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他是醫治皇上的天啟軍醫。”
小竹子出聲替我解了惑。
我了然地點頭,看着面前這個挺翩翩風度的男人,想起這人是在顧榮死後,接棒成為新炮灰的男配,天啟國知名醫生,皇上傳召才入宮行醫的新安俠醫。
在女主因為顧榮的死郁郁寡歡的時候,男主召來許新安,讓他保住女主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就這樣,許新安在天啟皇宮住到女主順利分娩,在女主坐完月子後,帶着女主逃出皇宮……
沒錯,在對女主診治的過程中,許新安不可自拔地愛上女主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帶她逃出皇宮,在江湖中流浪了三年。
結果是女主忍受不了對兒子的思念之情,留字獨自去最近的縣衙,讓縣官派人送她回宮了。
而許新安因為擄走女主,在女主回宮後,被男主重金懸賞其性命,與半月後死在天啟宮外的一處巷子裡,終年25歲。
自此,女主男主别後大團圓,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戀愛腦這個病,自古有之。
女主是不是都有反複無常的毛病?
上個世界趙歆雅酷愛分手警告,這個世界的清瑩亂許諾,我可記得她在和許新安第一次同房時,說過此生定不負君。
果然,是屁話。
許新安可從沒逼迫過女主,是女主自願用身體換許新安保護自己。
而且,男主前期用顧榮的命逼迫女主承歡,後期用兒子的待遇要挾女主愛他,在自私程度上,男女主他們是半斤八兩。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過一遍關于許新安的劇情,我擡眸看向眼含淺笑的正主,特别好奇他在我們皇宮住的這些日子會不會再度愛上清瑩。
“娘娘,為何這般看我?”
聽許新安疑惑,我忙收斂視線,對他微微福身道:“抱歉,沒想到天啟軍醫這般年輕,有些意外。”
“哈哈……你們皇上已然清醒,外傷正在恢複,這些是我自制的金瘡藥,你們記得每日在他傷口塗上一次,一月之後便可痊愈,當然,疤痕還是能看出來。”
許新安笑着從廣袖裡拿出藥瓶,說完話已經在放着饅頭鹹菜的圓桌上堆了二十幾個顔色各異的小藥瓶,末了對我拱手。
“你們的醫官已經接手後續治療,在下便回京複命,就此别過。”
“……多謝許醫生。”
這人太實在了,我不得不福身對他道謝,看着他毫不留戀裡去的背影,心中對他生出幾分敬佩之情。
如果他沒順走我沒吃完的半個鹹菜夾饅頭的話,敬佩之情會更多。
許新安不愧是戀愛腦潛伏患者,腦回路多少有點兒清奇。
“好了,我們繼續吃飯。”
我擺擺手招呼小竹子他們坐下,自己又拿了個饅頭,從中間掰開留點連接,往開口裡加鹹菜,張嘴咬了一大口。
這誰腌的鹹菜,就饅頭真絕!
八卦話題被中斷就沒再接着,吃過早飯我們幾個各忙各的。
我收起許新安留下的金瘡藥,琢磨着他為什麼把這些藥留給我,是覺得皇宮裡有人對顧榮不利嗎?
或者不陰謀論的想,他是在知道我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的表現,故意增加我和顧榮的相處時間,讓我和顧榮培養感情?嗑我和顧榮的CP?
先看看顧榮是個怎樣的人吧?
要是像蕭林煊那樣殺人不眨眼的死變态,我甯願任務失敗也不願意解救這種人,不就是十倍痛感嗎?
真痛了,躲不掉,下個世界我又是一條好漢!
心裡有了計較,我計劃每天清晨去給顧榮上藥。剛在院裡溜達兩圈,就聽小竹子着急忙慌地跑過來,撲到我面前,臉色煞白地喊道:“不好了娘娘……”
他這一遇事就跪地禀報的毛病,我治不了,說一遍不用跪他下次還跪,愛跪就跪吧,這也是他的鮮明特點。
奴性……
得靠他自己自我覺醒後才會改掉。
我不由疑惑問他,“咋啦?”
“閑王帶五萬大軍進京救駕!他是太後的親兒子,娘娘我們都忘了這一點,太後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閑王……”
“我們怎麼辦啊娘娘……”
屮!
閑王在小說裡是個隻出場過一次的炮灰,在顧榮一等人被擄到天啟國後,他就在蓮國的北部邊境龍袍加身稱帝,第三天就被天啟國的追兵砍了頭來着……
這下糟了。蓮國的将軍都還在外抵禦來自三方鄰國的進攻,等他們來護駕,顧榮早被閑王弄死了。
顧榮可不能死!
“帶路,去找皇上。”
我拉起小竹子,推着他往院門走,扭頭對明月她們喊道:“走,一塊去。”
萬一路上有人攔我,人多能壯膽。
“淑妃娘娘,您的禁足未解,請回去。”
剛出冷宮院門,就有兩個士兵持長矛擋在我們面前,其中一個面無表情說道:“不要為難我們。”
早上還沒人把門,吃完飯就有人來監視我了!?
“你們幹什麼?淑妃娘娘也敢阻攔!?”
明月當了我的嘴替,表情冰冷地盯着那個開口攔我的士兵,聲音嚴厲道:“過河拆橋,忘恩負義,還不速速讓開!”
“呵~”
那士兵聞言不屑一笑,不客氣地回望着明月,說道:“明月姑娘,沒記錯的話,你是皇後娘娘宮裡的大丫鬟吧?你不忘恩負義?為何跟随淑妃呢?”
我看明月臉色一變,随後神色難堪地低下頭,連忙幫她怼道:“她的确是赴義,但那是奔赴的赴、是赴湯蹈火的赴,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置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