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人!
張元貞楞了楞,似乎很久之前她也對着阿兄說過同樣的話:“阿兄就是世上鼎好的人!”她不由搖頭嗤笑。
“怕是你以後就不這麼覺着了!”
李羨吉不理解,為何到了以後就變了呢?阿姊憑什麼笃定就一定會變呢?
他肯定不會!
“阿姊放心,就是千年萬年以後,你也是最好的人!”
張元貞隻是一味笑着,不做争辯。
“最近功課可有落下?”
“先生教的我不是很理解,但我現在已經認了許多字!還能把它們一一寫下來了!”說着,李羨吉一臉驕傲,想要立馬展示這一久自己學到的成果。
他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在紙上寫着。
雖說握筆姿勢沒有那麼标準,下筆的力度掌控沒有那麼好,但是總算寫出的字像樣了些。
寫完的第一時間,紙上的墨迹還未幹,他立馬舉到張元貞面前,讓她瞧一瞧。
張元貞很中肯的評價道:“很有進步!今日許你出府遊玩怎麼樣!”
“阿姊可去?”
聽到出府遊玩時,他立馬詢問起張元貞可去,見他熾熱滿是期望的眼神盯着自己,她下意識就點頭同意了。
他驚喜的問道:“那我們去哪遊玩?”
言語間滿是興奮勁。
張元貞反應過來後,有些苦惱的瞧着桌上堆着的公文,又望着他高興的樣子。
索性陪他放肆一回!張元貞心裡默默想着。
她叫來了張拯、紅綢、紅袖等人一起出府去。
紅綢一聽到要出府去,整個人都散發着興奮勁,直追問道:“可是現在就走?”
“就是現在!快去準備吧!”張元貞道。
紅綢高興的跑下去準備出府要用的東西。
張拯點了一些府兵打算陪同。
張元貞卻道:“不必這樣大張旗鼓!我們私下低調些就行了!”
明白張元貞的意圖後,張拯立馬将人解散了。
最後下來就帶了兩個身邊的親衛,張拯駕車,紅綢、紅袖和着張元貞她們擠到了一輛馬車上。
張拯駕着馬車問道:“家主!我們去哪兒?”
“望仙樓吧!”張元貞吩咐。
望仙樓乃京城聲名在外的酒樓之一,以清靜雅緻出了名,尤其受這些氏家大族追求高雅的人追捧。
張拯二話不說就架着馬車行駛起來。
許是又到了三年一次的大朝祭,街上比以往都熱鬧不少,人流比先前多了一倍不止。
各種商販在街上叫賣的聲音絡繹不絕。
看着這繁榮的景象,李羨吉哪見過這些熱鬧的場面,一雙眼睛恨不得一覽無餘才好。
“阿姊,這兒好生熱鬧!”
“過些日子就是朝祭,那日子比現在還熱鬧呢!”
不等張元貞開口,紅綢就率先一步說道。
張元貞笑着點頭。
“到朝祭那日,你們在出來遊玩吧!”
一聽到遊玩這個消息後,李羨吉眼睛都亮了,高興的又将腦袋靠在窗口瞧着外面的熱鬧來。
風吹起車窗的簾子,李羨吉的臉瞬間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
“啊!啊!災星!”人群裡突然一聲大喊,瞬間被驚擾到的衆人瞧着這邊望來。
李羨吉剛剛在人群中和着一位人對視上後,隻見他發瘋般的喊叫起來,把李羨吉吓了一跳,腦袋立馬縮回馬車裡來。
一臉無措的瞧着張元貞。
在聽到人群裡有人受到驚吓後,張拯瞬間把馬車停下。
紅綢她們也是一臉緊張的望着張元貞,“女郎!”
“莫慌!下去看看!”
紅袖率先掀開簾布,俯身走下馬車去。
一眼就望到了被吓的人正跌坐在地上,有些顫抖的指着馬車,嘴裡口齒不清念着:“災……災星!金色的!”
紅袖耳尖,一遍就聽到他在念什麼。
“郎君莫不是看錯了,車裡隻有我家女郎!”
周圍的人見她一臉溫婉,認真回複:“怕是郎君瞧錯了,這是我家女郎的一點心意,驚擾到郎君萬分得罪了!”
紅袖标标準準的行禮。
衆人見着,再看地上之人有些神智不清的樣子,一眼就笃定了瞧錯了。
拉着他起來,對着紅袖道:“小娘子多有得罪,此人怕是酗酒多了,神智不清!”
衆人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全在幫着紅綢說話。
紅綢給了些銀子,有人得了銀子,拉着他很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