水花包裹的小身體,眼睛同樣被源源不斷的雨水澆得睜不大,卻毫無怨言地緊跟着我的腳步。
被雨淋的很可憐。
我心裡很是不忍,便加快腳步向峰頂走去。
實在奈何不了我在感情中是個急性子的人,我不喜歡毫無意義的等待時光,我讨厭被别人宣判出局,所以我需要第一時間得到對方的肯定回答,然後及時作出我的新的選擇。
所以,我是那種無縫銜接新感情的人。
對于确認不合适不想繼續下去的男人,為什麼一定要空一段時間去給一段正常結束的感情守喪呢?個把小時收拾好心情,生活依舊繼續,我願意給眼光好到中意我的男人接觸的機會,選擇在一起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走近正陽的院子,我已經做好了和他分手的心理準備,看到他時,他正撐着把白色的傘,站來那顆大花樹下面望着雨傘的雨簾出神。
我擡腳跨過院門的瞬間,他微微側頭,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動靜。
我頓在原地,看了眼臉色蒼白了許多的小白,松開手快步跑向正陽,緊緊抱住他的腰阻止他閃避的動作,松了口氣的同時擡頭看着他,“是我,我是柳小婉啊!”
他垂眸略感疑惑,“冬兒的丫鬟?”
說話間他不忘推開我,我咬死不放手,辨别出他眼裡的陌生,不禁鼻酸眼漲道:“正陽别推開我,你被柳挽冬種了移情蠱才會忘了喜歡我的事,你也元嬰後期了,你怎麼能中她的設計呢?正陽,我們一起生活過一年的事情你當真忘了嗎?”
“姑娘,自重。”
他掰掉我的手,很輕松地把我推到傘外,漫天的大雨重新問候我的身體,我趔趄了一下吸了口涼氣,看了眼跑過來扶住我的小白,牽起他的手,然後重新看向正陽。
我打量着他淺蹙的眉頭,盯着他眼裡的不悅,看着他垂眸用手指拂過衣服,那被我染濕的水漬便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能讓我心軟的細節。
“雲正陽!”
我凝眸嚴肅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靜靜地看我,目光平靜到有些冰冷。
我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聲音沖破大雨擊打萬物的伴奏,“我說你被柳挽冬種了移情蠱,你對我的感情都移到她身上去了,你特麼的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他輕輕搖頭,目光在小白臉上頓了幾秒後又看着我,“那又如何?我與冬兒兩情相悅,若再打擾我們,那我便不客氣了。”
很好,他聽進了我的話。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他幹淨美好的臉,“記住你今日的話,不管你有沒有苦衷,你竟然拒絕思考身邊的違和,你不願意動用你的邏輯思維能力,好得很,好得很!那我祝你們萬年好合長長久久!”
“兒子,我們走。”
說完,我拉着小白轉身就走。
剛出院門就見到并立在傘下的醒月和清钰,他們目光流露出相同的不忍,清钰更是把她手裡的傘遞了過來。
我颔首接過來,大雨的沖擊力被隔絕在傘外,這讓我和小白同時松了口氣,相視一笑,被雨淋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啊。
該說的我都說了,和正陽的事便是了了,他也是真的對我沒任何感覺了,換一個普通男人,都會願意把自己手裡的傘讓給大雨中沒打傘的可憐的母子吧?
我們毫不留戀的離開神劍宗,回到客棧房間看一眼謝銘,他身上的中毒迹象好像消失了?
我先到屏風後面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擦着頭發盯着已經用内力烘幹自己的小白,摸了摸他幹爽的頭發,沖他豎了豎拇指,“厲害啊兒砸!”
小白摟着我的腰仰頭對着我笑,「母親~」
我捏捏他的臉,“去休息會兒吧,今天辛苦了。”
“母親也休息,眼睛都腫了。”
他拉着我的手走向房間裡唯一的床,擡手把床邊陷入昏迷的謝銘推到最裡面,把我按在床邊道:“睡覺,我躺在在外面保護你們。”
我好笑地點點頭,奇怪地摸了摸眼皮,确實腫了,還有點疼,可能是被大雨拍得太久了,被不幹淨的雨水蟄的。
真的身心俱疲,躺下去摸了下謝銘的脈搏,發現他身上的毒已經被解了,不知道他是怎麼解的,畢竟我還沒開始配毒豆們的解藥。
凝視着他陰柔女相的臉,我不放心地坐起來和盤在床尾的小白蛇交代,“小白,謝銘要是再想親我,你就把他拍暈,不要猶豫知道吧!”
“好的母親,我記下了。”
聽見小白回應,我放下心來鑽進被窩裡睡覺,也不願意再費精神去多開一間房遵守男女有别了,謝銘說的三年之期還沒過,所以他還是我和小白的奴隸,暖床的奴隸那也是奴隸。
眼皮越來越沉,我的意識漸漸渙散。
又冷又熱,鼻塞頭痛,這一覺睡的很難受,昏昏沉沉睜開眼,就見謝銘的臉出現在我面前,他正端着一碗藥,不耐道:“快些把藥喝了,你這凡人體質麻煩死了。”
我嘴裡又幹又苦,左右看了看,發現我正靠在床頭,小白陪在我身邊眼眶紅紅地盯着我,很是擔心道:“母親,大夫說你染了風寒,要喝七天的藥才能痊愈。”
來了這麼久,倒是第一次生病,我感覺有點新奇,接過藥碗屏住呼吸一口悶了,皺着臉吞了幾口口水才緩解了中藥的苦澀,把藥碗放在謝銘僵住的手上,對他笑道:“提醒一下,你還得這般照顧我們兩年呢。”
謝銘眼裡閃過疑惑,想起來後露出個愉悅的笑容,伸手抹掉我嘴角的藥汁,低頭在我耳邊道:“好的,我的主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