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回首間,梁鳳溪已經落入池裡,正大喊着救命,殺人了,眼看着就要溺斃了。
梁衍聽見喊叫,收回了要救人的動作,抱着手臂,悠然的看着池裡一上一下的梁鳳溪。
剛到的梁相趕忙吩咐人去撈,很快梁鳳溪就被救了上來。
濕身的裙衫緊緊貼合在女子柔軟的身體上,突現出玲珑有緻的曲線,看見高恭站在一邊,梁鳳溪趕忙跑到高恭身邊,掩面哭泣,“王爺要給我做主啊,是梁衍推我下去的!”
梁衍挑眉,“哦,那我為什麼要推你?”
“逆子!你竟然做下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後,還不知悔改!”梁相聽見梁鳳溪的話語,氣紅了臉,又看見梁衍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頓時指着梁衍,怒目而視的吼到。
高恭此時溫柔的詢問梁鳳溪,“他為什麼要推你呢?”
一見變得柔和的高恭,梁鳳溪仿佛看見了上輩子對他一往情深,有求必應的恭王爺,立馬控訴“梁衍說臣妾擋了他的路,隻有臣妾死了,他才能安穩的當王妃!”
梁鳳溪一口一個臣妾,絲毫沒意識到,現在的她還沒嫁進王府呢。
被指認的梁衍絲毫不慌,“你有證據嗎?”
“這個園子裡隻有我們兩個人,需要什麼證據?難不成是我自己跳進去污蔑你的?”梁鳳溪倒打一耙。
“非也非也,我有證據”梁衍一臉認真地搖頭。
梁鳳溪明顯不行,夏日的池邊,被風吹過濕潤的襦裙還是感覺微冷,她斜睨着自己這個平日裡謹小慎微,懦弱無能的二弟,可不覺得他有本事能找出漏洞。
“請看!”梁衍話音剛落,在衆人的矚目下,立馬把還在注視着他的梁鳳溪推下池塘。
正在等待梁衍出示證據的梁府衆人根本就想不到他會在衆目睽睽之下作出這種事,等回過神來,梁鳳溪已經在池裡撲騰着大喊救命了。
“逆子!你在幹什麼!”等梁相反應過來,立馬大呵。
“這不是要我推梁鳳溪的證據嗎?可看見了?”梁衍說道。
一時心梗,“你··”梁相顫抖着手指着罪魁禍首梁衍,說不出話來,明顯是被氣急了。
等梁鳳溪再被救上來,梁相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嘴巴開合,“來人啊!把這個逆子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動王妃一根寒毛!”
高恭上前一步站在梁衍身邊,明顯呈保護姿态。
“王爺,你要為臣妾做主啊!”梁鳳溪哭喊着,不敢相信,都這個時候了,高恭居然是站在梁衍一邊的,難道他沒看見剛剛梁衍惡毒的推自己嗎?
高恭充耳不聞,隻一臉不善的瞪着梁相,大有一言不合就滅了梁府全家的氣勢。
梁相這才反應過來,梁衍已經不是在梁府那個可憐的庶子了,而是受到王爺寵愛,身份尊貴的王妃。
這股悶氣讓梁相更加心梗,無力的擺手,讓下人退下,“先把小姐送回去療養”
最後,兩撥人不歡而散。
······
梁夫人眼淚汪汪的看着床上病恹恹的女兒,梁鳳溪兩次落水後,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好不容易等燒退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我的兒啊”梁夫人撲在床邊痛罵梁衍是個白眼狼,竟對自己的嫡姐下這種毒手。
她完全沒有想到,昔日梁衍原身在梁府時,住的沒比下人房子好多少,吃的被膽大包天的小厮搶奪,冷得時候生凍瘡,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唯一的毛筆還是大哥不要了,梁衍珍愛的撿回來,一筆一劃學着讀書人的樣子在同樣廢棄的草稿上練字。
那時她這個當家夫人可沒有可憐一下庶子,反而背地裡默許了衆人欺淩梁衍的行為,誰讓梁衍長得像他那個早死的媽,一臉狐媚子像。
“母親,大哥是不是不日就要回來了”梁鳳溪咳嗽着拉着梁夫人的手,急切的問道。
“是是是”梁夫人忙不疊點頭,立馬想到馬上要從監生回家的兒子,“等你大哥回來就好,讓你大哥給你出氣!”
就在母女兩期待着大哥梁天賜的時候,另一邊的梁衍已經帶着春生冬藏兩個小厮,踏上了尋找機緣的道路。
高恭盡職盡責的為梁衍安排好出門的行裝,怕路上梁衍不能吃上想吃的飯菜,還把兩個貼身小厮拉到廚房跟着大廚磨練了一下。
優勢立馬就體現了出來,荒郊野外,隻有一處茶水攤子旁,春生正在燒烤着剛抓來的野兔,而冬藏麻利的從背包裡拿出餐具和小點吃食給梁衍擺上。
納着涼,喝着清淡茶水的梁衍問店主人,“店家,請問哪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店家是個淳樸的老婦人,她笑着道,“小公子是從外地來的吧,這裡荒郊野嶺的,最近的客棧都要再走一天的路程,要是你不介意,三十裡外有一處破舊的寺廟,可供過路的旅人歇歇腳”
等休息好,主仆三人沿着店家手指的方向,向着寺廟走去。