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不知道,在兩人腦中竟然變成這般了……
張元貞想起上回讓紅綢在外請的嬷嬷,問道:“上回讓人去尋的嬷嬷可尋到府中了?”
紅綢這才想起是有這麼件事情,她隻是不知道女郎要尋嬷嬷做什麼,府中哪需要這樣一位嬷嬷。
“人是尋到了,按女郎的吩咐,背景幹淨,兒子什麼的早年就過世了,也沒什麼親戚而言,寡居多年!現如今已經将人請到府中了!”
紅袖聽着也是一頭霧水,“女郎尋這樣一位嬷嬷作何?”
紅袖這麼一問,正好問到了紅綢心中的疑惑。
“府中都沒有人生養過,吳伯年紀大了,要是尋一位有資質的嬷嬷,照顧人也方便。”張元貞緩緩道來,“我這婚配都沒有,尚且不知道怎麼照看小孩!”
紅袖兩人聽完反倒是有些尴尬起來,說到婚配這事,誰也沒有想到皇帝下了這麼道荒謬的旨意來,接了旨意,那是将張家擺在氏家面前嘲諷;不接,那又是忤逆黃名的大罪!
這些紛争總是擾擾,張元貞被迫卷入其中,家要護、國要救,或許從一開始就是身不由己。但是紅綢和紅袖兩人還是在心裡期望她有個好結局,不,所有人都該有結局才是!
她們從未如此熱切渴望着。
“走吧!”
張元貞吩咐,兩人立馬清醒過來,默默跟在張元貞身後。
兩人掩了剛才的哭喪臉,這會兒倒是欣喜起來,四處打量着周圍的景物,“女郎就應該多出來走走,如今春光乍放,倒是格外惹人!”
聽兩人這一念叨,心事重重的張元貞這才移眼瞧上兩人口中所說的惹眼物。
望仙樓的景緻在整個京城而言那是姣姣之中的姣姣,聽說每一處布局都是請了大家過來算清楚了在擺放的,對于由愛山水之風的氏家而言,簡直就是趨之若鹜,惹無數人流連!
周圍的景緻固然是沒得說的雅緻,張元貞着眼細看了番。
“前面花船更漂亮,奴都聽說了,今日有不少樂娘在船上表演,來都來了,我們上去瞧瞧!”
對于船上有樂娘表演的消息她一早救聽說了,這難得一見的一次也是讓她們遇到了,來的都是京城有名的樂姬,先不說那一等一的容顔,再者那絕美的身姿,同是生為女子,可她們看了也自愧不如啊!
紅綢念了幾日,如今怎能不期待啊!
紅袖對于紅綢的花癡樣,那是半點辦法沒有,看顔這方面确實她隻佩服紅綢!
望着她又泛起了花癡樣,紅袖略顯為難的歎了口氣,用手扶了扶額,一副絕望的神情倒是惹得張元貞繃不住笑出聲來。
“無非什麼大事,要是想去,我們去就是了!正好趕上瞧瞧這京城樂姬是何種的風華絕代!”
“不知女郎2可曾聽說過鎮雄王妃?”紅綢略顯沉重的湊到張元貞耳畔說道:“奴曾聽說,當年就是鎮雄王在這遇到了傾城傾國的王妃,此生非她不娶,在京城傳出了好一樁美事!”
這件事到不是什麼辛秘,稍一打聽就能知道的故事。
張元貞也聽過不少,王妃的出生并不好,一開始就是在望仙樓做着些賣藝不賣身的活計養活自己,就像話本裡描述的那樣才子遇佳人,兩人在望仙樓裡邂逅。
他們都說是鎮雄王為了王妃而主動放棄了皇位,隻是她想不通的是既是主動放棄了帝位,為何在後來卻又主動發生兵變、、自立成王?
按理說,他該是不會走向這條路才是!
可惜當年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多大都過世,唯一主事人的阿父也不在了,想要在這些編排過的才子佳人片段中尋到當年真相,張元貞覺得不現實!
“你倒是喜歡聽人碎嘴子的!”
“奴隻是閑暇時偶爾聽人說起,才子佳人的故事誰不愛聽啊!”紅綢嘟囔着,紅袖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才子佳人的故事固然美,但也是經過了編排才出來的,往事怎樣,今人不可追。
張元貞不作回應此事,隻道:“先過去吧!晚了,歌舞就散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紅綢。
晚了,她便再沒有機會看看這些絕色美人了!
“那女郎,我們快些走吧!”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紅綢歡快的跑到前方去,張元貞也不責怪她失禮。
情緒有時卻能感染人,見她這高興的樣子,張元貞的心情也随之莫名好了起來。
遊船一早吩咐人停靠在了岸邊,張元貞剛至,就有人請她上船。
紅袖望身後探了一眼,轉身側到張元貞身邊,低聲道:“女郎,好像是世子!”
紅袖仔細看了,斷然不會出錯,隻是世子不是回房中了嗎?怎會跟在她們身後,還跟了一路。
張元貞半點驚訝沒有,側眸瞧了,“我知曉。”
張元貞知道清清楚楚,甚至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她都知道,她隻是不想戳穿罷了!
紅袖沒有想到張元貞都知曉,紅袖是在要上船時才發覺的,不曾想女郎竟先一步知道的。
“那現在……?”紅袖問道,她現在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要将人請過來,還是另作打算?
張元貞想到剛才他決絕轉身離開,她也不想過多理會這孩子的,轉身就大步走上了船去。留着在原地懵逼不已的紅袖,半響,張元貞無奈歎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