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
“南珠是産自南部的珍珠,極為珍貴。自然在價錢上也不一般……”
上官瑾一聽什麼鑒寶什麼珍貴,兩眼放光,正要大手一揮。
“掌櫃的,你這是東珠而非南珠。南珠珍貴,東珠可不必費什麼大價錢啊。”一個少女擠入了他們中間。
掌櫃被拆台,漲紅了臉:“胡言亂語!你有什麼證據!”
黎安說:“證據?自然是街尾那家的南珠,比你這顆更大更亮。”
黎安自來熟地挽上了上官瑾的手,把她拉出這家店。
“走,我帶你去那家!”
她附在上官瑾耳邊,指了指店的招牌:“這家店是潮城有名的黑店。”
上官瑾這才恍然大悟:“多謝你了!”
黎安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店外,看你的衣着首飾甚是好看,便想着過來與你搭話,讨教一番搭配心得,竟遇上這事。”
上官瑾更是感動。平時旁人都不懂欣賞,倒是第一次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上官瑾恨不得将黎安引為知己:“我來幫你!”
這下換成她拉着黎安,逛了好幾家店鋪。按着自己的喜好,推薦了不少物件。
黎安看着上官瑾挑的金手镯、金項鍊,還有各種繁複的衣裙,頗為肉痛地付了錢。
隻好暗自安慰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期間兩人越聊越投機,上官瑾更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愛好習慣、最近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通。
“來潮城還沒有這麼暢快過!我雖和一些表親住得近,他們也認不得我,我也不愛同他們說話。”
逛得差不多了,兩人都買了不少東西,提着頗有些費勁。
上官瑾問道:“哎,你住在何處?”
黎安很為難:“還沒有落腳處呢。我倒是想在潮城第一客棧住上幾日,但不知道為何,上房一間都無。”
上官瑾撇撇嘴。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她的這些遠親,烏泱泱地過來了。
上官瑾拍手:“巧了。我在第一客棧定了半月,現下還餘幾日,但我立馬要回隴田。你若是不嫌棄,先住我那間!”
“這怎麼行?”黎安不好意思地推拒幾番,又勻了一支金钗給上官瑾,這才跟着她回客棧。
侍女早已收拾好主子的行囊,在屋内等着了。
上官瑾把客棧的腰牌給了黎安,也懶得知會客棧夥計一聲,風風火火地從後門離開。
黎安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臉。
日後要用上官瑾的身份進鳳凰谷,提前接觸一番是必需的。
确認附近無人窺伺,黎安幾個閃身,來到了城外一處隐蔽的小院。這是袁英提前令人為她準備的居所。
上官瑾不會使劍,帶着星河劍進鳳凰谷太容易暴露。
更何況,自己怕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法拿劍了。
她把星河劍小心收入屋内。
做完這一切後,黎安回到客棧,終于能夠安穩地陷入睡夢中,睡得天昏地暗。
而另一邊,有一個人忙得天昏地暗。正是辛勤工作的上官管事。
他從客棧回來後,暈頭轉向,腳不沾地。有好幾件事他都拿不準,隻能火急火燎地奔到上官遠的寝屋。
這已經他第三次來問了:“家主可醒了?”
“并未。”侍從的回答和前兩次一樣。
上官遠不喜身旁有人。因此下人都是等他每日起身後,再前來服侍。可這眼看都要過了午膳的時辰。
管事輕輕敲響寝屋門:“家主!該起身了!”
無人應答。
管事猶豫片刻,怕是耽誤了事,最後隻能咬咬牙,硬着頭皮進入裡間。
他連喚幾聲,依然沒有動靜。管事心中的疑惑更甚,小心翼翼地掀開床幔一角。
“家主不在寝屋内,家主去哪了?”
管事看着下人同樣茫然的神情,急道:“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