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衍解釋,“梁峰和蜀山派第一任掌門魏成峰長得一模一樣”
甯采臣吃驚臉,“難道是前世今生?”
蜀山派曆任掌門的畫像就挂在大殿,上次梁衍就注意到了。
畫中的魏成峰劍眉風骨,自有一種俊朗不羁,天下任我逍遙的氣勢,而梁峰隻得其形未見其骨。
“隻是長得相似,魏掌門早就飛升成仙了”梁衍解釋道。
把兩人作比,實在是貶低了魏成峰,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千年前,魏成峰收高祖為弟子,而今高祖收與魏成峰長相相似的梁峰為弟子”,梁衍揶揄道,“魏成峰和高祖這兩人是有點緣分在身上的”
燕赤霞汗顔,他作為弟子不好妄論祖師爺是非。
梁衍也隻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沒想從燕赤霞的嘴裡聽說什麼。
他叮囑道,“一會兒我和高恭吸引視線,你們兩個就暗中搜查梁府,見機行事”
燕赤霞和甯采臣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假借如廁的名義,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那些達官貴人也不會注意到兩個無名無姓的小卒,他們全部圍繞在梁家兄妹身邊阿谀奉承。
梁鳳溪在衆人的追捧聲中還抽空斜睨了高恭一眼,意思是,本小姐現在這麼受歡迎,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結果高恭全程無視,根本沒接收到美女的暗送秋波。氣的梁鳳溪銀牙咬碎,她狠狠的看向高恭身邊正怡然自得喝茶看景的梁衍,招來仆人吩咐了兩句。
仆人恭敬的退下。
不一會兒,一個仆人上前倒茶,不小心把茶杯打翻在梁衍身上。
梁衍本想一個清潔咒了事,但是瞥見仆人慌張的表情,賠罪似的讓梁衍去準備好的卧室換洗。
啧啧啧,正是拙劣的演技,梁衍心想,但他現在心情正好,有興趣陪着他們演一場戲。于是起身,讓仆人帶路。
穿過花園,越走越偏僻,最後仆人領着梁衍來到了一間房間内,拿出準備好的長衫,“王妃,換洗衣物都在這裡,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就是”
說罷退下關上門。
梁衍一個清潔咒瞬間清爽全身,他走到門邊伸手拉了一下門框,嚴絲合縫,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接着環顧四周,布置的很簡陋的屋子,屋子裡有個巨大的香爐正徐徐燃燒,梁衍聞了聞,低劣的迷情藥,對亡靈法師無效。他随手做的迷情藥都比這個好。
屋内有一個換衣隔間,隔間内傳來奇怪的聲音。
梁衍好奇走上前,他倒要看看梁鳳溪和梁峰這兩兄妹要搞什麼把戲。
隔間的床上正躺着一個衣衫不整,肥頭大耳一臉豬相的男子,男子緊閉着雙眼,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梁衍從身體的記憶裡認出來,這人正是惡貫滿盈的燕王世子。
為什麼說他惡名遠揚,因為燕王世子最喜歡玩弄童男童女,對樣貌姣好的男子也來者不拒。每天都被人看見小厮從燕王府中擡出各種重傷不治,淩虐凄慘的屍體。
當初梁相還想把原身送給燕王世子換取一些利益,結果梁鳳溪逃婚了,隻能原身頂上。
此時的燕王世子在迷情藥的作用下猛然睜開眼,他貪婪的看着身前的梁衍,嘶吼一聲,露出獠牙向梁衍沖去。
梁衍定睛一看,好家夥,這個燕王世子屍變了。
怕是梁鳳溪也沒有預料到,本想演一場恭王妃和燕王世子苟合的戲碼,卻變成了恭王妃被燕王世子咬死的戲碼。
梁衍一個魔法鎖鍊,牢牢的困住屍化的燕王世子,這時,他聽見門外傳來急迫的腳步聲和說話的人聲。
之前在花園裡,一個仆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出了恭王妃和燕王世子暗通曲款的消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看向恭王爺,帶着一股看好戲的沖動。
“怕不是有什麼誤會?”高恭淡定的開口。
梁鳳溪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我觀恭王和王妃兩人琴瑟和鳴,恩愛有加,恭王妃怎會背着王爺作出如此之事!”
“你要是胡說陷害恭王妃的名聲,知道下場嗎!”梁鳳溪嚴厲的看向跪地的仆人喝道,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幸災樂禍。
仆人磕頭說道,“奴婢不敢撒謊,衆位大人随我一看便知!”
“各位就去探究一下真相,也好還恭王妃公道”梁峰适時開口。
衆人一聽,立馬跟上梁家兄妹的步伐,浩浩蕩蕩的向着梁衍這個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