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剛才我們在路上見到的那個女孩嗎?”橙兒點了點頭,“記得,怎麼了。”他嘴角露出了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個樹林除了她就隻有我們,而且很安靜,而且我們的腳步聲很大,她沒有理由聽不見,如果是正常人,聽到腳步聲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回頭,可是我們走到離她隻有十步的時候,她依然沒有回頭,還在那裡一直哭,就連我們在說話她也沒有聽到,我就知道她不對勁,直到我發現了這個。”黑鷹伸手拿起了地上的一個白骨,把橙兒吓了一跳,“你幹什麼阿,你說話就說話,拿這個做什麼,趕緊拿開。”
看到她如此膽小,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接着他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拿着白骨接着說,“你看這個,上面是不是有一排不規則的牙印。”橙兒聽他這麼一說,便快速忘記了剛才的恐懼,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這怎麼看起來像是。。。老鼠的牙印,難道說?”“所以說,那個女孩不是在哭,而是在吃。”黑鷹說完便将手中的白骨放回了地上。
話音剛落,橙兒身上的寒毛直豎,頓時間覺得這個地方特别的陰森可怕,“你的意思是說,她在吃。。。”後面的半句話橙兒感覺自己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那是她不敢想象的畫面。土地見黑鷹雖是凡人出身,但是從他的談吐,他的觀察力以及他的思考方式,便已能夠清楚的認為,他有這個能力改變這裡的現狀。
橙兒看他他依然在觀察着現場,趕緊走過去在他身旁站着,隻有在他身邊,她才感覺沒有那麼害怕,因為這種安全感是獨有的,别人給不了她的。橙兒禁不住問了問,“我看你怎麼一點都不怕,一般人看到這些早就吓死了。”她很想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企圖從他的表情看出來,可是他永遠都是那麼的淡定,仿佛這個世上似乎沒有他懼怕的事情。黑鷹沒有看她,邊看邊回答道,“我辦任何案件從來就沒再怕的,否則這名捕的稱号豈不是浪得虛名。”橙兒不屑的撇了撇嘴,轉身悄悄的說了句,“哼,死要面子。”
當橙兒走出廟宇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這讓原本就毫無生氣的樹林變得更加的毛骨悚然,橙兒深呼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有什麼好害怕的,他都不怕,我怕什麼。”說着話時,遠處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橙兒暗道不好,立刻飛了過去。
黑鷹還在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土地也在一旁解釋着,由于自己思考時的高度專注。他并沒有發現橙兒的離開。四周的牆壁上鮮血依然在流動着,證明這些人剛死不久,“這裡的妖怪不止一個,而是一群吧。
這座廟宇的牆壁和周圍,除了白骨和鮮血的堆砌,并沒有那麼的老舊,而且是明顯新建的,這件事情的發生到現在隻有不足一個月,這麼多的白骨,如果隻有那一個女孩,是做不到這一點的。”當他得出結論的那一刻,土地心中感歎道,二驸馬實在是聰明。
黑鷹以為她還在自己的身後,便問道,“你怎麼看?”見遲遲沒有得到回應,他不解的轉身向後看去,隻見背後早已空無一人,而大門是開着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停止,飛身向門外沖去,可是剛到門口卻時大門已被自動關上了。
“可惡!”黑鷹用力推了推門,可是大門卻紋絲不動,這讓他的擔心變得越來急躁,伸手召喚出長劍,正欲施法将門破開,土地趕緊攔下了他,“二驸馬不可阿,這個門之前就有很多人用各種方法開過這個門,可是凡是破壞了這個門的,都會死的。”黑鷹感覺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橙兒最重要,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她。“起開!”
一把手推開了土地,揮劍即刻施法強行破除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